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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的运功,只是徒具其形,未曾领会其神!灵力流过节点时毫无变化,平铺直叙,如此炼出的,顶多算是带点青元属性的普通灵力,如何能形成锋锐剑气?简直是暴殄天物,白白浪费了这剑诀在打熬根基上的那点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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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老一针见血,字字珠玑,如同拨云见日,瞬间点醒了赵小白!
原来如此!怪不得总觉得差了点什么!这剑诀的关窍,竟在于此!
他之前完全理解错了方向,只当是路线复杂,却没想到路线之中,还暗藏着如此精妙的“顿挫”之法。
“多谢药老!”赵小白心中豁然开朗,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弟子明白了!这就重新尝试!”
他再次凝神静气,引动灵力。这一次,当灵力流经“天溪穴”时,他不再试图强行通过,而是心念微动,控制着灵力在此穴窍之内,依照一个极小的弧度,轻轻一旋!
嗡!
一种奇异的震颤感从经脉中传来!那原本平和的灵力流,在这一次微不可查的盘旋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体积骤然缩小了一丝,但流动的速度反而加快了些许,颜色也似乎变得更加深邃、凝聚!
成了!
赵小白强压住心中狂喜,依样画葫芦,引导着这股初步经过“淬炼”的灵力,依次流过“臂臑”、“五里”两个节点,同样进行了一次细微的盘旋压缩!
当这股历经三次“锤炼”的灵力,最终循着路线,汹涌而至他握剑的右手,灌注于“少商穴”,并顺着剑柄导入青钢长剑之时——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骤然响起!
只见那原本平凡无奇的青钢长剑剑身之上,陡然腾起一层淡青色的光华!虽然依旧只有寸许长短,凝而不发,但光芒稳定、凝实,不再像之前那样闪烁不定,随时可能溃散。剑锋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抹青光的出现而变得微微扭曲,散发出一股令人肌肤生寒的锋锐之气!
赵小白福至心灵,顺势一剑向前刺出!
“咻——”
清晰的破空声响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尖锐、凌厉!剑尖处那寸许青芒,在空中划出一道短暂而优美的青色弧线,虽一闪即逝,但那股一往无前的穿透力,却让赵小白自己都感到心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剑的威力,远超他之前练习时施展的任何一招!若是此刻面前有一块青石,他都有信心能留下一道清晰的剑痕!
“这……这才是真正的青元剑气!”赵小白收剑而立,看着手中长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欣喜。虽然只是初步掌握,距离第一层大成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但方向对了,剩下的便是水磨工夫!
“哼,总算还没笨到家。”药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记住这种感觉。修炼之道,并非一味勇猛精进,有时,‘停顿’与‘积蓄’,远比盲目的‘奔流’更为重要。这《青元剑诀》的节点淬炼之法,虽粗糙,但其蕴含的‘重意不重力,于至缓中求至疾’的道理,对你日后修行,尤其是接触真正的‘丹剑之道’时,大有裨益。”
“丹剑之道,也需如此?”赵小白好奇追问。
“丹道控火,讲究的是精细入微,瞬息万变;剑道杀伐,追求的是凌厉刚猛,一往无前。看似南辕北辙,但究其根本,皆是对‘力量’的掌控与运用。”药老的声音变得有些悠远,“何为丹剑?便是要将炼丹时那分心多用、精准至毫巅的控御之‘柔’,与御剑时那斩破虚空中、无坚不摧的杀伐之‘刚’,完美融为一体!刚柔并济,方是大道。这《青元剑诀》的节点凝练,便是在教你初步体会‘刚中蕴柔,蓄势待发’的妙用。好好体悟吧。”
药老的话,如同在赵小白面前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让他看到了一个更为广阔、更为精深的修行世界。原来,功法修炼之中,竟蕴含着如此深刻的道理。
“弟子,定当勤加练习,不负药老教诲!”赵小白握紧手中长剑,目光坚定。之前的挫败感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动力和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