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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和檀木气息。
映入眼帘的,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穹顶,盘踞其上的五爪金龙威严地俯瞰着下方。
身下是柔软珍贵的金丝绒垫,身上穿着的是触感丝滑的云锦常服。
这里……是乾元殿的内殿!萧彻和他自己的寝宫!
他猛地坐起身,看向身旁。
萧彻也已醒来,剑眉微蹙,同样穿着寝衣,正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锐利如昔,但眼底同样带着一丝穿越时空后的恍惚。
“萧彻!”沈言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我们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萧彻反手握住他的手,力道很大,仿佛确认他的真实存在。
他深吸一口气,那属于帝王寝宫的、独一无二的气息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然而,这份冷静很快被殿外隐约传来的、压抑却嘈杂的争论声打破。
声音来自门外的宫人们在讨论朝会发生的事。
沈言侧耳倾听,脸色微变:“是外头宫人在聊天?听起来……似乎有争执?”他立刻看向窗外,天色已然大亮,早已过了平日早朝的时辰,为何争论还未休止?
他心中一动,立刻下床,快步走到衣架前,那里赫然挂着萧彻的十二章纹衮服和帝冕。
“清晏?”萧彻疑惑地看着他。
沈言转身,眼神明亮而急切,带着一种久违的、属于中宫皇后的果决:“萧彻,朝堂之上恐生变故!萧纪一人定然难以支撑。他们若见您迟迟不现身,怕是更要借题发挥!快,我侍为您更衣!您必须立刻上朝!”
他不再耽搁,亲手取下沉重的衮服,动作熟练地为萧彻穿戴起来。
系带、抚平褶皱、戴上繁复的帝冕……每一个步骤都流畅而自然,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这深宫,昨日方才如此。
萧彻站在原地,张开手臂,任由他的皇后为他整理仪容。
他看着谢清晏专注而认真的侧脸,眼底涌动着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与深沉爱意。
他的清晏,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最懂他、最能与他并肩之人。
与此同时,乾元殿正殿。
朝会的气氛已至冰点,甚至堪称混乱。
以瑞王、淳王为首的几位宗室亲王,联合部分心怀叵测的老臣,正言辞激烈地向御阶之下、代为主持朝会的齐王萧纪发难。
“齐王殿下!陛下‘静养’已逾数月,朝政不可久旷!国本亦不可动摇!既然陛下早有密诏,何不请出,早立新君,以安天下之心!”瑞王声音洪亮,步步紧逼。
“正是!陛下若真有不便,也当早做决断!如此拖延,岂非令朝野动荡,人心惶惶?”淳王在一旁帮腔。
萧纪面色铁青,额角青筋微跳,他强压着怒火,沉声道:“皇兄只是静养,自有痊愈之日!尔等在此妄测圣意,逼迫储君,岂是人臣所为!密诏之事,岂容尔等置喙!”
“并非我等置喙,实乃为国为民!”一位老臣颤巍巍出列,“齐王殿下监国辛苦,然名不正则言不顺!若陛下安好,为何迟迟不现身?若非安好,又岂能因一己之私,误国误民?!”
“放肆!”萧纪怒喝,却感到一阵无力。对方咬死陛下无法现身这一点,他纵有千般手段,也难以彻底服众。支持陛下和他的臣子们虽奋力辩驳,但对方人多势众,胡搅蛮缠,朝堂之上一时间乌烟瘴气,吵吵嚷嚷,近乎失仪。
就在这混乱不堪之际——
“吱呀——”一声,乾元殿那两扇沉重的、象征着至高皇权的鎏金大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
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略显昏暗的大殿,勾勒出两个并肩而来的、修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光,一时看不清面容,但那身熟悉的明黄衮服和宸君穿的男后常服,以及那无与伦比的、迫人的尊贵气场,让所有争吵声戛然而止!
整个大殿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大臣,无论是发难的还是辩护的,全都目瞪口呆地看向大殿入口。
萧彻携着沈言的手,一步步踏入殿内。
阳光在他们身后铺陈开金色的道路,他们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只,威仪万千。
萧彻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刃,缓缓扫过下方呆若木鸡的群臣,最终落在脸色煞白、浑身开始发抖的瑞王和淳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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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轻启,声音不高,却带着帝王独有的、令人心悸的威严与冷嘲,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大殿之中:
“是吗?朕不过静养些时日,竟是何人……对朕的安排,如此指手画脚了起来?”
“陛……陛下?!”
“宸君殿下?!”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宸君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死寂之后,是如同山呼海啸般的叩拜声!那些忠于萧彻、支持萧纪的大臣和亲王们,瞬间狂喜盈眶,激动得几乎哽咽,纷纷跪倒在地,叩首高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喜悦和敬畏!
而之前那些叫嚣得最厉害的臣子,如瑞王、淳王之流,早已面无人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跪在地,浑身抖如筛糠,额头冷汗涔涔,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御阶之下,齐王萧纪看着携手归来的兄“嫂”,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巨大的惊喜和委屈涌上心头,他立刻撩袍,郑重跪拜,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臣弟萧纪,恭迎皇兄、皇嫂圣安!皇兄龙体康健,实乃万民之福,大昭之幸!”
萧彻的目光落在萧纪身上,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与欣慰。
他并未立刻叫起,而是携着沈言,一步步踏上御阶,走向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帝君归来,乾坤既定。
所有魑魅魍魉的算计,在这一刻,彻底化为了一场可笑徒劳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