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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而言，或许并非恩赐。
而是最沉重的，枷锁。
“这个‘希望计划’。”
晓月桐收回目光，看向她，眼神重新变得专注而坚定。
“需要什么？”
蝴蝶忍一愣。
“什么？”
“我说，你的研究，”晓月桐耐心地重复，“需要什么？”
“人员，设备，药材，情报……”
他的目光如炬，像是已经看穿了她内心所有的构想与渴望。
“甚至是，更多、更稀有的血液样本。”
那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从现在起，你只需要列出清单。”
“剩下的，都交给我。”
蝴蝶忍彻底呆住了。
她张了张嘴，大脑因为这过于简单粗暴的逻辑而一片空白。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反复的论证、资源的申请、来自各方的质疑、研究的风险评估……
这些，她都已在心中备好了应对的腹稿。
可晓月桐给出的答案，却是如此的蛮横。
——你只要想。
——我就给你拿来。
这，就是那个男人承诺的，最坚固的盾？
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冲刷着她冰封已久的心脏。
“我……我需要一间独立的，最高等级的实验室，配备最精密的显微镜和分析仪器。”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好。”
晓月桐点头，没有任何犹豫。
“我需要调阅所有‘隐’部队收集到的，关于稀有植物和矿物的最高密级卷宗。”
“准了。”
“我需要……需要更多不同鬼的血液，尤其是……”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说出了那个最大胆，也是最危险的请求。
“……十二鬼月的。”
“可以。”
晓月桐的回答，依旧斩钉截铁。
他看着她，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震惊的脸，话锋却突然一转，声音低沉了下去。
“蝴蝶。”
“你身上的紫藤花味道，太浓了。”
轰！
蝴蝶忍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
那是她最大的秘密！
为了替姐姐复仇，她常年将微量的紫藤花毒素注入自己的身体，试图将自己变成一个移动的毒药容器，以便在被上弦之二吞噬时，能与其同归于尽！
这件事，无人知晓！
他……他怎么会……
“同归于尽这种悲壮的落幕方式，不适合你。”
晓月桐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近乎怜悯的温柔。
“不必再戴着面具，更不必再伤害自己了。”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金色的瞳孔里是无可动摇的承诺。
“安心研制解药，做回你自己就好。”
“你姐姐的仇……”
“我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