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北当萨满的那些年

第9章 开发商的“意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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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东的指尖离鼓面只剩毫厘。冰冷刺骨的触感蛇一样钻入皮肤,沿着手臂直冲头顶。他猛地缩手,像被滚油烫到。“别碰!”王瞎子沙哑的吼声同时炸响,枯瘦的手闪电般扣住赫东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程三喜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听诊器掉地上。“这鼓…这铁链…是‘锁魂’!”王瞎子深陷的眼窝死死盯着那圈不祥的符文,山羊皮袄下的身体抖得像风里的枯叶,“沾了血,开了封,那东西…就要醒了!”他不由分说,抓起地上的腐叶烂泥,狠狠糊在赫东刚刚刮过血痂的鼓面边缘,又扯下皮袄一角,哆嗦着盖住整个鼓面。“埋回去!快!原样埋回去!”他的声音带着濒死的恐惧。三人手忙脚乱地将那面被重新包裹的邪鼓塞回树根下的土坑,填土,踩实,又把周围的落叶枯枝胡乱堆上去,掩盖挖掘的痕迹。做完这一切,王瞎子像被抽干了力气,靠着歪脖子松树滑坐在地,大口喘气,腰间的七个铜铃无声地晃荡。“走…立刻下山!回屯子!”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声音虚浮,“屯子…要出大事了!”程三喜赶紧搀住他,脸色比王瞎子还白:“王大爷,您说清楚,到底咋了?”王瞎子浑浊的眼珠转向屯子的方向,嘴唇哆嗦着,只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东…东头…挖…挖断了根…”赫东心头一沉。屯子东头,正是开发商新推平的那片地,准备建度假山庄的地方。他腕上的鹿骨手串毫无预兆地开始发烫,像烙铁一样箍着皮肉。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三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下山。刚到屯口,刺耳的警笛声撕破了黄昏的宁静。几辆警车歪歪扭扭停在屯东头那片新翻开的巨大工地上,红蓝警灯疯狂闪烁,映照着围观人群一张张惊惶失措的脸。工地中央,一台巨大的黄色推土机像僵死的钢铁巨兽趴窝在那里,铲斗深深陷在泥地里。铲斗前端,赫然露出半截沾满湿泥的青铜器物——一只造型古朴、布满绿色铜锈的鼎!鼎口斜向上,一股粘稠、暗红近黑的液体正从鼎腹的缝隙里缓慢地、持续不断地往外渗,在推土机的履带旁积成一小洼刺目的污迹,散发着浓烈的、令人作呕的铁锈混合腐败的腥气。“血!鼎里冒黑血了!”人群中爆发出惊恐的尖叫。“老张头开推土机挖到的!刚挖出来,那黑水就咕嘟咕嘟往外冒!老张头当场就抽过去了!”有人指着旁边一辆疾驰而去的救护车。“关队长!关队长来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关舒娴脸色铁青,带着两个年轻警员分开人群,大步流星走向那诡异的铜鼎。她腰间那柄蒙古短刀在警灯闪烁下,刀鞘正发出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仿佛里面困着一只暴躁的蜂群。赫东和程三喜搀着王瞎子挤到警戒线边缘。程三喜习惯性地掏出听诊器,下意识地将听头按在自己胸口听了听心跳,又鬼使神差地,把听头指向了那冒着黑血的铜鼎方向。听诊器里传来的不是鼎的“声音”,而是一种极其沉闷、缓慢、却又异常有力的搏动!咚…咚…咚…如同一个沉睡在地底深处的巨大心脏在苏醒!程三喜的脸瞬间没了血色,手一松,听诊器啪嗒掉在泥地上。“赫东!”他声音都变了调,一把抓住赫东胳膊,“你听!这…这动静!”赫东捡起沾满泥的听诊器,迅速将耳塞塞进耳朵,金属听头毫不犹豫地按在冰冷潮湿的地面。咚…咚…咚…那沉重、缓慢的搏动声更加清晰地穿透听筒,敲击着他的耳膜。这绝不是幻听!他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扫视周围的地形,脑中瞬间勾勒出屯子的简易地图——这搏动的源头,那沉闷的节奏中心点…正指向屯子西南角那片废弃多年的荒坡!那里,是屯里老人讳莫如深、连放羊娃都不敢靠近的地方——旧时的万人坑!“万人坑…”赫东的声音干涩,“这心跳…是从万人坑传来的!”关舒娴正蹲在铜鼎旁,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用证物袋刮取鼎口渗出的黑红粘液。听到赫东的话,她动作一顿,猛地抬头看过来,眼神锐利如刀。就在这时,异变再生!“嗡——!”一声尖锐到刺破耳膜的金属颤鸣骤然炸响!关舒娴腰间的蒙古短刀毫无征兆地剧烈震动,刀鞘根本无法束缚!只听“锵啷”一声爆响!那柄寒光凛冽的短刀竟自行脱鞘而出,化作一道森冷的白光,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牵引,猛地向下激射!“噗嗤!”锋利的刀身深深扎入关舒娴脚边的泥土,直没至柄!刀柄兀自嗡嗡震颤不止!人群死寂一片,所有人都被这超乎理解的一幕骇得呆若木鸡。关舒娴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看着脚边兀自震颤的刀柄,又缓缓抬头,看向远处那片被暮色笼罩、死气沉沉的万人坑荒坡,脸色凝重得能滴下水来。赫东腕上的鹿骨手串烫得惊人,仿佛要嵌进骨头里。他死死盯着那柄钉入泥土的短刀,又看向那不断渗出黑血的青铜鼎,最后目光落在程三喜脚边沾满泥泞的听诊器上。冷汗,无声地浸透了他的后背。夜幕像一张沉重的黑布,彻底罩住了黑水屯。工地上巨大的探照灯亮了起来,惨白的光柱刺破黑暗,将那冒血的青铜鼎和旁边深扎泥土的短刀照得如同鬼域舞台上的道具。