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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戛然而止。石壁上的壁画突然开始剥落,露出后面的石墙——墙上刻满密密麻麻的血鹰图腾,每个图腾下都钉着块人皮,上面用血写着名字:顾老太太、顾景深、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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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叶知秋的声音发颤。
“是顾家害死的人。”守墓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野用他们的血养血鹰,用他们的魂封印爷爷。现在…爷爷的魂要醒了。”
话音未落,石阶深处传来轰鸣。地面开始震动,石壁上的血鹰图腾突然活了过来,像活物般钻进空气里,凝聚成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是陆野的奶奶,陆昭明的妻子。
“顾家的小丫头。”女人的声音像刮过瓦砾的风,“你身上…有陆野的血。”
暖宝突然挣脱叶知秋的手,朝女人扑过去。他的小手里攥着那枚半枚青铜戒指,戒指发出刺目的蓝光,照得女人的脸“咔”地裂开,露出下面正常的皮肤——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妇人,眼角有颗朱砂痣,和陆野的耳后痣一模一样。
“奶奶?”暖宝的声音里带着陆野的沙哑。
老妇人的瞳孔缩成针尖。她抬起手,指甲变成尖锐的鹰爪,直取暖宝的心脏。叶知秋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孩子,鹰爪擦着她的后背划过,在雪地上留下五道血痕。
“妈妈!”暖宝哭着去拉她的手,“疼。”
叶知秋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被鹰爪划开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衣角往下淌,滴在雪地上,竟渐渐凝成血红色的冰晶——和石壁上的血鹰图腾一模一样。
“这是血鹰咒。”老妇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顾家的血,能解开它。”
暖宝突然转身,眼睛里泛着幽蓝的光。他的小手按在叶知秋的伤口上,血珠顺着他的指尖渗入伤口。奇迹发生了——血红色的冰晶开始融化,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疤痕都没留下。
“暖宝!”叶知秋震惊地看着他。
“妈妈,”暖宝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是顾家的种。”
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得叶知秋头晕目眩。她想起陆野临终前说的话:“秋姐,我怕我死后,顾家会用暖宝的血做实验。”原来,暖宝的血脉里不仅有陆家的“血鹰”,还有顾家的“蚀骨藤”——那是陆野的母亲叶淑芬当年被顾老太太注射的“基因融合剂”。
“当年,”老妇人的指甲再次化作鹰爪,“我用你太奶奶的血培育血鹰,用你奶奶的血做引子。现在…你带着顾家的种来了。”她的身体开始虚化,像团被风吹散的雾,“血鹰王的觉醒,是为了让陆家回到千年前的辉煌。当年我太爷爷用血鹰王屠尽青河村,用顾家的血培育出能操控天象的血鹰王…现在,轮到你了。”
她的声音消散在风里。与此同时,石阶深处的石门“轰”地打开,露出间密室。密室中央立着块黑色石碑,碑上刻满血鹰图腾,碑前摆着口红漆棺材——棺盖上压着块青铜碑,碑上写着:“陆野之墓,守墓人永镇。”
“爸爸!”暖宝扑过去,撬开棺盖。
棺材里躺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正是陆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伤痕,嘴角还带着笑,手腕上的铂金戒指泛着光,内圈的“知秋”二字清晰可见。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像在睡觉。
“阿野!”叶知秋颤抖着抚摸他的脸,“你醒醒…我们找到你了。”
陆野的眼睫毛动了动。他睁开眼,看见叶知秋和暖宝,嘴角扬起熟悉的弧度:“秋姐,暖宝…你们来了。”
“你没死?”叶知秋哽咽着抱住他。
“我没死。”陆野摸了摸她的头,“我用残魂封印了血鹰冢,让守墓人替我守着。等小宝的血觉醒,就能彻底解除封印。”他看向暖宝,“小宝,把你的手放在石碑上。”
暖宝的小手按在石碑上,后颈的血鹰纹路突然发光,像团跳动的火焰。石碑上的血鹰图腾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的刻字:“血鹰冢封,恶魂永镇。陆野守诺,不负秋姐。”
“爸爸!”暖宝扑进他怀里,“我保护你!”
陆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孩子。秋姐,我们回家。”
石门外的沙海突然平静下来。守墓人跪在沙地上,朝着密室的方向叩首:“主人,属下完成任务。”
陆野牵起叶知秋的手,暖宝跟在后面。三人走出石门时,月光正将向日葵田染成银色。暖宝突然指着天空:“妈妈,看!”
天空中,飘着片小小的云,形状像只狼崽——正冲她摇尾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