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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去吧。”秦老拍了拍他的肩膀,“记得照顾好自己,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别硬撑着。实在不行,就去凌云峰找灵汐姑娘,羽族的人,信得过。”
林澈笑了笑,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林澈和赵猛带着简单的行囊,与信使一同离开了落风城。赵猛挑选了十个精干的城卫队员同行,一行人快马加鞭,朝着西境而去。
途中,林澈按照太子信中的指引,服用了聚灵草。那草药入口微苦,却有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喉咙滑下,缓缓融入四肢百骸,让他疲惫的身体顿时轻快了许多,手背上的火焰胎记也泛起一丝暖意。
“这聚灵草果然是好东西!”赵猛看着林澈脸色红润了些,笑道,“看来用不了多久,林澈兄弟就能恢复如初了。”
林澈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太子信中说蛮族军中“似有黑影残留之气”,这“似有”二字,让他觉得此事恐怕不简单。虚无之影虽被封印,但它散落在外的气息若被有心人利用,依旧能造成巨大的危害。
七日后,他们抵达了西境的边关重镇“黑石城”。
黑石城的守将是个名叫李威的中年将军,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一道刀疤,见到林澈,虽有些惊讶于他的年轻,却依旧恭敬地行了一礼:“末将李威,见过林先生。太子殿下的信函已收到,就等先生来了。”
“李将军客气了。”林澈回礼,“不知蛮族那边的情况如何?”
李威脸色凝重起来:“蛮族最近动作频繁,已经劫掠了三座边城,杀了不少百姓。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士兵像是疯了一样,悍不畏死,而且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跟……跟落风城出现的黑影有点像。”
林澈心中一凛:“带我去看看俘虏的蛮族士兵。”
李威领着他们来到城外的战俘营。营中关押着十几个蛮族士兵,个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此刻却蜷缩在角落,眼神涣散,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嘶吼,身上果然散发着一股与黑影相似的阴冷气息。
林澈走近一个俘虏,手背上的火焰胎记瞬间发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俘虏体内残留着一丝微弱却邪恶的能量,正是虚无之影的气息!
“果然是黑影余孽!”林澈沉声道,“有人在利用虚无之影的气息控制蛮族士兵!”
李威脸色大变:“谁这么大胆子?难道是……那些影卫?”
林澈想起了天启城遇到的黑衣人,点了点头:“很有可能。他们没能阻止我们重铸封印,便想用这种方式祸乱云荒。”
“那我们怎么办?”赵猛急道,“总不能看着蛮族一直劫掠下去!”
林澈思索片刻:“李将军,能否安排我混入蛮族营地,探查一下具体情况?我要找到他们控制士兵的源头。”
“这太危险了!”李威连忙阻止,“蛮族营地戒备森严,先生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只有找到源头,才能彻底解决问题。”林澈眼神坚定,“而且我的火焰灵力能克制黑影气息,就算被发现,也有自保之力。”
李威还想劝说,却被林澈打断:“就这么定了。请将军准备一套蛮族的服饰,再找个熟悉蛮族语言的向导,我今晚就出发。”
看着林澈不容置疑的眼神,李威知道他已经下定决心,只能点了点头:“好,末将这就去准备。林先生,务必小心!”
夕阳西下,黑石城的城门缓缓关闭。城外的草原上,一个穿着蛮族服饰、脸上涂着油彩的身影,在向导的带领下,朝着远方的蛮族营地走去。
林澈回头望了一眼黑石城的轮廓,握紧了藏在腰间的“烬羽”刀。他知道,一场新的冒险,又开始了。而这一次,他要面对的,或许是比虚无之影更难对付的敌人——隐藏在暗处的人心。
夜色渐浓,草原上的风带着寒意,吹起了他的衣角。手背上的火焰胎记,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坚定的光芒,如同指引前路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