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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有流言蜚语,说学生会会长空的女朋友优菈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学生会办公室,空看着优菈,空:“说吧,你给我解释下。”
空的指节叩了叩桌面,木质办公桌发出沉闷的声响。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他绷紧的下颌线上晃出细碎的光斑:“解释昨天下午三点,有人在图书馆后街看到你和一个穿灰色连帽衫的男生走在一起。解释你们为什么并肩走了整整两条街,他还帮你拎了书包。”
流言像藤蔓一样在教学楼里疯长,从早读课传进学生会办公室时,空正在核对学园祭的预算表。纸张翻动的声音突然停住,他盯着表格上 “优菈” 的名字看了三秒,指尖把那两个字洇出浅浅的褶皱。
优菈的喉结动了动,文件夹边角被她捏出折痕:“那是我表哥,他来学校附近办事,顺路给我送外婆做的点心。” 她顿了顿,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推到空面前,“你看,还没吃完。”
空气安静了几秒,只有窗外的蝉鸣在持续鼓噪。空的目光从牛皮纸包移到她泛红的眼角,突然想起上周优菈说过外婆住院,表哥每天去医院陪护。他喉结滚了滚,伸手把纸包往她那边推了推:“凉了,等下我用微波炉热给你。”
优菈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捶了他一下:“那你刚才还凶我!”
空捉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低笑一声,声音放软了些:“是我不对,不该听风就是雨。” 他顿了顿,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但下次这种事,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关于你的消息。”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把空气中的尘埃都染成了金色。优菈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嘴角忍不住弯了弯:“知道啦,学生会长大人。”
空:“我们都是高二A班,又是同桌跟情侣,你是不是该跟他保持距离?”
优菈的动作顿了顿,刚要收回去的手停在半空。她抬眼看向空,眼底的委屈还没散尽,又添了几分困惑:“保持距离?可他是我表哥啊,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那种。”
她抽回手抱臂靠在桌沿,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上周外婆住院,他每天跑医院送饭,顺便给我带点外婆做的东西而已。昨天他办完事情路过学校,怕我饿肚子才等着我的,就送了两条街而已。”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响亮,办公室里的空气静了几秒。优菈看着空紧绷的侧脸,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你是不是…… 吃醋了?”
空的耳尖悄悄泛红,却还是板着脸转过头:“我是担心别人说闲话。我们是同桌,又是情侣,本来就容易被关注。你跟异性走那么近,别人看到了肯定会乱传。”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不想再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更不想因为这种事误会你。”
优菈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在意,心里的那点委屈突然就散了。她踮起脚尖凑近他,声音软软的:“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他再来,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或者直接让他把东西放门卫室,我自己去拿,好不好?”
她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脸颊:“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下次听到流言,能不能先问我一句?别自己一个人憋着生闷气,也别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跟我说话。”
空被她温热的指尖触得心头一跳,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嗯,我答应你。” 他闷闷地说,“是我太紧张了,一听到别人说你跟别的男生在一起,脑子就乱了。
优菈靠在他怀里笑出声,伸手环住他的腰:“笨蛋,除了你之外,我才不会跟别人走那么近呢。” 阳光穿过窗户,在两人身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在意和不安,都晒成了暖暖的模样。
优菈看着空紧绷的下颌线,突然 “噗嗤” 笑出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潘德拉贡家大少爷的占有欲又发作了?”
