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穿猎杀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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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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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内,死寂如墓。浓重的龙涎香也压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无形的血腥与硝烟气息。巨大的禁宫舆图上,朱砂圈出的“澄心阁”位置,如同一个狰狞的伤口,汩汩流淌着尚未干涸的惊疑与暴怒。
萧承烨负手立于舆图前,挺拔的背影如同一柄出鞘后凝滞的寒刃。烛火跳跃,在他深沉的玄色龙袍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更添几分森然。殿内侍奉的宫人早已被屏退,只剩下李德全如同最忠诚的影子,垂手躬身侍立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刻板的老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唯有低垂的眼帘下,一丝难以察觉的精光,随着帝王指尖无意识的摩挲而微微闪烁。
帝王的指腹,正一遍遍、缓慢地碾过掌心那一点极其微小的、已然干涸的暗红印记。印记中心,一点极细微的、几乎不可辨的金芒早已彻底黯淡,只留下一点灼烫的余温,如同烙印,顽固地灼烧着皮肤,也灼烧着他混乱翻腾的思绪。
金红血浪炸开的非人景象…熔金般游走的诡异血线…徒手熔毁精钢的恐怖高温…还有那最后,属于云湛手下死士冷硬的“主人等您”…一幕幕,如同最疯狂的梦魇碎片,在他脑中反复冲撞、撕裂!
妖异?邪术?前朝余孽的棋子?李德全呈上的“铁证”——那支淬毒的金簪和缠绕其上、浸染血迹的杏子黄宫绦——似乎都在指向这个不容辩驳的结论。滔天的怒火和被愚弄的狂躁,如同岩浆在他胸腔里奔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然而…指腹下那一点残留的灼烫,却如同最顽强的楔子,死死钉在混乱的核心。
那非人的搏动…那焚尽一切的金焰…真的…只是“勾结”和“伪装”吗?若她真是云湛精心布下的棋子,为何在澄心阁,她濒死催动的力量,竟能震伤自己?那力量中蕴含的古老凶戾和毁灭意志,绝非伪装!若她只为博取怜惜,又何必在最后时刻,选择那玉石俱焚、几乎自毁的“焚心饲蛊”?那更像是一种被逼到绝境、走投无路的疯狂挣扎!
疑点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暴怒的岩浆。
他的目光,缓缓从舆图上移开,如同冰冷的探针,落向了旁边矮几上那个玄漆托盘。托盘里,那支幽蓝淬毒的金簪,如同蛰伏的毒蛇,在烛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簪尾,那截撕裂的、被大片暗红血迹浸透的杏子黄宫绦,如同刺目的伤疤,缠绕其上。
证据…铁证如山…李德全的指控言犹在耳。
萧承烨的眉头锁得更紧。他缓缓踱步,走到矮几前。并未立刻去碰那托盘,只是目光沉沉地审视着。簪子…是柳如雪的,确凿无疑。宫绦…是林晚夕的,材质、断裂痕迹吻合,也确凿无疑。指痕…血迹…环环相扣。
完美。完美得像一场精心排练的戏剧。
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感,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冰冷的心湖中漾开微澜。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截宫绦缠绕金簪的位置。染血的丝绦,在簪尾幽蓝宝石的下方,被死死系成了一个死结。那结打得异常紧实、规整,显示出系结之人当时的心绪…要么是极度的专注,要么是极度的…稳定。
专注…稳定…
萧承烨的瞳孔,极其轻微地收缩了一下。他缓缓伸出手,并未去触碰那淬毒的簪身,而是极其小心地,用指尖捻起了那截染血的宫绦断口处,靠近死结的一小簇毛糙的丝线。那是宫绦被强行撕裂时留下的痕迹。
他的指腹,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轻轻捻过那毛糙的断口边缘。丝线参差不齐,带着被暴力撕扯后的凌乱。
然后,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尺子,缓缓上移,落在了宫绦缠绕簪尾、最终被打成死结的地方。那里,丝绦被勒得紧紧的,结扣规整、紧绷,显示出系结时手指的稳定和…力量。
一个被强行撕断宫绦、慌乱挣扎、重伤濒死的人…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能如此稳定、有力、精准地…将撕裂的丝绦在光滑坚硬的簪尾上,系出这样一个堪称完美的死结?
柳如雪?她当时双臂齐断,血流如注,如同破麻袋般翻滚哀嚎!她哪来的手去系结?
林晚夕?她被云湛拖拽,肩头重创,意识昏沉,最后更是焚心饲蛊濒临崩溃…她又如何能在那种混乱濒死的状态下,完成如此精细、需要双手稳定配合的动作?!
除非…这结,根本不是她们两人在澄心阁那场混乱中系上的!而是在那之前…或者之后…由第三个人,在冷静、稳定的状态下,精心布置上去的!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瞬间劈开了萧承烨心中被暴怒和惊疑笼罩的迷雾!冰冷锐利的目光,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猛地射向一直垂手侍立、如同石雕般的李德全!
