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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叔的话，让刚刚稳定下来的气氛，再次绷紧。
“什么人送来的？”
顾承烨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
“不知道。”
于叔摇了摇头，“门卫说，就是一个普通的快递员，放下东西就走了。
车牌是套牌，查不到来源。
我们已经用仪器检查过了，没有爆炸物，也没有任何有毒物质。”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客厅中央那个半人高的巨大纸箱上。
箱子包装得很普通，上面只贴了一张打印的快递单，收件人那一栏，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我的女儿，幽灵亲启。
“我来开。”
傅景明第一个站了出来，他卷起袖子，脸上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
“你让开。”
顾承烨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然后对身后的保镖递了个眼色。
两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上前，他们戴上防爆手套和护目镜，手里拿着专业的拆卸工具，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划开纸箱的胶带。
任默凑到顾承烨身边，“你说，那老变态会送什么？
该不会……是个人头吧？
电影里都这样演的。”
顾承烨没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纸箱。
箱子里，只有一件东西。
那是一条洗得发白的公主裙，裙摆上还沾着已经干涸的、暗褐色的血迹。
裙子的样式很老旧，而在裙子的旁边，还放着一个破旧的音乐盒。
看到那条裙子的一瞬间，幽灵的身体猛地一晃，几乎站立不稳。
“姐！”
沈星晚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是……是莉莉安的……”
幽灵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恐惧。
“莉莉安是谁？”
傅景明忍不住问道。
“莉莉安，是训练营里，唯一一个，敢反抗他的人。”
“她喜欢穿公主裙，喜欢唱歌。
她说，原来真的是小公主。
她总说，等她逃出去，要请我们所有人去她的城堡里吃糖。”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她失败了。
他为了惩罚她，为了震慑我们所有人，当着我们的面，亲手……撕碎了她的裙子，砸烂了她的音乐盒。
然后……把她丢进了满是恶犬的笼子里。”
“他说，不听话的玩具，就该被彻底销毁。”
傅景明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老变态揪出来，一拳一拳地打死。
沈星晚紧紧地抱着幽灵，她能感觉到，怀里的人，正在被恐惧和悲伤所吞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