她指尖的温度让空的侧脸微微发烫,他偏过头躲开,却被优菈追着捏住:“你忘了上次隔壁班那个总给我送情书的男生?不过是放学堵了我两次,第二天就被学生会‘抽查’了三次仪容仪表,连作业本都被挑出七个格式错误。”
空的耳尖红得更明显,却梗着脖子嘴硬:“那是他自己不合规。”
“是是是,” 优菈拖长了调子,眼底漾着笑意,“还有之前校庆晚会想拉我跳开场舞的学长,本来定好的节目突然被改成集体大合唱,他连单独上台的机会都没了。”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低的,“潘德拉贡家的手段,我可太清楚了 —— 不动声色,却能让对方知难而退。”
空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尖扣住她的掌心,力道不轻不重:“那不一样。” 他的声音沉了沉,眼底的认真藏不住,“他们是外人,可你是我的同桌,是我的……”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是我想一直站在身边的人。”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优菈看着他眼底的执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反手握紧他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知道啦,我的大少爷。”
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以后不管谁靠近我,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你,好不好?而且啊……” 她故意顿了顿,看着空瞬间绷紧的肩膀,才笑着补充,“除了你,谁的靠近我都觉得麻烦。”
空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他拉着优菈的手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让她靠得更近些。办公室的挂钟滴答作响,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他低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声音放得很轻:“嗯,这还差不多。”
优菈看着他嘴角偷偷扬起的弧度,突然觉得,潘德拉贡家大少爷的占有欲,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这份在意,是真真切切只给她一个人的。
优菈的指尖在空的手背上轻轻一顿,眼底闪过丝复杂的笑意,带着点无奈又了然的意味:“说起来,你这‘不动声色’的本事,高一就练过了吧?”
空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耳尖又开始发烫,却没立刻反驳。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把那点不自在照得无所遁形。
“霍雨浩那事,” 优菈拖长了调子,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当时闹得那么大,他胳膊都青了半周,结果学生会发的通报说‘同学间意外碰撞’,风纪委员会更是直接说‘未发现冲突事件’—— 潘德拉贡家大少爷的面子,全校都得给啊。”
空闷哼一声,别过脸看向窗外:“谁让他先动手动脚的。” 声音低得像在嘟囔,“那时候你刚转来,他天天堵你放学,还往你课桌里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警告过好几次都没用。”
优菈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想起高一那年秋天,自己确实被那个总带着痞气的男生缠了很久。直到某天放学,她在巷口看到霍雨浩被一群人堵着,为首的空穿着校服,眼神冷得像结了冰,达达利亚就站在他身后,指节捏得咔咔响。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之后霍雨浩再没敢靠近过她,而学校里关于 “巷口冲突” 的传闻,很快就被学生会压了下去。
“所以你就带了十几个人去‘理论’?” 优菈挑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潘德拉贡大少爷解决问题的方式还真是简单粗暴。”
“总比看着你被骚扰强。” 空转过头,眼底的认真藏不住,“那时候我们还不是同桌,我没法天天盯着你。他那种人,不把事情闹大,根本不知道收敛。” 他顿了顿,声音软了些,“而且…… 当时没控制好力道,后来让管家送了医药费过去,没让他家里知道。”
优菈看着他难得露出的窘迫,心里突然暖烘烘的。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校服外套里:“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空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慢悠悠地转。
“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 优菈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现在我们是同桌,是情侣,有事情可以一起解决,不用你一个人扛着。而且…… 打架多疼啊,万一你受伤了怎么办?”
空低头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嘴角忍不住扬起:“知道了。” 他顿了顿,拇指轻轻蹭着她的后背,“以后有麻烦,先告诉我。我的同桌兼女朋友,总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落满灰尘的文件柜上。优菈靠在他怀里笑,原来从那么早就开始了啊 —— 这个看起来骄傲又别扭的潘德拉贡家大少爷,早就用他自己的方式,悄悄把她护在了身后。
优菈刚把课本塞进抽屉,就听到后排传来一阵桌椅碰撞的声响。她回头时,正看见体育委员捂着胳膊龇牙咧嘴地站起来,而空抱着手臂站在他桌前,校服领口因为动作微微敞开,眼底的冷意还没散去。
“学生会检查仪容仪表,” 空的声音平铺直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的运动鞋鞋带没系好,按校规,罚跑操场五圈。”
体育委员张了张嘴,想说 “刚才明明是你撞过来的”,但对上空那双冷沉沉的眼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谁都知道,这位学生会会长对同桌优菈的 “保护欲” 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 上周刚有个转学生借笔记时多跟优菈说了两句话,第二天就被学生会以 “早读课坐姿不端正” 记了过;前桌男生随手帮优菈捡起掉落的笔,当天的体育课就被老师点名加练了三组蛙跳。
“你又欺负人了。” 优菈转回来,用笔杆轻轻敲了敲空的手背。阳光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能看到他耳尖悄悄泛起的红。
“是他自己违反校规。” 空坐回座位,翻开笔记本的动作却有些僵硬,“鞋带松了容易摔跤,我这是为他好。”
优菈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上周那个转学生,你说他坐姿不端正,可他明明是标准的九十度角;前桌男生帮我捡笔,你非说他上课走神 —— 潘德拉贡会长的‘特殊照顾’,能不能换种温柔点的方式?”
