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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没有急着追击,他把人从杀气边上领出来,把心从火边上领回来。许笛照例开“讲风”:
“今日讲两个字——‘冰’与‘火’。冰者,不是冷,是‘稳’,稳住你的手、稳住你的刀;火者,不是乱,是‘快’,快得有分寸、有边界。冰火相遇,若互相厌,便两败;若彼此用,便‘初融’。你看——”他指白鹿滩,“冰,按住了火;火,护住了人。‘冰火初融’,不是诗,是我们的‘法’。”
有人笑,有人点头。云禄在旁补上一句:“慢,是把细的东西做稳;快,是把该到的地方先到。今日,‘冰火’都不误。”
“还差一口气。”贾诩折扇轻敲掌心,“要有一锤,把这口‘气’定成‘名’。”
“何锤?”陈宫问。
“正场。”马腾自旁插言,眼里有笑,“白鹿滩外,作一场‘不过界’之战。‘神威铁骑’为前,陷阵为后,翼骑作翼,狼骑作刃,让凉州人与商旅、羌民一齐看:‘神军’之‘神’,不在杀,在‘守界、守法、守名、守久’。”
“便是今日。”吕布点头。
申时初,正场立于白鹿滩东侧平地。四面护民鼓列成一方,鼓面油衣亮,鼓匠臂上“护民鼓”三个字黑沉。女讲风棚挂白羽,行医棚灯先亮,商司在场外挂出“马盐券”“互市券”的木牌。人群自来不乱:羌妇抱子、商旅牵驴、老匠拄杖、少年攥着在“女讲风”拿到的白绳。
“神威铁骑——出列!”高顺一声令下。
“神威铁骑”乃今朝方定的“锋”名,用翼骑精锐、狼骑锐队与陷阵精选三伍合为一锋,枪若林,马若潮。张辽为前锋,马超与云禄分左右,十三营三伍为“椽”,夹以“虎牙锁”为“缝”。旗上不写“杀”,只写一个“威”。“威”者,边界不乱,敌自退。
白额祁弥不能不来。他拄着一根短矛,带着一脸被风刮出来的狠,站在场外。石敢肩上缠着一圈黑布,不服又不敢上。他们背后,还有些怯怯缩着的少年。
“三十合,不过界。”许笛揭开令牌,高声,“神威铁骑与群狼残部,不以杀为胜,以‘不过界’为胜!你们——”他指着狼,“敢进‘界’,自取其辱!”
鼓,起。
第一合,张辽银枪直出,枪尾轻点地面,带出一股把人立住的劲。马超火枪斜怒,云禄女骑“缝风”,三股作一股,把“快”缝在“稳”里。第二合,陷阵三伍椽作墙,矛锋横“定”,‘虎牙锁’“喀”然出齿,缝住两股“快”与一股“稳”。第三合,翼骑如剪刀,斜剪两侧,把杂乱的刀势剪成两个“不会伤人的角”。
白额祁弥看见“不过鼓影”四字被活活地钉在阵边——没人踏进去半步。人心里想犯界,脚下却不敢迈——不是怕刀,是怕“名”。他咬牙想要突一记“快”,刚跳出一步,前方“无声靴”一滑,他被逼着换了脚,刀势自乱。
十合过后,场边的羌妇把孩子举高:“看,快也不乱!”老匠把烟杆在鞋底一敲:“有‘规矩’的快,才是‘锋’!”商旅往回收票本,低声:“这‘威’,稳。”
第二十七合,张辽枪背“笃”的一敲,恰敲在白额祁弥短矛的“关节”上。白额的手一麻,短矛险些落地。马超枪尖贴着他肩甲掠过去,不伤肉,伤“勇”。他知道——再斗,越界;再退,守界。两难之间,他牙根一松,退了半步。
第三十合,鼓声顿住,神威铁骑枪戟齐收,“不过界”。群狼残部无人敢踏进鼓影一线。许笛把令牌往台上一拍:“胜!”
