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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精神病院的重逢与T-1000的踪迹
通风管道狭窄而黑暗，林辰和约翰匍匐前进，身后传来铁门被撞破的巨响。T-800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金属摩擦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往左转！”约翰在前面带路，他对这里的地形显然很熟悉。两人穿过几个岔口，终于看到前方的出口——一个通往地铁隧道另一侧的检修口。
林辰率先跳下，落地时膝盖微弯，缓冲冲击力。约翰紧随其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两人沿着隧道快步前进，直到远离秘密基地的方向，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我们现在去哪里？”约翰问道，脸上沾着灰尘，眼神却异常明亮。
林辰打开手机，信号已经恢复正常：“塞柏达因系统公司在硅谷，我们需要先离开洛杉矶，避开T-800的追踪。”他顿了顿，补充道，“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去精神病院接你母亲。她知道塞柏达因的更多秘密，而且……”
他没有说下去，但约翰明白他的意思——莎拉·康纳是他们与未来反抗军的唯一联系。
“怎么去？”约翰握紧拳头，“我听说那地方守卫很严。”
“用这个。”林辰调出手机里的文件，是他刚才黑入警方数据库时下载的精神病院平面图和安保系统密码，“今晚行动，趁夜色潜入。”
两人找到一处废弃的仓库，暂时休整。林辰用中级黑客技能黑进附近的一家户外用品店，订了两套战术装备和一些爆破器材，留的取货地址是仓库附近的自提点。约翰则用公用电话联系了他的朋友，一个擅长改装车辆的机械师，约定晚上在精神病院外接应。
夜幕降临，洛杉矶被霓虹灯笼罩。林辰和约翰换上黑色战术服，背着装备包，混在探视者中靠近精神病院。林辰用安保密码轻松破解了外围的电子栅栏，两人贴着围墙潜行，避开巡逻的警卫。
精神病院的主楼灯火通明，莎拉·康纳被关押在最高级别的重症监护区。林辰通过通风管道潜入监控室，用麻醉针放倒了值班警卫，然后在监控系统里植入了一段循环画面。
“三楼，307房间。”林辰对着对讲机说道，“走廊尽头有两个警卫，我已经切断了他们的通讯信号。”
约翰从另一侧的通风口爬出，落在走廊的阴影里。他按照林辰的指示，绕到警卫身后，用自制的电击器将两人放倒。林辰随后赶到，用万能钥匙打开307房间的门。
房间里，一个头发花白但眼神锐利的女人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听到动静，她猛地回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磨尖的塑料勺。
“妈！”约翰喊出声，眼眶瞬间红了。
莎拉·康纳愣住了，手中的塑料勺掉在地上。她一步步走近，颤抖着抚摸约翰的脸颊：“约翰……真的是你……”
“我们来救你了。”约翰握住她的手。
莎拉的目光转向林辰，充满警惕：“他是谁？”
“我是林辰，来帮你们阻止天网的。”林辰亮出沙漠之鹰，“T-800正在追杀我们，我们没时间解释，必须立刻离开。”
莎拉没有再多问，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在精神病院被关押了十年的女人，对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她迅速换上约翰带来的衣服，从床板下拿出一把藏好的小刀：“走哪边？”
“消防通道。”林辰带头冲出房间，“我的人在后门接应。”
三人穿过消防通道，一路有惊无险地抵达后门。约翰的朋友已经开着一辆改装过的皮卡等在那里，车身上焊着钢板，轮胎是防弹的。
“快点！”机械师催喊道，他显然也很紧张。
四人刚上车，精神病院的警报就响了起来。探照灯的光柱扫过夜空，几辆警车呼啸而至。林辰探身窗外，用沙漠之鹰打爆了警车的轮胎，皮卡趁乱冲出包围圈，消失在夜色中。
“往北边开，去塞柏达因系统公司。”林辰对机械师说，然后转向莎拉，“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塞柏达因的核心实验室在哪里？”
莎拉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眼神复杂：“我知道大概位置，但那里守卫森严，而且……”她顿了顿，“我听说他们最近来了一个新的安全顾问，行踪很神秘。”
林辰心中一动：“什么样的神秘？”
“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能随意调动公司的安保力量，而且对液态金属技术异常痴迷。”莎拉回忆道。
“是T-1000！”约翰脱口而出，他显然也看过《终结者2》的录像带。
林辰点头，脸色凝重：“看来天网不止派了T-800，T-1000也来了。它是液态金属机器人，能变形，模仿任何人的外形，几乎无法被摧毁。”
皮卡突然急刹车，机械师指着前方：“前面有路障！”
公路被几辆警车封锁，警灯闪烁，警察手持步枪严阵以待。林辰皱眉，这反应速度太快了，不像是普通警察的行动。
“是T-1000！它控制了警方的通讯系统！”林辰立刻反应过来，“坐稳了！”
他夺过方向盘，猛打方向，皮卡冲上路边的斜坡，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对面的农田里。车身剧烈颠簸，莎拉和约翰撞在座椅上，机械师吓得尖叫。
皮卡穿过农田，重新回到公路上。林辰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警车紧追不舍，开车的警察面无表情，正是刚才在路障前指挥的那个——毫无疑问，是T-1000变的。
“它来了！”约翰大喊。
T-1000驾驶的警车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了上来，不断撞击皮卡的尾部。车身剧烈摇晃，后备箱的零件散落一地。
“给我炸弹！”林辰喊道。
约翰立刻递过来一枚手榴弹。林辰拉掉保险栓，等了两秒，猛地扔向后方。手榴弹在警车的引擎盖上爆炸，火焰瞬间吞噬了车身。但T-1000从火海中钻了出来，身体像液态金属一样重塑，然后纵身一跃，落在皮卡的车顶。
“趴下！”林辰大喊。
车顶传来金属撕裂的声音，T-1000的手臂变成锋利的刀刃，刺穿了车顶。林辰猛打方向盘，皮卡在公路上蛇形前进，试图将它甩下去。
莎拉抓住机会，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液氮，猛地泼向车顶。T-1000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身体瞬间被冻结。林辰趁机踩下刹车，皮卡猛地停下，冻结的T-1000从车顶摔落，摔成了碎片。
但碎片很快开始融化，重新汇聚成人形。“快走！液氮只能暂时困住它！”莎拉喊道。
林辰踩下油门，皮卡再次加速。他知道，T-1000比T-800更难对付，他们必须尽快抵达塞柏达因，在两个终结者汇合前找到天网的核心。
皮卡驶离公路，进入硅谷的工业区。远处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密集，其中一栋标着“塞柏达因系统公司”的建筑格外显眼，它的顶层亮着灯，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
“我们到了。”林辰低声说，握紧了手中的沙漠之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