空的指尖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声音低了些:“谁让他们靠你那么近。” 他侧过头,阳光刚好照进他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你是我的女朋友,他们就该保持距离。”
正说着,班长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过,路过优菈座位时笑着问:“优菈,昨天的数学笔记借我看看呗?”
话音刚落,空 “啪” 地合上笔记本,抬眼看向班长:“班长负责班级事务,更该以身作则。刚才走廊里你踩线走路了,按校规,扣班级量化分两分。”
班长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空眼底瞬间冷下来的温度,默默抱紧作业本溜了。
优菈无奈地叹了口气,却在看到空紧绷的侧脸时,心里泛起一阵甜意。她知道这份占有欲带着孩子气的霸道,却也藏着小心翼翼的在意 —— 那些看似无理的 “特殊照顾”,不过是这个骄傲的少年在用自己笨拙的方式宣告主权,生怕别人抢走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好啦,” 她凑近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以后他们靠近我,我主动躲远些,不用你动手,好不好?”
空的肩膀悄悄放松下来,指尖轻轻勾住她的衣角,像只得到承诺的大型犬:“嗯。”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带着夏末的热气拂过课桌。优菈看着他眼底慢慢漾开的柔和,突然觉得,被这样 “霸道” 地护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只有她知道,这位学生会会长的所有 “暴烈”,从来都只为守护她一人的安宁。
艾尔海森正低头翻着物理练习册,笔尖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听到这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银灰色的发梢上,侧脸线条冷得像块冰雕,语气更是平淡无波:“我只是在执行班级事务,没必要和学生会产生冲突。”
卡维把刚收上来的英语作业 “啪” 地拍在桌上,椅子被他往后推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执行事务?刚才你借优菈笔记的时候,空那个眼神都快把你冻成冰块了,你居然还能笑着说‘谢谢’?换作是我 ——”
“换作是你,现在大概正在操场罚跑十圈。” 艾尔海森终于停下笔,抬眼扫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惯有的疏离,“上周你在走廊跟优菈讨论板报设计,被学生会记‘课间喧哗’,罚抄校规三遍的事忘了?”
卡维的脸瞬间涨红,梗着脖子反驳:“那是他小题大做!我们明明在说正事!” 他凑近艾尔海森,压低声音愤愤道,“你可是班长,跟学生会平级的存在,居然被他一个眼神吓退了?刚才你要是硬气点,说不定还能杀杀他那股子霸道劲儿!”
艾尔海森重新低下头演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第一,学生会负责全校纪律,班级事务需配合其工作,这是校规规定;第二,优菈是他女朋友,他的占有欲众所周知,没必要触其锋芒;第三,”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卡维,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比起逞口舌之快被加罚,我更愿意节省时间完成习题。”
“你这是怂!是妥协!” 卡维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看他刚才那嚣张样,盯着你跟盯贼似的,就差把‘离我女朋友远点’刻在脸上了!你居然还能忍?”
艾尔海森合上书,镜片反射着冷光:“忍?我只是在做效率最高的选择。和空发生争执,除了让班级量化分被扣、你我被额外处罚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优菈自己会处理这种事,不需要旁人插手。”
正说着,优菈抱着作业本从走廊经过,看到他们俩凑在一起,笑着挥了挥手。卡维刚要打招呼,就见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自然地接过优菈怀里的本子,还状似无意地往教室这边瞥了一眼,那眼神里的警告意味简直明晃晃。
卡维瞬间噤声,看着艾尔海森面无表情地转回头继续做题,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行吧行吧,你有理。反正下次我要是再被他‘特殊照顾’,你可别指望我帮你收作业!”