“李德全。” 帝王的声音响起,低沉平缓,听不出丝毫波澜,却让整个紫宸殿的空气瞬间凝滞,如同暴风雪来临前的死寂。
李德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以更恭顺的姿态深深躬下身:“老奴在。”
萧承烨缓缓转过身,并未看他,目光依旧落在那玄漆托盘上,仿佛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他伸出那只残留着诡异灼烫感的右手,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极其小心地拈起那截染血的杏子黄宫绦,将系在簪尾那个规整得近乎完美的死结,清晰地展现在摇曳的烛光下。
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朕…有个疑问。” 萧承烨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如同冰面下汹涌的暗流,“你呈上此物时,言之凿凿,此乃林晚夕遇刺时被扯断、沾染血迹,又系于柳氏毒簪之上的‘铁证’。是也不是?”
“回陛下,千真万确!此乃慎刑司高手与仵作反复勘验所得,绝无错漏!” 李德全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忠诚。
“好。” 萧承烨微微颔首,指尖轻轻摩挲着宫绦断裂处那毛糙的丝线边缘,声音陡然转冷,如同九幽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冰棱和洞穿一切的锐利:
“那你告诉朕——”
他猛地抬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两口瞬间冰封万载的寒潭,死死钉在李德全低垂的头顶上,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碾碎一切的威压:
“一个双臂齐断、血流如注、垂死翻滚的柳如雪…如何能用她那断掉的手腕,或者…用她那张只会尖叫的嘴…”
萧承烨的指尖,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猛地戳向宫绦上那个规整紧绷的死结!
“——系出这般工整、这般紧实、需要双手稳定发力才能完成的…死结?!”
轰——!!!
如同惊雷在死寂的殿堂炸响!李德全那刻板如同面具的老脸,在帝王这石破天惊的诘问和那直指核心的锐利目光下,终于再也无法维持!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褪尽了所有血色!那双总是低垂着、藏着精光的浑浊老眼,此刻瞪得滚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一丝被瞬间戳穿的恐慌!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被扼住脖颈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额角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那表情,那反应,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地证实了帝王的猜测!
这“铁证”…是伪造的!是精心布置的陷阱!目的,就是将“勾结前朝”、“妖异惑主”的滔天罪名,死死钉在林晚夕身上!彻底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布置这一切的…最大的嫌疑人,此刻就在眼前!
萧承烨看着李德全那瞬间崩溃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烟消云散!滔天的怒火并未消失,反而更加汹涌,只是这怒火的目标,瞬间从林晚夕转向了眼前这个深藏不露、胆敢愚弄帝心、构陷“药引”的老狗!以及他背后…那可能存在的、更庞大的阴影!
“来人!” 萧承烨的声音如同金铁交击,带着凛冽的杀意!
殿门轰然洞开!数名气息精悍、眼神锐利如鹰的玄甲侍卫如同鬼魅般闪入,瞬间将李德全围在中间!
“拿下!” 帝王冰冷的声音,宣判了李德全的命运,“押入暗狱!给朕…撬开他的嘴!朕要知道,是谁指使!还有…柳如雪那条断臂,给朕一寸寸地查!朕倒要看看,那断口…究竟是刀伤,还是…别的什么!”
“遵旨!” 侍卫首领沉声应诺,如狼似虎般扑上,瞬间将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李德全架起拖走!老太监那刻板的面具彻底碎裂,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的呜咽,消失在殿门外深沉的夜色中。
紫宸殿内,再次只剩下萧承烨一人。他缓缓踱回巨大的舆图前,目光沉沉地落在“澄心阁”那个鲜红的圈记上,随即,如同最精准的鹰隼,猛地移向代表京城之外、西郊方向的区域。
云湛…前朝余孽…西凉使团…秘密据点…
他的指腹,再次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那点残留着灼烫感的印记。这一次,那灼烫仿佛不再仅仅是肉体的感觉,更像是一种奇异的、跨越空间的…牵引?
***
京城西郊,废弃货栈深处,密室。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和草药苦涩的气息,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地下深处的阴冷霉味。仅有的几支牛油蜡烛跳跃着昏黄的光,将墙壁上扭曲的影子拉扯得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林晚夕躺在冰冷坚硬的石床上,身上只盖着一件单薄的玄色斗篷。左肩的伤口被简单粗暴地重新包扎过,渗出的血迹在斗篷上洇开大片暗红的污渍。她的脸色苍白如金纸,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嗬嗬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断绝。
焚心饲蛊带来的毁灭性反噬,如同无数把烧红的钝刀,在她体内疯狂地切割、搅动。经脉寸寸欲裂,丹田空空如也,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心口那如同被掏空、被烈焰反复灼烧的剧痛。金蚕蛊强行抽取她的精血神魂爆发出的力量,此刻如同最凶残的债主,正贪婪地反噬着她的生命本源。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生命力正如同指间的流沙,飞速地流逝。意识在无边的剧痛和彻骨的寒冷中沉浮,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彻底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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