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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让宋栖钰给殷沉墨当伴读的意思，不算是将他们完全推到殷沉墨这边。
大抵只是崇宁帝难得起了点愧疚心，想让他在上书房日子好过些。
他也放心宋太傅的品性，不会因为儿子做了老七的伴读就站队。
“这......怕是不太好吧。”
前面就已经让宋太傅有些犹豫，眼下的情况更加让他为难。
崇宁帝越过他看向宋栖钰，指了指殷沉墨，笑得慈和，
“你愿不愿意去上书房和他一起读书，也算帮一帮这个小弟弟。”
宋栖钰抿着唇，沉默着想了很多东西。
最后想起魏振那句“诞下七皇子就离世了”，她点点头，声音小却像是承载了坚固的力量，
“愿意。”
“好，哈哈哈哈哈，宋爱卿，孩子自己都愿意，你就别做讨人嫌的大人了。”
崇宁帝心情很是愉悦。
宋太傅再有万种心绪想法，这时候也再没有别的话好说。
事情彻底了结，几人各自分开，去参加晚上的宫宴。
这才是宋太傅今天带着宋栖钰进宫的真正原因。
御花园发生的事情没有传到宴会上，仅仅被训斥了的当事人及其家人知道内情。
他们也不会到处宣扬。
一场宴会圆满结束。
夜已经深了，宋栖钰也跟着爹爹坐上回府的马车。
才上车，宋太傅就看向女儿，皱眉，眼里尽是担忧与关切。
“你怎么答应了陛下的话？你知道的，你的身份......不好暴露的呀。”
宋栖钰抬起尚且稚嫩的面颊，眼睛澄澈又清明，清脆的声音竟带了几分意味。
“陛下想要我去，我本来就没有别的选择。爹爹硬要拒绝，会惹怒陛下的。”
“爹爹放心，我进了上书房，定然会很小心，不会让他们发现我是女孩。”
“抛开身份的问题，其实我很想多学些东西的，我喜欢读书学习。爹爹，我愿意去上书房的。”
宋太傅看着神情认真的女儿，深深叹了声气，
“你这般聪慧敏锐，我竟不知是幸，还是会于你的未来有碍。”
“爹爹。”宋栖钰眼神有些茫然，望向他的眼神依旧孺慕。
宋太傅心态骤然放平。
罢了，女儿出生时就被他充作男儿养，不就是希望她不受世俗拘束，将自己最好的东西都名正言顺地给她。
既如此，以后不管她如何，他都会为她托底。
宋栖钰到底是个孩童，参加宫宴到深夜，白日又那般“忙碌”，此刻早就困倦。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个哈欠，小声道：“爹爹，我困了。”
宋太傅让女儿靠在自己身上，给她盖上披风，温声道：“睡吧，到了爹爹再叫你。”
宋栖钰乖巧点头。
闭上双眼的瞬间，信息量满满的画面涌进大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