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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的晨雾还没散透,陆野家院门口的柿子树已坠满红灯笼似的果子。叶知秋踮着脚摘了两个最大最圆的,用草绳串了挂在门楣上:“野子,你闻闻——”她把沾着晨露的柿子凑到他鼻尖,“甜得能齁死蜜蜂!”
陆野正蹲在土灶前添柴火,闻言抬头笑了:“那必须的!咱奶奶说,这树是她嫁过来那年你爷爷栽的,今年结得比往年都多。”他指了指灶上的大铁锅,“咱妈正熬着‘酸菜白肉血肠’,等会儿你尝尝,比上回在哈尔滨吃的还香。”
“奶奶!”暖宝举着个竹编的小筐从里屋跑出来,小棉鞋上沾着炉灰,“我帮您剥蒜!”她的小辫子上扎着两朵晒干的达子香,花瓣蔫蔫的,却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陆奶奶颤巍巍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个粗陶碗:“小宝儿,蒜剥完没?来,把这碗芝麻酱递给秋丫头——她拌凉菜用。”她转头看向叶知秋,眼里泛着光,“秋丫头,你上次说想吃‘凉拌木耳黄瓜’,我让野子今早去后河捞的鲜木耳,脆着呢!”
“奶奶,您太费心了。”叶知秋接过碗,指尖触到芝麻酱的醇厚香气,“其实我来就行,您歇着。”
“歇啥!”陆奶奶把碗往她手里一塞,“我这把老骨头,站着比坐着得劲。你坐着,跟小宝儿说说话——她昨儿个还说,要给你唱新学的歌。”
暖宝立刻挺了挺小胸脯,清了清嗓子:“妈妈,我唱《小酸菜》!‘小酸菜,白又嫩,泡在缸里等亲人;哥哥捞,姐姐切,拌上辣椒香喷喷……’”她唱得歪歪扭扭,尾音还跑了调,却把陆野逗得直拍大腿。
“小宝儿,你这调儿跑得能追上后山的野兔子!”陆野笑着揉她的羊角辫,“下次给你买个口琴,教你吹《茉莉花》。”
“我要吹《小酸菜》!”暖宝搂住他的脖子,“口琴声儿要像酸菜汤一样,咕嘟咕嘟冒泡!”
院外传来“吱呀”一声自行车响,李狗蛋推着车进了院子,后座绑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野子!叶知秋!我老伴儿说,今儿个咱得整点‘硬菜’——”他掀开麻袋,露出半扇猪肉,“这是前儿个杀的黑猪,前槽肉肥瘦均匀,灌血肠最合适!”
“狗蛋哥,你这太破费了!”叶知秋连忙摆手,“咱们自家吃的,不用这么讲究。”
“讲究啥!”李狗蛋把麻袋往地上一倒,猪肉“咚”地砸在地上,“你上次帮我家的娃儿辅导作业,我记着呢!再说了——”他冲陆奶奶挤眼睛,“咱奶奶说了,今儿个是‘秋日丰收宴’,得把左邻右舍都请来,热热闹闹的!”
话音刚落,王铁柱扛着两捆大葱从院门口进来,裤脚沾着泥:“野子!我老伴儿蒸了‘南瓜馒头’,说这是给小孩儿吃的,软乎!”他又指了指身后的竹筐,“这是我今早去山上采的‘榛蘑’,鲜得能咬出汁儿!”
陆奶奶笑得合不拢嘴,连连摆手:“够了够了,咱这几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奶奶,您就别推辞了。”陆野把柴火塞进灶膛,火星子“噼啪”往上蹿,“咱村儿就这么大,谁家有个红白事儿不互相搭把手?今儿个咱就图个乐呵。”他转头看向叶知秋,“秋姐,你帮奶奶择菜,我和狗蛋哥、铁柱哥处理猪肉。”
“好。”叶知秋应了一声,蹲在院里的老榆树下择菜。暖宝举着个小马扎凑过去:“妈妈,我帮你!”她把一棵白菜掰成两半,笨拙地揪着菜帮,“奶奶说,这菜是咱自家种的,没打农药,吃起来甜。”
“小宝儿真能干。”叶知秋把择好的菜放进竹篮,“等会儿咱们炒个‘白菜炖豆腐’,肯定香。”
土灶前的陆野和男人们正忙得热火朝天。陆爷爷的屠刀在案板上“咚咚”响,猪肉被分割成均匀的块儿:“野子,把这扇排骨剁成段——等会儿炖酸菜,得用最肥的那根。”
“得嘞!”陆野接过刀,手腕翻飞,排骨“咔咔”裂开,“爷爷,您这刀工还是这么利索!”
“那是。”陆爷爷眯眼笑着,“我十六岁就跟着你太爷爷学杀猪,那会儿的手艺,比你现在还强!”
“爷爷,您就别夸我了。”陆野把剁好的排骨放进大铁锅,“等会儿酸菜一炖,肉香能把房梁都熏软。”
王铁柱蹲在灶前扇风,火苗“呼呼”舔着锅底:“野子,你记得不?咱小时候偷着炖猪肉,你把柴火塞太满,锅底烧糊了,你妈拿笤帚疙瘩抽你屁股!”
“王哥,你可别提了!”陆野笑着捶他一拳,“那回我馋得不行,偷了半块排骨,结果被我妈发现,追着我跑了半里地!”
李狗蛋把榛蘑用温水泡上,凑过来搭话:“铁柱哥,你那回更绝——偷喝了我家的苞米酒,醉得抱着电线杆子喊‘我是皇帝’!”
众人笑作一团,连院外的麻雀都被惊飞了,扑棱棱掠过柿子树。叶知秋望着这幅场景,忽然想起第一次来陆野家时的情景:那时她拘谨得连筷子都不敢多动,陆奶奶却硬往她碗里夹酸菜白肉,说“咱东北人吃饭,就得吃得满当当”。如今再看,灶上的铁锅咕嘟冒泡,院里的老榆树下摆着几碟凉菜,暖宝举着个刚剥好的蒜球跑过来,发梢沾着炉灰,却笑得像朵小太阳。
“秋姐,发什么呆呢?”叶知秋低头,发现暖宝正把蒜球往她碗里放,“小宝儿,蒜是用来炒菜的,不能直接吃。”
“能!”暖宝舔了舔嘴唇,“奶奶说,蒜是‘天然调料’,吃了能杀菌!”
“那是。”陆奶奶端着一盘刚拌好的凉菜过来,“小宝儿说得对,秋丫头,你尝尝——这蒜拌木耳,脆生生的,带点辣味儿。”
叶知秋夹了一筷子,凉丝丝的酸甜裹着蒜香,直往心里钻:“真好吃。”
“那必须的!”陆奶奶得意地挑眉,“我调了半宿的酱,就等着今儿个露一手呢!”
午后的阳光透过柿子树的枝桠落下来,在土灶上投下斑驳的影。锅里的水开了,陆爷爷掀开锅盖,白汽“呼”地涌出来,酸菜的香气混着肉香、血肠的甜香,瞬间弥漫了整个院子。
“开饭喽!”陆奶奶扯着嗓子喊,“都来吃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