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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雁门关战局因赵钰的搅动而风云突变之时,数千里外的神京,依旧是一派歌舞升平的繁华景象。
然而,一些如同水中涟漪般模糊不清却又惊世骇俗的传闻,开始从北方悄然流入,在茶楼酒肆、深宅大院中悄然传播开来。
最初,只是些只言片语。
“听说了吗?北边打仗,好像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
“哦?莫非是李敢大将军又打了胜仗?”
“不像……传闻说的好像是个王爷……”
“王爷?哪位王爷在军中?”
渐渐地,传闻变得具体了些,却也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据说是那位……心智不太全的雍王殿下!”
“雍王?就是那个在扬州掀了盐商老巢的九皇子?他不是回京了吗?”
“没呢!听说去了北疆,当了监军!”
“监军?他能监什么?别添乱就不错了!”
“嘿,这你可就不知道了!传闻说,雍王殿下在匈奴后方,可神了!说他力大无穷,能生撕虎豹!”
“生撕虎豹?夸张了吧?”
“还有更玄的呢!说他刀枪不入,匈奴人的箭射到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
这些传闻起初只在市井小民中流传,权贵们只当是愚民妄语,一笑置之。
但很快,一些通过特殊渠道从北疆军中传回的只言片语,开始流入某些顶级权贵的耳中,内容就惊悚得多了。
荣国府,荣庆堂。
贾母歪在榻上,王夫人、邢夫人、王熙凤等人都在跟前凑趣。
薛姨妈和宝钗今日也过来请安说话。
“……所以说,这北边的仗啊,打得艰难。”贾母叹了口气,
“但愿祖宗保佑,早日平息战乱才好。”
王熙凤快人快语:“老祖宗放心,有李敢大将军在,雁门关固若金汤!”
正说着,贾琏从外面进来,脸色有些古怪,欲言又止。
“琏儿,怎么了?外面可是有什么新闻?”贾母问道。
贾琏看了看屋内的女眷,有些犹豫,但还是压低声音道:“回老祖宗,是有些关于北边的……传闻,听着实在骇人听闻。”
“哦?什么传闻,说来听听。”贾母来了兴趣。
贾琏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小声道:“外面都在传……说咱们那位雍王殿下,在北边……闯出了好大的名头。”
“雍王?”王夫人皱了皱眉,她对那个在扬州让她娘家吃了大亏的“傻王爷”可没什么好印象,“他能闯出什么名头?不给大军添乱就阿弥陀佛了。”
“二太太,这传闻……可不一样。”贾琏的声音更低了,
“说雍王殿下在匈奴后方,带着几百人,搅得天翻地覆。阵前……阵前活撕了匈奴第一猛将巴特尔,还接连端了匈奴好几个囤积粮草的重地,连……连匈奴单于的王旗都给抢了!现在匈奴人吓破了胆,都管他叫……叫‘汉人巨灵神’!”
“什么?!”
“活撕?”
“抢了单于王旗?”
“巨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