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开冥途

第36章 谁在替地府写生死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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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里的倒影还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弧度,沈青梧的指尖在水盆边缘攥得发白。

她盯着水盆里晃碎的光影,余光却瞥见廊下站着的墨兰——那宫女正垂着头绞帕子,后颈处有道极淡的黑纹,像根细蛇贴着皮肤蜿蜒。

"墨兰。"她声音平稳得像是晨雾里的钟,"去小厨房取盏新沏的云雾毛尖,要温的。"

墨兰应了声,转身时后颈的黑纹随着动作浮得更明显了。

沈青梧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立即扯过妆台抽屉里的朱砂笔,咬破左手食指。

鲜血顺着指腹滴在案上,她蘸着血在黄纸符上画下扭曲的纹路——那是赶尸人秘传的断契符,专破活人身上的阴契。

符纸在掌心发烫时,院外传来脚步声。

沈青梧迅速将符纸贴在门框内侧,又扯过锦被堆成人形撂在榻上。

她退到妆台后,屏住呼吸。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墨兰的脚步比寻常重了三分,发梢沾着晨露,眼神却像蒙了层灰。

她站在门口顿了顿,忽然露出个僵硬的笑,右手从袖中抽出把剪刀——那是她昨日给沈青梧裁花样用的。

"主子。"她的声音像是两块石头磨出来的,"奴婢来给您......梳最后一次头。"

话音未落,她举着剪刀直扑向榻上的锦被。

刀尖刺入被面的瞬间,门框上的断契符"轰"地燃成灰烬。

墨兰尖叫着捂住后颈,黑纹如沸水泼雪般消退,整个人瘫软在地。

沈青梧快步上前,指尖按在她人中上。

墨兰睫毛颤了颤,缓缓睁眼,眼泪"唰"地流下来:"主子,奴婢方才......好像做了场噩梦,梦见有团火在脑子里烧,逼奴婢拿剪刀......"

"别怕。"沈青梧扶她坐起,右手按在她后颈。

阴寒的气息顺着指尖钻进来,她闭起眼,意识顺着那缕残契逆流而上——

眼前骤然泛起黑雾。

等雾气散了,她站在间密不透风的偏殿里。

九盏铜灯悬在梁上,灯油里浮着七张扭曲的脸,都是她曾在宫中见过的宫嫔。

最中央那盏灯芯泛着幽绿,灯油里沉着半块染血的青布,是她前世师父常系在腰间的。

"这盏给裴太医。"

熟悉的女声从阴影里传来。

沈青梧转头,正见崔氏穿着墨绿翟衣,将盏小灯递到个白胡子老头手里。

那是太医院首座裴仲言。

"陛下血引之症,靠它续三月。"崔氏指尖抚过灯身,"记住,灯油里的怨气得是刚死的宫嫔,越冤越好。"

"太后......"裴仲言声音发颤,"这灯油里的魂灵,都是被您......"

"你只需知道,若陛下暴毙,哀家立幼主,天下必乱。"崔氏冷笑,"你治的是天下,哀家保的也是天下。"

沈青梧猛地抽回手,右眼角渗出血珠。

她扶着桌沿喘气,耳边还回响着崔氏的话。

原来太后用冤魂炼续命灯,既拿灯油给皇帝压血引,又借灯里的怨气延自己的寿——皇帝的命,成了锁在她手里的风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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