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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到绝路退无可退,方皎皎安静的坐在病床前始终一言不发没有开口答应。
周遭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危险越来越可怕,就连病床上躺着的“妈妈”的脸孔也开始逐渐扭曲。
四周的环境开始慢慢产生裂缝,从裂缝里渗出来的,是漆黑如墨的水一般的东西。
眼看缝隙越来越大,渗出的黑水也逐渐开始朝着自己脚边逼近,方皎皎准备起身离开,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死死困在了凳子上,动弹不得。
技能没有反应,空间没有动静。
她眼睁睁看着黑水逐渐蔓延到脚尖,飞快浸黑了整双脚。
泡到黑水里的脚猛的产生一股剧痛,痛的像是有千万根淬了冰的钢针狠狠扎进肉里翻动搅拌。
方皎皎被这突然的剧痛疼得脸色煞白,只是还不等她想办法,黑水就已经飞快顺着脚背快速往身上蔓延。
黑水浸湿一处,便带起一处的剧痛。
眼看自己就要被困在这活活疼死,方皎皎迫不得已只能开口答应。
“我……当然愿意为了妈妈贡献出器官。”
方皎皎的话一出,崩坏开裂的场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
不仅病房变回了那个洁净纯白的模样,病床上虚弱慈爱的“妈妈”,身边环绕的担心忧虑的亲戚和“爸爸”,也都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状态。
要不是小腿因为刚刚的剧痛还在不受控制的发软抽筋,方皎皎还真要以为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了。
“皎皎,真的吗?你真的愿意为了妈妈付出这么多吗?”
病床上的“妈妈”满脸感动,身边的亲戚也是一脸骄傲又心疼的看着她。
方皎皎的脸因为刚刚的疼痛已经变得煞白,但她却还是挂着完美的笑容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谁让我最爱妈妈了呢?妈妈,最爱你的女儿能单独和你谈谈心吗?你是最爱我的妈妈,应该答应最爱你的女儿的这一点小小的请求吧?”
方皎皎的一句话将“妈妈”的拒绝彻底圈死。
作为一个最爱女儿的妈妈,作为一个女儿愿意给出器官百分百信任孺慕的妈妈。
她应该答应女儿只是单独谈心的小请求。
“当然了,皎皎宝贝。”
方皎皎紧紧盯着“妈妈”的一举一动,在听到她答应下来后,憋着的一口气这才稍微松了一点。
周围的人全部消散,刚刚还拥挤的病房里瞬间只剩下了她们两个。
方皎皎用尽全部力气支着两个绵软无力的腿起身,在靠近病床后伸手轻轻抚了抚“妈妈”那张眼熟却憔悴病弱的脸庞。
“妈妈,你疼吗?”
方皎皎一只手撑到了一旁挂仪器的杆子上,难得真诚的问出了这句话。
“不疼。”
“妈妈”不知道方皎皎为什么要这么问,却还是顺着回答道。
“妈妈不疼的,皎皎宝贝。只要皎皎宝贝将器官移植给妈妈,妈妈就能好……”
支撑机器的伸缩铁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方皎皎拆分。
铁棍的另一头,在“妈妈”话还没说完时,就被方皎皎亲手送进了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