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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过那个预言吗?”
芙宁娜忽然问道,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枫丹人溶解于海……只剩下水神在神座上哭泣的那个。”
娜维娅脸色一白,点了点头。
芙宁娜笑了笑,那笑容却毫无温度,甚至有些惨淡:“很有趣的预言,对吧?像一出注定悲剧的歌剧。所有人都知道结局,但戏……还得演下去。”
她看向空,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旅行者,你说……如果一场戏的结局早已注定,台上的演员,是该顺从命运,演完这场悲剧?还是该……不惜一切代价,去尝试改写剧本呢?”
这个问题,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空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绝望与挣扎。他想起纳西妲的牺牲,想起帝君关于“变数”的论述,沉声回答:“只要幕布还未最终落下,只要还有一个演员不愿放弃,剧本就永远有被改写的可能。”
芙宁娜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深深地看着空,仿佛要将他这句话刻进心里。片刻后,她忽然又笑了起来,恢复了那种轻快的语调:“说得好!不愧是能搅动风云的旅行者!看来,枫丹这出戏,因为你的到来,也许会变得……更加有趣呢!”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枫丹廷璀璨的夜景,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单薄而寂寥。
“这个位置,这个王座……”
她轻声说,像是在对窗外的城市低语,“看得见所有的光鲜,也看得见所有的阴影。
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可以自由地……在台下观看,或者,像你们一样,”她回头看了一眼娜维娅和空,“在阴影中,为了某种信念而行动。”
这一刻,空几乎可以肯定,芙宁娜知道很多事情,包括他们的暗中调查,甚至可能包括那维莱特的安排。
她并非被蒙在鼓里,而是以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在履行着她作为“水神”的职责。她的“表演”,或许本身就是一种极度孤独的守护。
交谈接近尾声,芙宁娜从梳妆台的一个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散发着淡淡水元素波动的蓝色胸针,形状像是一滴凝固的泪珠。
“这个,送给你吧,旅行者。”芙宁娜将胸针递给空,语气随意,眼神却带着一丝郑重,“算是……见面礼。
戴着它,在枫丹的水域上行动会方便些,至少那些巡轨船不会拦你。当然啦,”她眨眨眼,又恢复了俏皮,“也可能只是我觉得它很配你今天的衣服哦?”
空接过胸针,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温和而纯净的水元素力,这绝非普通的饰品。这更像是一种信物,或者说,一种……有限的“权限”授予。
“好了,时间不早了。”
芙宁娜伸了个懒腰,又变回了那个光彩照人的大明星模样,“期待下次在欧庇克莱歌剧院……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再见到你们。枫丹的‘戏剧’,才刚刚拉开序幕呢,可别错过精彩部分哦!”
她的话语,像一个充满谜题的告别,既像是邀请他们继续观看审判,又像是在暗示着更深层次的、即将上演的“剧情”。
离开歌剧院,走在返回刺玫会的路上,三人都沉默着,各自消化着今晚的会面。
“芙宁娜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派蒙终于忍不住问道,“感觉一会儿好像很可怜,一会儿又好像什么都知道,在演戏一样……”
娜维娅叹了口气:“芙宁娜大人……一直如此。有人说她疯癫,有人说她深不可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她深爱着枫丹。只是她的方式……无人能懂。”
空摩挲着手中那枚“泪珠”胸针,回想着芙宁娜那些真真假假的话语,尤其是关于“扮演角色”和“改写剧本”的言论。
他越发觉得,这位水神,才是枫丹所有谜团中最核心、最复杂的一个。她的内心,仿佛一个被重重帷幕遮盖的舞台,上演着外人无法窥见的孤独的戏剧。
“墨渊”的意念悄然传来,带着一丝了然:“镜花水月,皆是虚妄;然,持镜者心,映照真实。小友,汝所见之‘演’,或正是其‘真’之所在。”
帝君的话,点明了芙宁娜“表演”背后的真实性。空抬头望向沫芒宫的方向,那里是那维莱特所在;又望向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尖顶,那里是芙宁娜的舞台。
枫丹的命运,就掌握在这两位风格迥异的存在手中。而他自己,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这场关乎“审判”、“真实”与“救赎”的巨大漩涡中心。
前方的路,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