艾尔海森没接话,只是在草稿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公式,笔尖轻轻一顿。阳光落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没人知道他刚才看到空护着优菈转身的背影时,心里有没有闪过一丝 “确实有点过分” 的念头 —— 当然,就算有,这位永远理智至上的班长也绝不会承认。
艾尔海森刚把物理卷子塞进抽屉,就见一瓶冰镇橘子汽水被推到了桌前。瓶身凝结的水珠顺着桌沿滚下,在木质桌面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空的手指还搭在瓶身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声音平平淡淡的:“刚才的事,抱歉。”
卡维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 —— 学生会会长主动赔罪?还自带饮料?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他刚要开口调侃,就被艾尔海森一记眼刀扫了回去,只能悻悻地闭了嘴。
艾尔海森抬眼看向空,镜片后的目光在他紧绷的侧脸上停留了两秒,又落回那瓶汽水上。汽水标签被水珠泡得有些发皱,正是他常喝的那个牌子。
“没必要。” 艾尔海森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伸手把汽水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指尖触到冰凉的瓶身时顿了顿,“我没在意。”
空的喉结滚了滚,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有点不自在。他挠了挠耳后,声音低了些:“刚才在走廊…… 我态度不太好。” 其实是看到艾尔海森和优菈说话时,脑子里那根名为 “占有欲” 的弦又绷紧了,连带着看谁都带刺。
艾尔海森拧开汽水瓶盖,“啵” 的一声轻响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他仰头喝了一口,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才慢悠悠地开口:“我借笔记是为了班级平均分,和优菈本人无关。”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你女朋友明确表示‘再不让你冷静点就把汽水倒你头上’,我只是在配合她的指令。”
空的耳尖 “唰” 地红了。他刚从优菈那里被教育了十分钟 ——“艾尔海森是班长,借笔记很正常”“你再这么霸道小心被全校孤立”“去给人家道个歉,不然今晚别想抄我数学作业”—— 没想到优菈连威胁的话都跟艾尔海森说了。
“她就是……” 空想辩解两句,却被艾尔海森抬手打断。
“汽水不错。” 艾尔海森把瓶盖拧好,放在桌角,“下次借笔记我会提前报备,学生会长大人还有别的事吗?” 他特意加重了 “报备” 两个字,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
空被噎了一下,看着艾尔海森重新摊开练习册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位班长比传闻中难对付多了。他含糊地 “嗯” 了一声,转身要走,又被卡维阴阳怪气地喊住:“哎,学生会会长不再检查下我们班的仪容仪表?我鞋带好像又松了哦!”
空回头瞪了他一眼,卡维立刻缩了缩脖子,躲到艾尔海森身后做了个鬼脸。
等空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卡维才凑过来,戳了戳艾尔海森的胳膊:“行啊你,居然能让潘德拉贡大少爷低头赔罪,够厉害的!”
艾尔海森头也没抬,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整齐的公式:“是汽水厉害。” 他顿了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也是他女朋友厉害。”
桌角的橘子汽水还在冒着细密的水珠,把窗外的阳光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卡维看着那瓶汽水,突然觉得 —— 有个能管住学生会会长的女朋友,好像确实是件很厉害的事。
基尼奇刚把篮球往篮板上一抛,就看到空从高二 A 班的走廊里走出来,手里还空着 —— 要知道平时这位学生会会长路过别班门口都得皱着眉检查三遍卫生,今天居然没找任何麻烦?
“不是吧……” 基尼奇手肘捅了捅旁边的雷电国崩,“那是空?他没把艾尔海森拎去学生会喝茶?”
雷电国崩靠着栏杆,手指转着手机,视线慢悠悠地扫过走廊。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空不仅没炸毛,还往艾尔海森桌上放了瓶汽水,虽然背影看起来有点僵硬,但确实是 “和平交流” 的姿势。
“太阳打北边出来了。” 雷电国崩嗤笑一声,手机转得更快了,“上周他还因为隔壁班男生跟优菈多说了句‘作业借抄’,就把人家的值日表改成了一周七天。今天居然能心平气和给艾尔海森送饮料?”
