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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归尘啊，这次算你立大功了！”他揉了揉归尘的脑袋，又看向沈聿川，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老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奖金得翻倍！不！翻三倍！”
沈聿川看着他那没心没肺的笑容，眼底也掠过一丝极淡的暖意。
“好。”
鸟鸣声清脆悦耳，溪流潺潺。
这一切对于刚从那个死寂灰色荒原逃出来的凌煊来说，简直像是天堂。
他瘫在草地上，大口呼吸着带着甜味的空气，感觉每个毛孔都在欢呼。“妈的…总算活过来了…那破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沈聿川已经站起身，快速而谨慎地打量着四周。
这里似乎是一个宁静祥和的山谷，灵气充沛，景色宜人，看不出任何危险迹象。
但他并未放松警惕，府君之力缓缓流转，感知着更远处的动静。
“灵气浓度和植被类型…应该还在华夏境内，但具体位置不明。”沈聿川判断道，目光落在凌煊依旧苍白的脸上，“你的伤势如何？”
凌煊摆摆手，呲牙咧嘴地坐起来：“没事！老祖宗我钢筋铁骨！就是灵力有点透支，缓缓就好。”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还在蹭他的归尘，小家伙角上的白光已经熄灭，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新世界。
“这次真多亏了你这小秃子。”凌煊rua了把它稀疏的毛发，从百宝袋里摸出最后一点肉干喂给它。归尘小口小口地吃着，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沈聿川走到溪边，掬起一捧水。水质清澈甘冽，并无异常。他清洗了一下手上沾染的沙尘和之前打斗留下的细微伤口。
凌煊也凑过去，直接把脑袋埋进溪水里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然后甩着水珠抬头：“爽！比地府的忘川水好喝一万倍！”
两人稍作休整，决定先弄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以及如何联系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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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不大，他们沿着溪流向下游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溪边有一个穿着粗布衣服、正在洗菜的少女。
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面容清秀，但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容，洗菜的动作也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凌煊和沈聿川一个西装破损沾血，一个穿着脏兮兮的格子衬衫的生面孔从上游山谷深处走出来，少女吓了一跳，菜篮子都打翻了，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从禁地方向过来？”
“禁地？”凌煊和沈聿川对视一眼。凌煊立刻换上自以为和善的笑容，但在少女看来有点吓人。
“小姑娘别怕！我们是…地质勘探队的！不小心迷路摔了一跤，从那边山崖掉下来的。”他随口胡诌，“请问这里是哪里啊？离最近的镇子多远？”
少女将信将疑，但还是老实回答：“这里是栖霞山翠微谷。出去要走大半日山路才能到镇上。”
她看了看两人狼狈的样子，尤其是沈聿川西装上的血迹，小声问：“你们…受伤了？要不要去村里找李爷爷看看？他是我们这的赤脚医生。”
凌煊正想套更多话，沈聿川却微微颔首：“有劳姑娘带路。”
少女点点头，收拾好菜篮子，在前面带路。她似乎有些心事，走得很快，不怎么说话。
凌煊凑近沈聿川，压低声音：“老板，咋回事？这地方有啥问题？我感觉这小姑娘愁眉苦脸的。”
沈聿川目光扫过沿途的草木和山势，低声道：“山谷灵气充沛，本是福地。但…西南角方向有隐晦的邪气缠绕，与此地生机格格不入。而且，她说的‘禁地’，或许与我们出来的地方有关。”
凌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山谷西南角那片山林，颜色似乎比别处更深沉一些，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郁。
很快，一个小村落出现在眼前。几十户人家，炊烟袅袅，看起来十分安宁。
但奇怪的是，村子里异常安静，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偶尔看到一两个村民，也是行色匆匆，面带忧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