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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的手悬停在艾莉娅额前寸许之地,那微弱抗拒的白光与他的咒力之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却坚韧的屏障。六眼之下,能量流动的轨迹清晰可见——那并非敌意,而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秩序”规则在本能地排斥,难以相融。
“啧,麻烦了啊。”五条悟收回手,摩挲着下巴,非但没有懊恼,反而兴趣更浓,“强行用反转术式,可能会引起更糟糕的连锁反应。”
林夜的心沉了下去。连五条悟都感到棘手?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他急切地问道。
“办法嘛总是有的。”五条悟歪了歪头,看向长门,“比如这位的眼睛,似乎能一定程度上兼容甚至‘翻译’不同规则?刚才稳定她状态时,用的就不是纯粹的光能或查克拉吧?”
长门沉默片刻,缓缓点头:“轮回眼能感知和干涉规则底层。稳定她,是借用了她自身爆发后残留的‘净化’规则和海域的环境力量,以轮回眼为中介进行‘再构筑’。但这种方法无法持久,且极度消耗心力。”
“中介,翻译…”五条悟的六眼似乎捕捉到了关键,“也就是说,如果能找到一个‘缓冲区’,或者一个能同时兼容两种规则体系的‘转换器’,就有可能实现安全的能量注入和灵魂稳固?”
缓冲区?转换器?林夜立刻想到了自己那融合了诸天能量和因果之力的特殊性,但似乎还差一点关键。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怯懦却清晰的声音从和室门口传来:
“那个五条老师,您要的甜点和茶…”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紧张的黑发少年端着托盘站在门口,是咒术高专一年级的学生堀内浩行。
五条悟眼睛一亮,招手让他进来:“来得正好~小堀内,过来一下~”
堀内浩行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近。
五条悟忽然伸手,指尖凝聚起一丝极其微弱的咒力,轻轻点向堀内的额头。堀内吓了一跳,但并没感受到恶意,那丝咒力如同温和的水流,融入他体内。
下一秒,堀内的眼镜片上,竟然自发地浮现出一些极其细微的、不断变化的复杂符文!他周身也散发出一种极其奇特的气息——并非强大的咒力,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绝对中立”与“能量通性”!
“这是…”林夜的因果感知和长门的轮回眼同时捕捉到了这种奇特的特质!
“堀内浩行,他的术式是‘无效化’和‘能量调和’。”五条悟笑着解释道,“虽然战斗力几乎为零,但他天生能成为一个完美的‘能量缓冲池’和‘过滤器’。任何进入他体内的异种能量,都会被暂时中和掉特异性,变得易于引导和转化。”
完美的转换器!
林夜和长门瞬间明白了五条悟的意图!
“需要他怎么做?”林夜立刻问道。
“很简单~”五条悟拍了拍堀内的肩膀,“放松,当一会儿‘水管工’就好~”他看向林夜和长门,“将你们的力量,尤其是你那种能‘编织’能量的特性和你的规则干涉力,以温和的方式导入堀内体内,经过他的‘调和’,再由我引导,注入那位光裔小姐体内。这样就能绕过规则冲突,进行初步的稳固和修复。”
计划大胆而冒险,但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没有犹豫的时间,治疗立刻开始。
堀内紧张地坐在艾莉娅身边,闭上眼睛,全力发动自己的术式。林夜将一丝极其温和的、蕴含着“维系”意向的因果之力,长门则将一缕细微的、纯粹的轮回眼生命力,同时缓缓注入堀内体内。
堀内的身体微微颤抖,眼镜片上的符文疯狂闪烁,但他成功地将两股性质迥异的力量调和、中和,转化为一种无色无味、却充满生机的纯粹能量流。
五条悟的六眼精准地引导着这股能量流,如同最精密的手术刀,避开所有规则冲突点,缓缓注入艾莉娅的心口。
奇迹发生了!
艾莉娅冰冷的身体渐渐有了一丝温度,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呼吸变得稍微有力了一些。她那残破的机械义肢接口处,甚至不再迸发危险的火花,而是流露出极其微弱的、平稳的白光。
有效!
然而,就在治疗看似顺利进行,所有人都稍稍松了口气的瞬间——
艾莉娅紧闭的眼皮之下,眼球忽然剧烈地转动起来!她猛地张开嘴,发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声音,而是一个冰冷、古老、仿佛由无数世界杂音混合而成的诡异语调:
“星核,共振点已确认…”
“坐标锁定…”
“‘吞噬之口’…即将苏醒…”
“阻止否则万界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