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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00：59，把头的头灯骤然亮起，白色光束刺破黑暗。
他戴上面罩，对着众人比了个“OK”手势，江水在船舷下翻涌。
“下水！”随着一声令下，众人鱼贯跃入水中。
小芸利落地脱下深灰夹克，马尾辫在脑后一甩，深吸一口气后，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扎进水中。
她的动作标准得像是专业跳水运动员，入水时只激起极小的水花。我急忙打开头灯，紧随其后跃入江中。
头灯的光芒照亮了水下的世界，水质清澈中带着一丝幽蓝，各色小鱼在我们身边穿梭，像是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不远处的小芸身姿矫健，摆动着双腿快速游动，显然是经过专业训练。
猴子则显得有些笨拙，尽管身上配备着专业的潜水设备，动作却略显生疏。
我游到他身边，伸手示意他调整呼吸节奏，在我的指导下，猴子逐渐掌握了技巧，开始在我周围欢快地游动，活脱脱像一只青蛙。
这时，把头在前方招手，我们迅速围拢过去。
把头用手势示意我们不要分散太远，并指了指他和马老六，二踢脚和猴子，我和小芸，以及单独一组的老烟枪，明确了分组搜寻的安排。
接着，他又将头灯反复开关，比划着手势，告诉我们有发现就用连续开关头灯作为暗号。大家心领神会，纷纷点头。
水下的世界静谧得诡异，只有呼吸调节器发出的“咕噜”声与水流擦过潜水服的细微摩擦。
我与小芸朝南探索时，她像只好奇的小鱼，一会儿凑近观察附在水草上的贝类，一会儿追逐突然窜出的虾群。
见她越游越远，我急忙加速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从腰间掏出透明防水袋，里面装着我的手机。我隔着防水袋将手机解锁，在按键上快速敲击：“不要游太远，注意安全！”小芸接过手机，透过面罩冲我露出弯弯的笑眼，比了个俏皮的OK手势。
我看了看潜水表，此时深度还不到十米，便示意小芸跟着我往下潜，她点了点头。
又继续下潜了十几米后，水质开始变得浑浊起来，一些水生植物在水中飘荡，仿佛是水下的幽灵。
正当我们专注探索时，远处东南方向传来头灯的闪烁，是老烟枪的方向！我拉着小芸迅速朝着头灯闪烁的位置游去。
查看潜水表，此刻已经到了水下二十多米，而头灯闪烁的位置起码还得往下游十几米，显然已经进入了中深水区域。
我看着小芸，指了指头顶，示意她先上去，又指了指下面，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提醒她可能存在危险。
小芸却摇了摇头，紧紧拉着我的手，坚定地表示要跟我一起下去。我轻轻推开她的手，摆了摆手，明确表示不行。
透过面罩，我看到小芸委屈巴巴的眼神，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最见不得女人哭的我，尤其是小芸这样的女孩，实在是无法抗拒。
无奈之下，我摆了摆手，掏出手机隔着防水袋敲字：“要下去可以，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不能离开我三米的距离。”
小芸立刻用力点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像只黏人的八爪鱼缠了上来。
我带着小芸往头灯闪烁的方向游去，当我们到达时，众人已经到齐了。
把头看到我身后的小芸，投来询问的目光，我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