基尼奇摸着下巴啧啧称奇:“难道是优菈又给他上政治课了?上次他堵霍雨浩被优菈发现,被罚在办公室抄了三遍校规,那表情跟吞了苍蝇似的。”
两人正说着,就见空从走廊尽头转过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却没往他们这边看,径直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基尼奇刚要喊住他,就被雷电国崩拽了一把。
“别惹他。” 雷电国崩压低声音,指了指空的背影,“尾巴都快夹起来了,肯定是刚被优菈训完,现在炸毛期,碰不得。”
基尼奇探头看了看,果然见空走到楼梯口时,掏出手机戳了两下,屏幕亮起来的瞬间,他那紧绷的肩膀好像悄悄松了松 ——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给优菈发消息。
“啧啧,潘德拉贡家大少爷也有今天。” 基尼奇笑得直拍栏杆,“以前谁说‘谈恋爱会影响我统治学生会’来着?现在还不是被女朋友治得服服帖帖。”
雷电国崩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叫一物降一物。他那点占有欲也就吓唬吓唬普通人,碰上优菈这种软硬不吃的,只能乖乖认怂。”
正说着,优菈抱着几本书从教室里走出来,看到他们俩,笑着挥了挥手:“你们看到空了吗?我让他给艾尔海森道歉,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说。”
基尼奇立刻点头如捣蒜:“说了说了!不仅说了,还送了汽水!老诚恳了!”
优菈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是吗?那我去看看他有没有偷偷给你们班加罚跑圈。”
等优菈走远,雷电国崩才慢悠悠开口:“看见没?这才是幕后大佬。” 他瞥了眼学生会办公室的方向,“空现在估计正在里面对着章程深呼吸,琢磨下次怎么既不惹优菈生气,又能把靠近她的男生全‘特殊照顾’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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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尼奇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得直不起腰:“要不我们赌五包薯片?下次再有男生跟优菈说话,他肯定还得炸,就是不知道这次能憋多久。”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走廊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篮球场上,有人喊着 “传球”,喧闹声混着风穿过走廊。雷电国崩看着学生会办公室紧闭的门,突然觉得 —— 被女朋友管着的学生会会长,好像比平时那个冷冰冰的样子有趣多了。
至于太阳是不是从北边升起?管他呢,反正能看到潘德拉贡大少爷吃瘪,这比看日出有意思多了。
唐舞麟刚把最后一个杠铃片卸下来,就见谢邂抱着胳膊蹲在操场边,校服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一块泛着红的淤青。阳光把他的影子压得矮矮的,整个人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千古丈亭抱着篮球走过来,指尖转着球在唐舞麟身边站定,目光扫过谢邂那副蔫蔫的样子,眉梢挑了挑:“老大,他怎么了?刚跑完五圈就垮成这样?”
唐舞麟擦了把额角的汗,往谢邂那边偏了偏头:“问他自己。”
谢邂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脸上写满委屈:“还不是那个空!就因为我早上路过优菈座位时,顺手帮她把掉在地上的笔捡起来了,他居然说我‘课间在座位间乱窜,扰乱课堂秩序’,罚我跑操场五圈!跑完还不算,刚才检查仪容仪表,非说我鞋带没系好,又加罚两组蛙跳!”
他撸起袖子把淤青凑到唐舞麟面前:“你看你看,这就是跳蛙跳磕的!他分明是故意的!不就是跟优菈多说了一句话吗?至于这么针对我?”
千古丈亭抱着球靠在栏杆上,听完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不知道空那护食的性子?上次隔壁班男生给优菈送了瓶水,当天就被学生会查出‘携带校外零食入校’,记了个小过。你这捡笔的动作,在他眼里估计跟抢地盘没区别。”
“可我就是顺手啊!” 谢邂气得抓头发,“优菈都说了‘谢谢’,他还瞪我!那眼神,跟要把我拆了似的!老大,你可得帮我说说理,总不能让他这么仗着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乱罚人吧?”