人群被警察疏散到更远的地方,只留下警戒线内几个忙碌的身影和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王瞎子被程三喜扶着坐在一个废弃的水泥墩上,深陷的眼窝对着万人坑的方向,山羊皮袄裹紧的身体微微佝偻着,像一尊风化的石像。赫东走到关舒娴身边,她正蹲在短刀旁,用强光手电仔细检查刀身没入泥土的痕迹。“不是机械力。”关舒娴头也不抬,声音低沉冷硬,“没有外力作用痕迹,刀柄也没有指纹。就像…它自己活过来,钉下去的。”她伸出手,握住仍在微微震颤的刀柄,用力一拔!短刀纹丝不动,仿佛与大地焊死。赫东蹲下身,手指拂过刀柄附近的泥土,触感冰冷粘腻。他拿出随身的小玻璃瓶和刮片,快速刮取了一些泥土样本装好。“关队,”赫东看向那片被黑暗吞噬的万人坑方向,“程三喜的听诊器…录下了东西。”关舒娴猛地转头看他。赫东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刚刚程三喜用手机录下的、从听诊器里传出的诡异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和程三喜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中,那沉重、缓慢、如同巨大心脏搏动的“咚…咚…咚…”声,清晰可辨,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韵律,一下,又一下。关舒娴的脸色在手机屏幕幽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冷峻。她拿出自己的警务通,调出电子地图,手指快速滑动,精准地定位到了屯子西南角的万人坑坐标。“声音源定位。”她将警务通递给赫东看,屏幕上,一个刺目的红点精准地覆盖在万人坑的位置上,旁边跳动着声波分析的频谱图。“吻合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五。”赫东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窜上来。万人坑的心跳?这超出了所有现代医学和物理学的解释范畴!他下意识地看向那探照灯下渗着黑血的青铜鼎。惨白的光线下,那粘稠的黑红色液体似乎发生着某种微妙的变化。赫东走近几步,借着强光仔细观察。只见鼎口边缘,那些刚刚渗出、尚未完全凝固的黑血,在灯光的直射下,其粘稠的表面竟隐隐浮现出极其细微、扭曲的暗金色纹路!那纹路古老、繁复,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原始和邪异。他立刻举起手机,调到微距模式,对着那处纹路连拍数张。照片在屏幕上放大——那些暗金纹路,赫然是某种从未见过的、由扭曲线条和抽象符号构成的符文!它们像活物般在黑血中微微蠕动。赫东瞳孔骤缩。这符文的风格,与他祖父留下的残破手札中描绘的某些古老萨满禁术的记载碎片,竟有几分诡谲的相似!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探究与不祥的冲动驱使着他。他再次拿出证物袋和刮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刮取了一丁点沾有暗金符文的黑血样本。“赫东!”关舒娴低喝一声,带着警告。赫东的手顿了顿,但还是迅速将样本袋封好,塞进贴身口袋。“这东西…不对劲。我得查清楚它是什么。”他的声音异常冷静,但眼底深处跳动着医学生面对未知病原体时的、近乎偏执的探究火焰。关舒娴盯着他看了两秒,没再阻止,只是眉头锁得更紧。就在这时,工地深处靠近塔吊基座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惊恐到变形的嘶喊:“鬼!有鬼啊——!”是赫东!他不知何时脱离了警戒线范围,独自一人走到了塔吊巨大的钢铁基座阴影下!此刻他正背对着众人,仰着头,僵立在原地,左手死死按着腕上的鹿骨手串,右手则紧握着那个从不离身的青铜罗盘。罗盘正疯狂地转动着,指针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颤。“赫东!”程三喜大叫着就要冲过去,被关舒娴一把拽住。“别动!”关舒娴厉声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目光锐利地扫视赫东周围。惨白的探照灯光下,只有赫东孤零零的身影和巨大的钢铁塔吊投下的浓重黑影。然而,在赫东那双能看见常人不可见之物的阴阳眼里,眼前的景象足以让最坚定的无神论者瞬间崩溃!冰冷的钢铁塔架上,密密麻麻!无数道半透明、轮廓模糊的灰白色人影,正像壁虎一样无声地向上攀爬!它们肢体扭曲,动作僵硬而迅捷,成千上万,层层叠叠,覆盖了巨大的塔吊钢架!它们没有五官,只有模糊的头部轮廓,散发出冰冷、绝望、混杂着无尽怨毒的阴森气息,如同从地狱最深处爬出的蚁群,正向着冰冷的钢铁顶端,向着被乌云遮蔽的惨淡月光,无声地汇聚!赫东能清晰地“听”到那亿万亡魂汇聚成的、无声的尖啸,像冰锥一样刺入他的脑海。他握着罗盘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牙齿死死咬住下唇,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惊骇呼喊。鹿骨手串滚烫得如同烙铁,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与悲凉,伴随着无法抗拒的灵视冲击,几乎要将他撕裂。塔吊顶端,那无数透明鬼影汇聚之处,灰蒙蒙的夜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开一道细微的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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