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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孙仲景整了整衣冠,面向皇宫方向,拱手深深一揖,声音坚定无比:“我,孙仲景,虽才疏学浅,但愿奉陛下旨意,皇后钧令,即刻前往药剂司报到,贡献绵薄之力!无论成败,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这身医者袍服!”
言罢,他不再看身后神色各异的同僚,毅然转身,大步向太医院门外走去。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
堂内一片死寂。
孙仲景的话,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在每个人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羞愧、动摇、反思……种种情绪在弥漫。
很快,又有几名较为年轻、思想本就灵活些的太医,彼此对视一眼,一咬牙,也默默跟了出去。他们或许没有孙仲景那般坚定的信念,但北境的惨状和孙仲景的话语,让他们无法安然地留在原地抱怨。
然而,大多数太医,尤其是以周廷儒为首的老臣们,依然无法迈过心里那道坎。周廷儒看着孙仲景离去的方向,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更长更无奈的叹息,对着剩下的人挥了挥手,声音沙哑:“罢了……老夫……老夫确是年老体衰,不堪驱策了……诸位……各自……斟酌吧……”说完,他在弟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向后堂走去,背影佝偻,仿佛瞬间又老了十岁。
剩下的太医们面面相觑,最终,一部分人选择效仿院使称病告假,另一部分则选择沉默地观望,既不积极,也不敢公然抗命,打定主意出工不出力。
太医院,这个本应成为“蛊医对策”核心助力的地方,在旨意下达之初,便陷入了近乎瘫痪的分裂与停滞之中。
当林晚夕在偏殿临时指挥所,接到由张昭亲自送来、关于太医院现状的密报时,她刚刚从寒髓宫出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因基蛊丢失而带来的焦灼。
看着密报上所述,周廷儒称病,大半太医消极怠工,唯有孙仲景及少数几人前来报到,她清丽的面容上并未露出太多惊讶,只是那双明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深的无奈和讥诮。
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中原对南疆的偏见,对蛊术的恐惧,根深蒂固,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
“娘娘,您看这……”张昭面带忧色,“药剂司几乎无法运转,缺少了太医院的支持,这净化药剂的研制进度恐怕……”
林晚夕将密报轻轻放在案上,指尖点了点孙仲景的名字:“太尉不必过于忧心。有人反对,亦有人支持。孙院判能来,已是雪中送炭。传令,即刻起,擢升孙仲景暂代太医院院使之职,全权负责药剂司一应事务!原院使周廷儒,既身体不适,便准其休养,不必再来点了。”
张昭一愣:“娘娘,这……是否操之过急?周院使毕竟……”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林晚夕打断他,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本宫没有时间去安抚所有人的情绪,也没有精力去说服每一个心存疑虑之人。愿意做事、能做事的人,就该得到重用。至于其他人……”
她目光微冷:“既然选择了称病观望,那便好好‘病’着吧。但太医院的职司不能停摆。张太尉,劳你即刻以兵部名义,从京畿各地征调所有口碑良好、精通药理的民间医师,无论郎中医婆,只要有一技之长,愿为抗疫出力者,皆可应征!待遇从优,有功者,本宫亲自向陛下请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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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昭眼中闪过一丝钦佩,皇后此举,无疑是绕开了顽固的太医院体系,另起炉灶,虽然仓促,却是眼下最快的解决办法:“臣,遵旨!”
“还有,”林晚夕沉吟片刻,道,“通知孙院判,让他从愿意来的太医和即将征召的民间医师中,挑选一批心志最为坚定、身体底子好、不易受外邪侵袭的年轻人,名单报给本宫。”
张昭有些疑惑:“娘娘这是要?”
林晚夕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北境战场,声音低沉而清晰:“药材和药剂,需要人去使用。未来的蛊虫,更需要特殊的人去控制和引导。太医院那些人,终究是文人,不堪大用。本宫需要一支全新的力量,一支完全忠诚、无所畏惧、能够深入最危险之地执行任务的队伍。”
她脑海中浮现一个初步的构想:以她林氏秘传的“净雪蛊”为基础,进行弱化改良,植入精心挑选之人体内,使其在一定程度上获得对“瘟母”邪气的抗性,甚至能微弱地运用净雪蛊的净化之力。这将是一把直刺“瘟母”心脏的尖刀!
“你去办吧。”林晚夕收回目光,对张昭道,“记住,首要条件是心志坚定,忠诚可靠,其次才是身体耐性。本宫要的,是真正的战士,而非娇弱的医徒。”
“臣明白了!”张昭虽不完全清楚皇后的具体计划,但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决心与魄力,立刻领命而去。
指挥所内再次恢复安静,林晚夕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太医院的阻力是她预料之中的,但基蛊丢失和此刻的人手短缺,让原本就紧迫的时间更加捉襟见肘。
她走到案前,铺开一张白纸,拿起笔,开始勾勒脑海中那支特殊队伍的组建框架、训练内容以及……那最为关键的、“净雪子蛊”的弱化培育方案。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光晕,也照亮了她眼底那丝无论如何困境都未曾熄灭的、坚毅的光芒。组建直属于她的特殊部队——“净雪卫”的计划,就在这内忧外患的交困中,悄然萌芽。这支队伍,将不仅仅是执行者,更将成为她推行“蛊医对策”、应对未来更多未知风险的坚实根基。而它的筹建,注定不会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