唐舞麟皱了皱眉,他倒是听说过空对优菈的占有欲,只是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他拍了拍谢邂的肩膀:“先别气,这事确实是他过分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下次离优菈远点不就好了?明知道他在乎这个,何必去触霉头。”
“我哪知道捡支笔也算触霉头啊!” 谢邂委屈巴巴地嘟囔,“再说了,优菈人那么好,总不能因为怕她男朋友吃醋,就跟全班女生都绝交吧?”
千古丈亭把篮球往地上一拍,弹起来的球精准地落在他怀里:“绝交倒不至于,但保持距离是必须的。你没看艾尔海森借笔记都得提前报备?卡维跟优菈讨论板报被记过三次,现在见了空都绕着走。” 他凑近谢邂,压低声音,“听说高一那年,有人堵优菈放学,被空带着人堵在巷口‘理论’了一顿,后来连学都转了。你这罚跑圈算轻的了。”
谢邂的眼睛瞬间瞪圆:“真的假的?他这么猛?”
唐舞麟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听他瞎说,没那么夸张。但空护着优菈是真的,你以后注意点分寸就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回头我找机会跟空提一句,让他别太过分。”
谢邂这才松了口气,从地上站起来:“还是老大你靠谱!”
千古丈亭抱着球转身往球场走:“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下次看见优菈就当没看见,保准你没事。走了,打球去,输了的请客买水。”
谢邂哼了一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跟上去:“谁输还不一定呢!不过买水可以,千万别买橘子汽水,免得让我想起学生会会长那张冰块脸!”
阳光洒在操场上,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篮球拍打地面的声音咚咚作响,混着少年们的笑骂声,把那点因为 “特殊照顾” 带来的委屈,慢慢晒成了青春期里一场哭笑不得的插曲。
谢邂刚抱起篮球,听到 “古月娜” 三个字突然打了个寒颤,投篮的动作都歪了半寸,篮球 “哐当” 一声砸在篮板外侧。
“你说古月娜?” 千古丈亭挑眉,抱着手臂靠在篮球架上,“她怎么掺和进来了?”
谢邂揉着胳膊肘,脸上还带着后怕:“你是不知道!上次艺术节排练,老大不是跟优菈一组练双人舞吗?就因为走位的时候离得近了点,古月娜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说‘动作不标准,需要示范’,直接把我拽过去当教具 ——” 他夸张地比划着,“好家伙,她一个过肩摔,我直接在地板上滚了三圈,校服都蹭破了!”
唐舞麟在旁边听得无奈扶额:“那是你自己脚滑。”
“哪是脚滑!” 谢邂立刻反驳,“她那眼神跟刀子似的,盯着老大和优菈的方向,手上力道重得能把我胳膊拧下来!后来我才知道,她早就看老大不顺眼了,总觉得老大跟优菈走太近,是空那边的‘潜在威胁’。”
千古丈亭嗤笑一声:“合着空负责明面上的‘特殊照顾’,古月娜负责暗地里的‘物理超度’?你们这是前后夹击啊。”
“可不是嘛!” 谢邂苦着脸,“空罚我跑圈好歹是按校规来,古月娜那才叫不讲道理!上次我跟老大说‘优菈的舞跳得真好’,她路过听见了,第二天就把我体育课的排球换成了铅球,差点没砸到我脚!”
