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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川看着归尘沉睡中依旧流转着星辉的毛发，沉默良久，才低声道：
“或许，它才是唯一能真正对抗‘星陨’的关键。”
第四执旗使及其手下在被异管局押送途中，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星辰之力远程灭口，线索再次中断。
这干净利落的手法，让秦峰脸色铁青。
也让凌煊和沈聿川意识到，幽泉内部还有更可怕的存在潜伏在暗处。并且对“星陨计划”的重视程度极高，不容有任何泄露。
而最大的变数，则是陷入沉睡的归尘。
这小家伙自从那天晚上“饱餐”了一顿被净化的星辰之力后，就再没醒过。
它像个银白色的毛球，整天趴在凌煊的百宝袋里或者沈聿川客厅最贵的抱枕上，呼呼大睡。
它的身体不再膨胀，但毛发愈发晶莹璀璨，仿佛内里蕴藏着一条银河。
呼吸间，都有极其微弱的星辉逸散出来，将周围的空气都涤荡得清新了几分。
“这算啥？吃撑了消化食儿？”凌煊蹲在沙发边，用手指戳了戳归尘软乎乎的肚子。
触手一片温凉，蕴含着磅礴的能量，“这都睡三天了，不会直接睡到下一个纪元吧？”
沈聿川坐在一旁，看着平板上关于近期全球灵气波动的分析报告，头也不抬地道：“它在进化。”
“进化成啥？星际饕餮？”凌煊嘟囔着，心里却有点没底。
归尘展现出的能力越来越超出他的理解范围。这种未知，让他这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凌煊有点不自在。
更让他不自在的是，他发现沈聿川最近也有些反常。
这位霸总老板依旧沉默寡言，处理公务一丝不苟。但凌煊好几次捕捉到，他会对着窗外某个方向出神，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某种古老而晦涩的节奏。
有时深夜，凌煊起夜，还能看到书房的门缝里透出淡淡的金光，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与石化府君同源，却又更加古老苍茫的气息。
“老板，”凌煊某天终于忍不住，凑过去问，“你最近…是不是在偷偷补课？准备考个‘府君资格证’啥的？”
沈聿川抬眸看他，眼神深邃，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力量在苏醒。”
凌煊心里咯噔一下。
他明白，这不仅仅是沈聿川自身力量的恢复，恐怕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正在被触动。
那个关于石化府君、关于“债务”的真相，或许离浮出水面不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