人群里先是静,随后像起了一层很薄很温的浪,涌到鼓边、涌到灯下、又退回去。羌妇笑,汉民笑,商旅也笑。云禄抬枪一振,白羽在夕阳里亮了一下。马超翻身下马,抱枪向鼓一拜。张辽扣住枪尾,轻轻点了点鼓边——不是敲,是“谢”。
“神威——”有人低声。
“第一功。”陈宫在台下缓缓吐出四字,“不是‘杀’,是‘立’。”
吕布负手立在鼓外,目光越过旗海与人海,看到了更远的地方——关中、渭北,甚至更东的宛城。他把方天戟横在臂下,对着神威铁骑与四面的人简短而沉地道:“今日之功,归‘公’。‘神威铁骑第一功’,记在军簿第一行;个别之功,张辽‘冷锋镇界’,马超‘火刃守界’,云禄‘缝风不乱’,高顺‘椽定不崩’,公输仞‘桩链缝缚’,唐樱‘先救后断’,宁采青‘曝而后断’,沈烈‘票明利清’,许笛‘舌立人心’——皆记。然记功之上,再写一条:‘不过界’。”
“喏!”诸军齐声,像四面山合掌。
黄昏,白鹿滩的冰在日头里融了一层,火头被袖中烟与水囊压在砂里,冒出几缕无关紧要的白气。安西神军不追入山,按“昼鼓夜灯”,在岭口扎下第一排夜灯;“言馆”在行栈旁开灯,许笛把今日的三十字重新写一遍,挂在门上;“女讲风”棚里,云禄把“女子入学”的名册再添了五名;“解药处”的竹牌下,唐樱收起最后一只空碗,把一袋“醒脑丸”交给驿丞:“夜里若有人误‘香’,先解再问。”
沈烈回到帐里,摊开账谱:“今日票归,伪票挂门,影功兑二十,税后延三日。”他抬头,笑容像老狐在日光底下铺开的尾巴:“算到最后,算的不是钱,是‘路’。”
公输仞把“虎牙锁”的弹齿又打磨了一遍,放回匣里,小声嘀咕:“名字还是丑。”旁边一只小手伸来,吕飞挠挠头:“师父,叫‘虎牙缝’。”公输仞一怔,随即笑出声:“好,‘缝’。”
宁采青看着“曝纸”在夜风里轻轻抖,银牌扣在影簿末页:“三日后,断。”辛刀、杜棘、白箔齐声:“喏。”他们的声音不大,像夜里走过一条窄街时鞋底沾起的一点沙,不响,却有。
吕布看了看天。边地的夜来得比中原快一些,云薄,星藏。他忽然把两指合起,向前一点——那是“起兵令”,也是“收兵令”。“今日冰火初融,明日锋芒可露。然记:锋芒不越界。”
“记了。”张辽答。
“记了。”马超与云禄一齐答。
“记了。”高顺、许笛、唐樱、宁采青、公输仞、沈烈齐声。
【对手兵推·枹罕韩府】
梁兴夜半复命,把白鹿滩之事从“灰火”到“不过界”,一一述来。韩遂坐着不语很久,指尖扣几下案沿:“‘神威铁骑’——好名。‘神’不是杀人,‘威’不是恐人。是‘界’。”他抬眼看梁兴,“他若一直守此‘界’,凉州的‘快’被他束成‘久’。”
“韩公。”梁兴道,“今日之‘合’,明日之‘谋’。”
韩遂点头:“我狐疑少三分。”他把一枚旧铜钱在掌中一转,“狐疑少三分,信多三分,便有‘路’。”
【对手兵推·许都中军府】
荀彧读至“神威铁骑第一功”,把纸摊平:“他用‘不过界’立名。”郭嘉折扇轻摇:“立起一面旗——谁来都得对着它行礼。”曹操按住砚角,淡淡一句:“看他冬里如何。”
夜更深时,乌鞘岭的风像一只疲倦的兽,躺在山脊上喘。安西神军的第一排灯把白鹿滩照出一圈温乎乎的黄,像给风披了一件薄毡。久行被羌家少年牵过灯下,马颈上的铃“叮铃”两下,像一粒小小的“界”,一摇,就醒。少年抬头,看见“神威铁骑第一功”的四个字被许笛写在军簿的第一行,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以后打仗,就是这么打?”他问。
“先救后断,先立后取,先界后刃。”唐樱把他的手握一握,“你先记这个。”
“我记了。”少年说。灯影落在他的睫上,像给他眼睛里系了一根白绳。
风由北转南,霜在地上慢慢化开一层亮。冰火初融,锋芒才露——不是张牙舞爪的那种露,是像雪线上一寸光,稳稳地亮,照出一条能走很久的路。
这一天,安西神军在乌鞘岭外刻下第一记“功”。
这一天,边地第一次看见“快”与“久”相处而不相害。
这一天,鼓与灯并排站着,人心在两者之间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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