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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噬魂阵？”千羽灵冷笑，指尖点在他心口，“三日前你在冰棺前说等三日，不是等他们来杀我们，是等双生魂彻底融合？”
龙枭的瞳孔重新泛起金色。他扯断左臂最后一段经脉，任由鲜血浇灭身前岩浆火柱。
“错。”他声音低哑，却清晰，“是等你说‘同归’。”
血色月光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印在冰壁上。千羽灵看见影子手中的玉珏缓缓旋转，表面血字淡去，浮现出新的铭文：
“双生并蒂，不死不休。”
追踪者首领的阵法核心开始崩解，黑气如漏气般从阵眼溢出。他怒吼一声，扑向阵中骨片，手指刚触到边缘，整块骨头突然自燃，化作灰烬。
龙枭抬手，寒霜剑气凝成一道弧光，直取对方咽喉。
千羽灵却突然抬手，一把扣住他手腕。
她盯着他左臂伤口，那里浮现出一道幽蓝火焰纹路，和她灵根爆发时的纹路完全一致。
“这火……”她声音微颤，“不是邪气。”
龙枭低头看了眼，扯了扯嘴角：“早就是了。”
他甩开她手，冲向最后一人。那人刚要结印，龙枭已到面前，一拳砸在他脸上。骨头碎裂声清脆，对方倒地时，手里还攥着半截噬魂幡杆。
千羽灵走过去，低头看那焦黑骨片化成的灰。她伸手想碰，却被龙枭一把拉住。
“别碰。”他喘着气，“那是我上一轮的骨头。”
她没挣，反而顺势靠他肩上，手指勾住他断臂的纱布：“所以，你现在是第几轮？”
“第一百三十四。”他靠着冰壁滑坐下去，头往后仰，闭眼，“这次还没死，算你运气好。”
她笑了一声，从怀里摸出玉珏。合璧的玉珏表面，那行“双生容器，祭品未净”的血字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道并行的火焰纹路，像两条蛇缠在一起。
“你说‘同归’。”她把玉珏塞进他手里，“不是‘同死’。”
龙枭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玉珏。他手指摩挲着那两道纹路，忽然问：“你怕吗？”
“怕什么？”
“怕我哪天清醒过来，发现你是祭品，然后亲手杀了你。”
她没答，反而伸手，将他心口那团焦黑图腾的边缘，用指尖轻轻描了一遍。
“那你现在清醒吗？”
他沉默片刻，笑了：“不清醒。”
她也笑：“那不就得了。”
远处岩层又是一阵震动，碎石簌簌落下。龙枭撑地要起身，左臂刚用力，伤口的火焰纹路突然发烫，幽蓝火丝顺着经脉往上爬，直逼心口。
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千羽灵立刻扶住他，发现他瞳孔正在变色，金色褪去，边缘泛起黑焰。
“又来了？”她抓紧他胳膊。
龙枭咬牙，右手猛地掐进左肩伤口，硬生生将那股邪气往下压。血顺着指缝流下，在地上积出一小滩。
“撑住。”她把玉珏按在他心口，“这次换我压阵。”
他抬头看她，忽然伸手，一把扣住她后颈，将她拉近。
“要是我哪天真杀了你——”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记得用金簪，别让我死得太难看。”
她盯着他，忽然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清脆的响声在岩窟里回荡。
“你他妈要是敢死，”她咬牙，“我挖出你的魂，天天拿金焰烤着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