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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还挺会打包促销。”
“目的呢？”赵无锋问。
“让我心软。”我站起身，把桃酥塞进怀里贴肉藏着，“或者，让我发疯。”
话刚说完，脚下五芒星阵突然一震。血光从裂缝里往外冒，像有东西在下面顶。我低头看去，东北角缺口处，黑浆正缓缓汇聚，又开始成形。
“还没完？”赵无锋怒喝，罗盘重新锁死方向。
司徒明挡在我前面，左臂星辉几近熄灭，整个人像是风里摇晃的纸片。
“这次不是人形。”他低声道，“它学乖了。”
地面裂开一条缝，黑浆涌出，不再聚拢，而是平铺开来，像一张膜，表面浮现出模糊画面——一间静室，墙上挂着七柄锈剑，桌上摊着账本，茶壶冒着热气。
是我的当铺。
画面里，柜台后坐着我，正打盹。门被推开，老道士拎着一包桃酥进来，轻轻放桌上，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那是三天前的事。
我明明记得他三年前就失踪了。
可画面里的我，伸手拿桃酥时，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割伤。
我没受过伤。
“它在伪造时间线。”司徒明声音发紧，“让你相信师父一直没走。”
赵无锋突然抬手，一掌劈向画面。黑浆晃了晃，画面碎成涟漪，又迅速重组——这次是当铺密室，老道士跪在地上，手里握着青铜钥匙，正往自己心口捅。
“不——！”我下意识往前冲。
司徒明一把拽住我胳膊：“假的！那是你梦见的场景！”
我僵住。
没错，那是我最近常做的梦。梦见师父用钥匙刺心，鲜血滴在“无咎”二字上，然后对我说：“这次……要慢慢嚼……”
画面中的老道士缓缓抬头，看向镜头，嘴唇动了动。
我没听清他说什么。
但赵无锋的罗盘突然炸了。指针断裂，碎片飞溅，其中一片划过他手背，血珠滚落，滴在黑浆上。
黑浆猛地一缩，画面消失，地面恢复平静。
三人站着，没人说话。
我摸了摸怀里的桃酥，温的。
司徒明扶镜的手在抖，左臂只剩几缕星丝飘荡。
赵无锋盯着地下，黑甲渗出冷汗，低声说：“它知道我们能识破幻象了。”
我点头：“所以换招了。”
“下一步是什么？”
我刚要答，脚下大地猛然一沉。五芒星阵所有刻痕同时亮起，血光冲天。东北角缺口处，黑浆再次翻涌，这次不再是人形，也不是画面，而是一串文字，一个个从地底浮出，像是用血写在空气里：
“你吃过的每一块桃酥，都是我剩下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