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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操劳，一边回忆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四千五百年前。
他在河底惬意地漫游，河水清洌，水草斑斓，鱼虾丰美，这是他的地盘，他藏在河底溶洞里，刚刚褪掉了蚺皮，长出了两条腿，成为了蛟，用了整整五十年。
现在他一千五百岁，成为了这条河的王。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一个人族的小女孩，穿着短衣，露着蜜色的胳膊和腿，灵活地在水里游来游去，指挥鱼虾列队陪她玩。
这些鱼虾蟹蚌何时归她管了？！夭白一时兴起，悄无声息地从她背后游过去，伸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小腿，他就想吓唬她一下。
她立刻转过身来，却一点都没害怕，还惊喜地游上来，抱着他的头说：“呀，这里竟然有一头蛟！”
她竟然能在水下说话！还能在水下呼吸！像鱼一样灵活！
虽然她只有他的头那么高，看起来十岁左右，胆子却很大。
他以前偶尔在水面上现身，人族看到都惊慌跑掉，鞋子都来不及捡。她却一点都不怕他，还用小手挠他的鼻子。
他打了个喷嚏，把她喷出去老远，她“咯咯”笑着又游回来，趴在他背上让他驮着她玩。
他刚会化形，还没有名字。
而这个小女孩却叫他“夭白”。
因为他游起来庞大的身躯左右摆动，蜿蜒起伏，“夭”就是弯曲的意思，他有一身华丽的白色鳞片，闪烁的如珠如宝的光泽，小女孩连连赞叹他生的好看，还给他解释“夭白”名字的意思。
他心里有些小得意，觉得自己就是如她说的那样好看，夭白这名字他也很喜欢。
小女孩经常到河里游泳戏水，她有很高超的控水术，甚至能控制水沾衣不湿。
她每次来，夭白都来陪她，他知道了她叫巫尸尸，他很喜欢她的气息，甜甜的如蜜糖一般，当她骑在他背上，依偎在他靛蓝色的鬃发里，搂着他的脖子的时候，他都要醉了。
她想上哪里他都带她去，他还专门找到了一颗夜明珠送给她，地下溶洞最深处都去过。
她还看到过他褪下的蛇皮、蟒皮、蚺皮。
她也算见证了他的全部成长了。
他把她当成了最亲密的朋友。
他成为蛟后已能化成人形，经常变成一个白衣少年去找她玩，她就住在这条河所环绕的女子国。
他每一次出水，女子国就会下雨。
他的布雨术还不怎么熟练，不能随意控制雨水。
女子国的人们都以为是巫尸尸布的雨，都说她是女子国有史以来最有神通的大祭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