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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想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份，又补充了一个更准确的词。
“或者说……是道权！”
另一边，徐四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他正掐着一根快要烧到指头的烟，对着一部红色的、经过最高级别加密的专线电话，进行着紧急汇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宿醉般的疲惫和沙哑。
“……是的，赵董，人我们已经请回来了，用的是监视的名义。”
“……现场情况就是这样，一头湘西柳家炼制了至少二十年的行尸，先是被那个男人一句话给定住，然后才被冯宝宝一锹拍碎了脑袋。”
“……根据我们现场人员的录音，还有张楚岚的复述，他说的是天道循环，死者归寂，最后四个字是……敕令：安息。”
当“破土而出”、“青牛”、“言出法随”、“天理敕令”、“道在规上”这些匪夷所思的关键词，通过加密线路，一个接一个地传到电话那头后，电话里陷入了长久的、令人心悸的沉默。
徐四甚至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砰砰”狂跳的心脏声。
过了足足一分钟，电话那头，才终于传来一个苍老，但却极具威严的声音。
是公司十二董事之一，赵方旭。
“他有任何诉求吗？”赵董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比如，对金钱、地位、权力，或者……对甲申之乱，有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
“没有。”徐四深吸了一口烟，又被呛得咳嗽起来，“报告赵董，完全没有。我拿规矩试探他，他直接用大道把我顶了回来。我哥用条例框他，他就只说了一个字，可。给我的感觉……他就像一个来人间逛公园的神仙，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我……我没辙了，感觉我们做的所有事，在他眼里都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但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放牛娃。”
电话那头，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长。
徐四紧张地握着话筒，手心里全是汗。
最后，赵方旭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明白了。”
“从现在起，立刻建立此人档案，代号就叫【道长】。”
“档案等级，列为最高绝密。”
“危险等级评估……暂定为甲上，备注：未知！”
“甲上！”徐四瞳孔一缩，这个等级，已经和当年那些引发甲申之乱的祸首持平了！
“对他的处理方针，只有十二个字。”
赵方旭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而清晰。
“只可观察，谨慎接触，严禁冲突。”
“我将赋予你们华北分部在必要时刻，调动管辖区内一切资源的最高权限，包括在极端情况下，请求临近战区武装力量进行协助。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
“盯死他，记录他的一言一行，分析他的行为模式和最终目的。”
“是！”徐四猛地站直了身体，大声回答，仿佛赵董就在他面前。
就在他以为通话即将结束时，赵方旭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他的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徐三，徐四，你们两个给我记住。”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监视他，比看住张楚岚和冯宝宝，更加重要。”
“他的出现，可能比当年的甲申之乱，对整个异人界的影响，更为深远。”
电话挂断，办公室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徐四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将那根早已熄灭的烟头扔进烟灰缸，只觉得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道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