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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达拉斯的航班上，少了淘汰黄蜂后的短暂欢愉，多了几分沉静与肃穆。窗外是绵延的云海，机舱内，大部分队员要么戴着耳机闭目养神，要么默默翻阅着手中的战术资料。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面对强敌时特有的、混合着紧张与兴奋的情绪。
林昊靠着舷窗，手中平板电脑上反复播放着达拉斯小牛队本赛季的比赛集锦，尤其是他们横扫其他强队的片段。
越看，他心头的那份凝重就越深。他拥有“先知”的优势，但真正系统性地审视这支球队时，依然会被其近乎完美的整体性所震撼。
这支小牛队的强大，并非依靠某个超级巨星的逆天发挥（尽管诺维茨基已臻化境），而是建立在一种精密如瑞士钟表般的战术体系和老辣如陈年威士忌般的比赛经验之上。
首先，是他们的进攻。集锦中不断重复着这样的画面：
德克·诺维茨基的无差别单打：无论是在罚球线、肘区还是三分线外，只要形成一对一，诺维茨基那标志性的“金鸡独立”后仰跳投几乎无法防守。
身高、臂展、出色的手感以及略带后仰的投篮姿势，让封盖成为小概率事件。包夹？经过多年历练，诺维茨基的出球能力已大大提升，总能找到处于空位的队友。
贾森·基德的绝对掌控：38岁的基德，速度与爆发力早已不在巅峰，但他的篮球智商和经验却达到了顶峰。
他掌控节奏的能力出神入化，快慢由心。他从不勉强进攻，而是用一次次看似朴实无华、却总能打到对方防守七寸的传球，盘活全队。他的大局观和预判，让小牛队的进攻显得异常合理且高效。
致命的射手群：围绕在诺维茨基和基德身边的，是一群经验丰富且投篮精准的射手。
贾森·特里是超级第六人，抽风起来能瞬间改变比赛；佩贾·斯托亚科维奇虽然年迈，但空位三分依然神准；肖恩·马里昂和德肖恩·史蒂文森也能提供稳定的外线火力。这让他们在进攻端空间拉得非常开。
高效的挡拆与空切： 泰森·钱德勒的挡拆质量极高，顺下吃饼能力一流。基德和诺维茨基都能作为挡拆发起者，配合外线射手的牵制，以及马里昂鬼魅般的空切，让小牛队的进攻套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其次，是他们的防守。 这或许是被很多人低估的一点。
内线屏障： 泰森·钱德勒是年度最佳防守球员（DPOY）级别的内线大闸，他的护框能力和篮板保护是小牛队的防守基石。他的存在，极大弥补了诺维茨基移动速度上的不足。
整体轮转与纪律：在小牛主帅里克·卡莱尔的调教下，这支球队的防守纪律性极强。他们的轮转补位迅速而准确，很少出现漏人的情况。特别是针对对手的明星球员，他们会制定极具针对性的防守策略。
经验与对抗： 阵中多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们懂得如何利用经验和小动作在规则边缘游走，干扰对手的节奏，却不轻易犯规。
“看出什么了，菜鸟？”坐在旁边的马特·巴恩斯凑过来，看了一眼平板，“是不是觉得这帮老家伙难缠得要命？”
林昊苦笑着点点头：“像一堵墙，找不到缝隙。”
“缝隙？”巴恩斯哼了一声，“德克就是最大的缝隙，但你明明知道他要投篮，就是够不着！基德那老狐狸，你永远猜不透他下一秒要干什么。还有马里昂，那家伙的胳膊长的像蜘蛛，跑位像幽灵，烦死了！”
前排的拉玛尔·奥多姆回过头，加入讨论：“关键是耐心。跟他们打，你不能着急。一着急，失误就多了，基德和特里会让你付出代价。得一个一个回合磨，比谁更犯错少。” 他难得地一脸认真。
保罗·加索尔也轻声对林昊说：“林，对付他们，你的传球要更谨慎。基德的抢断预判是历史级别的。”
连平时不太参与战术讨论的香农·布朗都插嘴：“那个特里，替补上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我得紧紧贴住他，不然他能在我头上连进五个！”
队友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更印证了林昊通过录像得出的结论。这支小牛队，是一支几乎没有短板的球队。他们经验丰富，战术执行力强，核心球员状态正佳，攻守均衡。常规赛61胜的战绩，绝非侥幸。
飞机降落前，菲尔·杰克逊简短地召集大家说了几句：“达拉斯很强大，但我们也不弱。记住我们是卫冕冠军。他们的优势在于整体，我们的优势在于……”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科比，也扫过每一位队员，“……在于我们的天赋，我们的经验，以及我们复仇的决心（指这个时空对常规赛被压制和潜在的历史恩怨）。做好防守，保护好篮板，减少失误。把比赛带入我们的节奏。”
踏上达拉斯的土地，热浪扑面而来。这座城市的篮球热情同样高涨，空气中弥漫着对主队的信心以及对湖人的敌意。入住酒店后，林昊迫不及待地进入系统空间，开始结合新获得的【全域视角（初级）】技能，再次模拟与小牛队的对抗。
在【全域视角】的辅助下，他确实能更清晰地“感觉”到模拟防守球员的站位和移动趋势。但小牛队的模拟防守轮转太快了！往往他刚察觉到一丝空档，补防的球员就已经到位。基德的模拟防守更是老辣，几次都险些断掉他的传球。
“果然很难……”林昊退出模拟，深吸一口气。光靠【低存在感】和【视线诱导】的“奇”，似乎很难直接击穿小牛队严谨的“正”。
他需要将这种“奇”更好地融入球队的“正”，也就是三角进攻体系之中，在战术执行的过程中，寻找那些转瞬即逝的、【全域视角】才能捕捉到的机会。
挑战是空前的。但林昊心中那股跃跃欲试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旺盛。只有击败这样的对手，才能证明真正的价值。2011小牛的强大之处，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横亘在湖人卫冕的路上。
而征服这座高山的第一步，将从明天赛前准备会上，那块属于他的专属战术板开始。幻影需要在最严谨的体系中，找到属于自己的、足以切开堡垒的那一道寒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