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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握住她抚在我脸上的手，紧紧攥住，迎着她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无比郑重：“清月，我不是他。我的野心，是想和你一起，站在更高的地方，证明给所有人看，包括叶家，也包括过去那些轻视我们的人。但这份野心，绝不会以牺牲情谊和践踏真心为代价。你给我的机会、信任，甚至……我们之间的一切，都不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你是我最重要的伙伴，也是……”
我顿了顿，斟酌着用词，“……是我生命中极其重要的存在。我不会让你失望。”
苏清月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在判断我话语里的真诚度。许久，她紧绷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眼神里的忧虑也淡去了几分。
她靠回我怀里，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时间会证明一切。至于欧美市场的人选……”
她闭了闭眼，“苏家在欧洲确实有些老关系，但……现在动用，不太合适。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夜无话，激情与深谈交织的复杂情绪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恒月商贸的办公室。员工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键盘声、电话铃声交织成充满活力的背景音。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下意识地落在顾晚舟的工位上。她果然还是一身标准的职业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她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神情认真而沉静，仿佛昨晚那个在璀璨灯光下挽着我的手臂、惊艳全场的顾总监只是一个幻影。
昨晚她在我车上那羞涩慌乱的模样似乎也被她完美地隐藏了起来。面对其他同事，她依旧是那个专业、干练、一丝不苟的行政财务总监。
处理了几份紧急邮件后，我拿起内线电话：“顾总监，麻烦来我办公室一趟，核对一下鼎峰那边可能需要的部分财务数据。”
“好的，林先生，马上到。”顾晚舟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清晰平静。
几分钟后，她拿着一份文件夹敲门进来。她关上门，走到我办公桌前，将文件夹递给我：“林先生，这是您要的最近三个月的核心财务指标和现金流分析摘要。”
“辛苦了，坐。”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顾晚舟依言坐下，脊背挺直，眼神平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指示。公事公办的姿态，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
我翻开文件，目光却落在她身上。“晚舟，”我放轻了声音，换了个称呼，“昨晚……谢谢你。”
顾晚舟的身体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交叠的手指微微收紧，白皙的脸上瞬间飞起两抹淡淡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飞快地垂下眼帘，声音也低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林先生客气了……我……我应该做的。”
她这副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羞涩的模样，与刚才进门时的专业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有种别样的可爱。我的心像被羽毛轻轻划过，那份朦胧的情愫又开始悄然滋长。
“别总这么拘谨。”我笑了笑，试图让气氛轻松些，“你现在是我们恒月的行政财务总监，代表的是公司的形象。昨晚酒会上的你，就非常好，自信且气场十足。”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身上那套虽然整洁却略显朴素、显然穿了很久的职业装，语气温和但带着建议：“公司发展很快，以后这种商务应酬、高端场合可能不会少。我觉得，你应该给自己添置几套符合你现在身份和场合的高级职业装了。不仅是为了公司形象，也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认可和投资。”
顾晚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犹豫。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袖口，声音带着点迟疑：“高级职业装……很贵吧？我……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干净整洁……”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对“贵”这个字很在意。
看着她这副明明心里可能向往却又舍不得花钱的模样，我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心疼。这个习惯精打细算的“算盘精”，在提升自己形象上倒是节俭得很。
我大手一挥，“给你两万的预算，公司报销。切记，你以后出去就代表了咱们恒月的！”
“公司刚刚起步，虽然现金流还不错，但也不能浪费……”她还在拒绝着，此时她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顾晚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又变得有些紧张，抬头看了我一眼，带着询问：“林先生，是苏总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