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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小小的、豆大的油灯摇曳着。
空间狭小，除了一个土炕，一个破桌子，几乎别无他物。
同样潮湿，甚至地上有些地方还渗着水珠。
炕上蜷缩着一个面黄肌瘦、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怯生生地看着他。
角落里，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面无表情、正在缝补着什么的大婶。
好家伙，老弱病残齐活了。
“我叫王伯，以前是宗门杂役，老了就被安排到这守着了。”老修士叹着气，“这是小石，爹娘都没了，可怜孩子。那是张婶，不爱说话。”
小石小声地叫了句：“林师兄。”
张婶只是抬头看了林凡一眼，点了点头，又低下头继续手里的活计，沉默得像一块石头。
林凡心里更凉了。
这配置，别说发展，生存都是极限挑战。
“王伯，这里……一直这样？”林凡试探着问。
王伯苦笑：“一直？唉，几年前还好点，后来管事的长老换了人，这地方就彻底没人管了。
补给一年比一年少，地也种不出什么，时不时还有水洼里钻出来的豺狗子祸害……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水洼豺狗子？估计就是记忆里那种低阶妖兽水洼豺了。
林凡环视这个漏风漏雨、潮湿阴冷的“家”，又看了看眼前这三张麻木而绝望的脸。
不行，绝对不能这么下去！
996虽然苦，但至少干燥暖和啊！这地方待久了，非得风湿关节炎不可，说不定还得加上抑郁症。
他猛地站起身。
王伯和小石都被他吓了一跳。
“王伯，咱们还有多少吃的？有工具吗？比如柴刀、铲子之类的？”林凡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急切。
必须先解决基本生存问题！干燥、饮水、安全！
王伯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年轻人不是一起抱怨等死，而是问这个。
他迟疑地指了指墙角一个破旧的木箱：“还……还有点糙米和野菜干。
工具……有把快锈断的柴刀，还有半把破锄头。”
林凡走过去打开箱子，心又沉了下去。那点粮食，够四个人吃三天吗？工具更是惨不忍睹。
但总比没有强。
他拿起那把锈迹斑斑、刃口都缺了的柴刀，掂量了一下，然后看向王伯和小石，眼神里透出一股王伯从未在那些被发配来的弟子眼中看到过的光——那不是认命，而是一种……像是要跟什么东西杠上的劲头？
“王伯，小石，信我不？”
王伯和小石面面相觑。
林凡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咱们不能这么等死。从今天起，咱们得自己救自己。”
“第一步，先把这屋子弄干爽点！至少晚上能睡个踏实觉！”
他挥了挥那破柴刀：“麻烦带我去看看，附近哪有干燥点的木头或者能烧的柴火！”
(第二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