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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是最公平的。它照见穷人蜷缩的茅屋,也照见富人雕花的回廊;照见新坟上的招魂幡,也照见酒宴间的琉璃盏。
第一章:欲望之海
七月的南海,白天阳光灼热得能把人烤化。而夜晚,月凉如水,海风轻拂。
价值三亿的"海王号"游艇静静停泊在私人码头上,纯白的船身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海兽。
王撕葱戴着Gucci墨镜,赤膊站在甲板上,六块腹肌上还残留着昨晚的唇印。他手里捏着一把蓝色小药丸,像撒鱼食一样抛向空中,引得甲板上十二个穿着比基尼的女孩尖叫着争抢。
"抢到的今晚有额外奖励!"他大笑着,又掏出一叠钞票,随手一扬,粉红色的纸币在咸湿的海风中飞舞。
女孩们像饥饿的海鸥般扑向那些钞票。她们都是王撕葱通过私人助理精心挑选的——清一色网红脸,胸脯高耸,腰肢纤细,皮肤白皙得能看见血管。每个人身上都喷着不同品牌的香水,混合成一种令人头晕目眩的甜腻气息。
"王少,人家抢到两颗呢~"一个染着粉红色头发的女孩贴上来,用胸脯蹭着他的手臂。王撕葱记得她叫莉莉,抖音上有两百万粉丝,昨晚在床上叫得最大声。
"乖,待会儿让你见识更刺激的。"他捏了捏莉莉的脸,顺手塞了一颗药丸进她嘴里。莉莉毫不犹豫地咽下,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游艇缓缓驶离码头,向公海进发。王撕葱喜欢在公海上玩,那里没有法律,没有约束,只有无尽的欲望和金钱能买到的任何快乐。
船舱内,香槟塔已经搭好,冰桶里镇着价值数十万的罗曼尼康帝。王撕葱搂着两个女孩倒在真皮沙发上,另一个女孩跪在他脚边,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剥开一颗葡萄喂进他嘴里。
"宝贝们,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吗?"他环视一圈,女孩们纷纷摇头,眼睛里写满期待。
"因为我要举办一场——"他故意拖长音调,"海上狂欢周!七天七夜,不靠岸,不联系外界,只有我们和这无边无际的大海!"
女孩们发出夸张的欢呼,有人已经开始扭动身体,随着船舱里震耳欲聋的音乐起舞。
王撕葱打了个响指,私人助理立刻端来一个银盘,上面整齐排列着各种颜色的药片和粉末。"老规矩,先嗨起来!"
接下来的场景如同地狱与天堂的交界。女孩们争先恐后地吞下药片,吸食粉末,酒精混合着化学物质在她们年轻的身体里燃烧。有人脱掉比基尼上衣在桌上跳舞,有人已经和同伴纠缠在一起,发出动物般的呻吟。
王撕葱满意地看着这一切,自己也吞下几颗药丸。很快,一种熟悉的燥热感从脊椎升起,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形,色彩变得更加鲜艳,女孩们的笑声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记不清是谁先爬到他身上的。只有一波接一波的快感真实得刺骨。
夜幕降临时,游艇已经驶入公海。王撕葱赤身裸体地站在船头,海风吹拂着他汗湿的身体。身后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女孩们,有人昏睡,有人还在药物作用下抽搐傻笑。
"这才第一天呢,宝贝们。"他对着星空大笑,声音被引擎的轰鸣吞没。
第二章:迷失航线
第四天清晨,王撕葱被一阵剧烈的头痛唤醒。他发现自己躺在主卧室的地板上,身边睡着几个女孩。空气中弥漫着汗液、呕吐物和香水混合的恶臭,他的舌头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干燥。
"操..."他挣扎着爬起来,踢开挡路的空酒瓶,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镜子里的男人双眼充血,脸色灰白,脖子上满是吻痕和抓痕。
冷水冲在脸上时,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游艇的引擎声似乎停了,而且...太安静了。前几天这个时候,甲板上应该还有人在继续派对才对。
他裹上浴袍走上甲板,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眼睛。海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蓝得发黑,无边无际。没有其他船只,没有海岛,什么都没有。
"船长!"他喊道,声音嘶哑。
没人应答。
王撕葱踉跄着走向驾驶舱,推开门时,一股酸臭味扑面而来。船长倒在控制台前,脸色发青,嘴角有白沫。旁边的伏特加瓶子已经空了。
"妈的!"他踢了船长一脚,对方毫无反应。他颤抖着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只是醉得不省人事。
更糟的是,导航系统黑屏了,雷达上没有任何信号。王撕葱虽然不学无术,但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迷航了。
他跌坐在船长椅上,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四天了,他们到底漂到了哪里?为什么没人联系他?他掏出手机,没有信号,连紧急呼叫都拨不出去。
"王少~"一个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那个叫小野的模特,只穿着他的衬衫,露出修长的双腿。"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姐妹们都在找你呢~"
王撕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出了点小问题,导航坏了。"
小野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们...迷路了?"
"暂时性的。"他站起来,试图表现得镇定,"去把其他人叫醒,我们需要...整理一下情况。"
当十二个衣衫不整、宿醉未醒的女孩聚集在客厅时,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有人开始哭泣,有人指责王撕葱不负责任,还有人提议放救生艇逃生。
"都他妈闭嘴!"王撕葱怒吼一声,"游艇上有足够的食物和水,救援很快就会来。我父亲发现联系不上我,肯定会派人搜索。"
但他心里清楚,为了这次"狂欢周",他特意瞒着父亲,还关闭了游艇的追踪系统。现在他们就像汪洋中的一片树叶,完全与世隔绝。
夜幕再次降临,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女孩们不再嬉笑打闹,而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王撕葱注意到食物和淡水开始变质,冰箱里的东西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船上有点冷?"一个叫安娜的女孩突然说,她紧紧抱着自己的手臂。
王撕葱这才注意到,尽管是热带海域的夏夜,船舱里确实有种刺骨的寒意。不是空调的原因——电力系统时好时坏,空调早就停了。
"我去甲板上抽根烟。"他站起来,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气氛。
甲板上,月光惨白地照在金属栏杆上,反射出冰冷的光。王撕葱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试图平复自己狂跳的心脏。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某种金属被刮擦的声音。声音来自游艇的右舷,靠近水面的位置。
"谁在那?"他喊道,声音在海面上空洞地回荡。
没有回答,只有海浪轻轻拍打船身的声音。王撕葱走向声音来源处,借着月光,他看到船舷上有一道奇怪的痕迹——三道平行的划痕,像是某种锋利的爪子留下的。
他伸手摸了摸,划痕还很新,金属边缘微微翘起。一阵莫名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脏。这艘游艇是全新的,不可能有这种损伤。而且,什么样的生物能在金属上留下这样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