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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几秒，I主管按下桌边按钮：“通知后勤部，立即封存所有近期入库的营养膏，重点检查三角批次。另外，调出过去三个月所有相关运输记录，我要知道是谁签收的。”
“等等。”张宇忽然想到什么，“我记得小李上周抱怨过，说他负责登记的那批货，电子台账和实物对不上，少了二十箱。”
“查！”I主管语气果断，“把那个时间段的所有交接录像调出来，一帧一帧看。”
陈渊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转，脑子里已经开始排兵布阵。
“接下来，我们需要一台离线主机，不能再用Q那边的。机器要干净，没连过主网。”
“地下维修库有台备用机。”I主管说，“原本留着应急修复用，从没接入过外部网络。”
“够了。”陈渊拔下存储器，“我们现在就去。”
三人起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通讯器响了。是医疗区值班护士打来的。
“林悦刚刚发现，有个昏迷病人手腕上有针孔，不是我们医护人员打的。而且……他的输液袋里，液体颜色不对。”
陈渊立刻回头：“哪个病房？”
“C区七号床，患者编号M-418。”
“M-418？”张宇脸色变了，“那是最早一批康复的病人之一，昨天刚转出重症监护！”
陈渊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别去太多人。”I主管在后面喊，“如果是故意设的局，你们一窝蜂过去反而打草惊蛇。”
“我知道。”陈渊脚步没停，“就我和张宇去，先确认情况，再决定下一步。”
走廊灯光忽明忽暗，可能是电力系统又被干扰了。
他们一路狂奔到医疗区，林悦已经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一支采样管。
“我偷偷换下来的。”她把管子递给陈渊，“原装输液袋被保洁收走了，说是例行更换。”
陈渊接过，对着光看了看。液体呈淡蓝色，边缘泛着油光。
和之前地板上的痕迹一样。
“这不是药。”他说，“是循环液掺了别的东西。”
张宇凑近闻了下：“还是甜味，但多了股金属气。”
“带回实验室分析。”陈渊把采样管收好，“现在能确定一件事——他们还在动手，而且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林悦低声问：“会不会……医疗组里也有问题？”
没人回答。
陈渊看向病房方向，隔着玻璃能看到七号床的轮廓。被子微微起伏，病人似乎还在睡。
“明天早上八点前，我要看到分析报告。”他对林悦说，“另外，让护士长安排轮班表的时候，避开最近两周频繁调班的人。”
“你是怀疑有人故意打乱值守？”张宇问。
“不是怀疑。”陈渊眼神冷下来，“是肯定。这种操作，只有熟悉流程的人才做得出来。”
他转身往回走，步伐很稳。
“回去准备行动组的事。”他对张宇说，“既然他们还想玩，那就陪到底。”
两人穿过走廊，背影渐渐融入昏暗的灯光。
拐角处，天花板的通风口栅栏松了一块，轻轻晃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