唐舞麟把球扔给他:“别瞎说,古月娜只是对训练要求严格。”
“严格?她那是针对我!” 谢邂接住球,气鼓鼓地拍了两下,“老大你是不知道,她看你的眼神都带着火花,好像你抢了她什么宝贝似的。我看啊,她对空那套‘护食’操作简直是青出于蓝,就是手段更硬核 —— 空靠学生会权力,她靠武力值碾压。”
千古丈亭突然笑出声:“这么说起来,你们俩还真是难兄难弟。一个被学生会会长盯上,一个被武力值天花板惦记,以后离优菈和老大远点儿,保准平安。”
“我哪敢不远啊!” 谢邂投篮命中,语气却依旧委屈,“现在看见优菈我绕着走,跟老大说话都得保持三米距离,就这还被古月娜瞪了好几次。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学校里有两对‘护食狂魔’,惹不起,真惹不起。”
唐舞麟无奈地摇摇头,捡起地上的球:“别夸大其词,古月娜只是…… 比较在意朋友而已。” 他嘴上这么说,却想起上次排练时,古月娜确实盯着他和优菈的走位看了很久,直到优菈主动说 “我们离远点吧,免得碰到”,她的脸色才好看些。
阳光把篮球场晒得滚烫,篮球拍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谢邂看着唐舞麟略显无奈的侧脸,突然凑近千古丈亭小声说:“你说,古月娜该不会是…… 喜欢老大吧?跟空喜欢优菈似的那种?”
千古丈亭挑眉,用口型回了两个字:“明知故问。”
远处传来下课铃,谢邂抱着球往教学楼跑:“算了算了,不想这些了!再不走又要被古月娜抓去练铅球了!”
唐舞麟看着他逃跑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千古丈亭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以后跟你走太近,也得小心被‘特殊照顾’啊,老大。”
唐舞麟没说话,只是望着教学楼的方向,阳光落在他眼底,映出一点复杂的笑意。青春期的心思像操场边的野草,悄悄疯长,连带着那些明里暗里的在意,都成了这场盛夏里最热闹的秘密。
空把量化分报表 “啪” 地拍在办公桌上,纸张边缘都被震得翘起。他指尖点着报表上的 “高二 B 班” 一栏,眉头拧成个结,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两人时,眼底已经带了点冷意。
空把报表 “啪” 地拍在办公桌上,纸张边缘掀起的褶皱像他此刻紧绷的眉峰。他指尖点着报表上 “高二 A 班量化分更正记录” 那栏,抬眼看向站在对面的唐舞麟和古月娜,语气里带着刚压下去的火气:“合着给我唱起双簧啊?”
唐舞麟怀里抱着的文件夹微微收紧,他瞥了眼旁边的古月娜,后者正垂着眼看自己的鞋尖,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袖口 —— 那是她心里有数却不想认账的小动作。
“会长,您这话什么意思?” 唐舞麟先开了口,声音尽量平稳,“这报表是我和古月娜一起核对的,有问题吗?”
空冷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 “谢邂课间违规记录撤销” 那行字上敲了敲:“问题?谢邂上周三‘扰乱课堂秩序’的处罚,昨天刚录入系统,今天就标了‘记录错误’撤销?理由是‘经核实为意外捡拾文具’—— 唐舞麟,你前天跟我说‘谢邂确实违规,处罚合理’,转头就让古月娜拿着班级证明来改记录?”
他视线转向始终没说话的古月娜:“还有你,古月娜。作为学生会纪律部干事,昨天还在跟我汇报‘A 班近期纪律涣散,建议加强抽查’,今天报表里 A 班的量化分就凭空多了五分,理由是‘黑板报评比加分复核’—— 我怎么不知道这周有黑板报评比?”
古月娜这才抬眼,眸子里没什么情绪,语气却针锋相对:“会长,谢邂确实是帮优菈捡笔,算不上扰乱秩序;黑板报是上周评的,当时您在忙秋游预算,没来得及报备。”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校规里没说,部下不能给同班同学澄清事实。”
“澄清事实?” 空站起身,办公桌被他撞得轻响一声,“我看是你们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唐舞麟来打圆场,你古月娜来改记录,合着我这学生会成你们 A 班的后花园了?”
他想起早上路过 A 班时,看到唐舞麟把谢邂拉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古月娜就站在旁边,眼神往学生会办公室的方向瞟了好几眼 —— 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分明是在商量怎么给他 “上眼药”。
唐舞麟叹了口气,把文件夹放在桌上:“会长,谢邂那事确实罚重了,他就是顺手帮个忙。您对优菈的在意我们都知道,但这次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