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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秘书，你说的是真的？李副厂长和部里领导真的……”
张科长的声音干涩发颤，再也没有之前的强硬和讥讽，实在是这事太匪夷所思。
小王急得跺脚：“千真万确，张科长，苏联专家在包厢里发了好大的火，差点就要回国。
点名要见何雨水同志。
李副厂长和工业部的李主任急得不行，你快说何雨水到底去哪了，再找不到人，真要出大事了。”
旁边的小赵愤恨地补充：“就是，张大脑袋，现在信了吧，要是因为你的耽误误了事，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张科长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怎么就那么自以为是，非得把杨厂长往坏里想，把这天大的事情当成了办公室斗争。
“我说，我说，何雨水同志早上刚上班就来领了这个月的采购任务，然后就去下乡了。
她去的是蔡徐公社！
具体是哪个生产大队我就不确定了，蔡徐公社下面有蔡徐村大队、只因大队、背带裤大队、两年半大队、练习生大队、黑子大队……
她肯定是去这些大队里收东西了，采购员下乡，一般都是挨个大队跑。
最早也要傍晚才能回来，很多时候跑得远，一天两天不回来也是常有的，我是真不知道她此刻具体在哪个大队啊。”
张科长一口气报出一串稀奇古怪的大队名字，他知道，这个范围太大了。
乡下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想立刻找到一个具体的人，不容易，报警帮忙找，警察也不认识何雨水啊。
小王和小赵听完，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拔凉拔凉的，这么多大队，还可能不回来，这上哪找去？
两人的脸也瞬间白了。
他们已经看到了自己秘书生涯的尽头，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办砸了，领导还能留他们？
怕是领导都不能在领导喽。
“快！快去汇报！”
小王最先反应过来，拉了一把还在发愣的小赵，两人也顾不上再责怪张科长。
……
招待包厢外的走廊里。
杨厂长和李怀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时不时焦虑地看一眼紧闭的包厢门。
李主任则脸色阴沉地站在窗边，看着楼下。
“怎么还没消息？”
杨厂长忍不住低声抱怨，掏出烟想点，又被李主任瞪了一眼，讪讪地放了回去。
李怀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既担心找不到何雨水，又暗恨傻柱给他惹出这摊烂事。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只见小王和小赵两人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地跑了过来。
“厂…厂长！李主任！李副厂长！”小王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人呢？何雨水呢？”杨厂长一个箭步冲上去，急切地问道。
“报…报告领导…何雨水…她…她一大早就下乡去蔡徐公社采购了。
张科长说…说蔡徐公社下面有蔡徐村、只因、背带裤、两年半、练习生…好多大队。
她挨个跑，根本不确定在哪，最早也要傍晚才…才能回来，还可能不回来。”
“什么？下乡了？还不确定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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