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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的中国商人赵广财,回到自己的住所,对着自己仆从说道:“即刻给京城写信,我等已完成任务!”
仆从躬身,轻声说道:“是,小的马上起笔,请先生过目后,即刻让快船送往京城。”
赵广财挥挥手,取过日本女人送上的湿巾擦了擦脸,让女人退下。独自一人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木箱,取出一封信件,在烛火下慢慢研读。
陈老豆得到的信息是荷兰人在搞鬼,打压中华国的产业,但其实真正在搞鬼的是坐在灯下正在读信的这位中国商人赵广财。
是的,几年前他在东瀛的生意就受到马祖军的影响,这个影响其实远比荷兰人要严重的多。
妈祖家卖的商品主要分为两大部分,其一是,马祖军制造的各种钢铁制品,这倒是影响不大;可第一类商品,是茶叶,丝绸和瓷器,这就是在挖赵广财的老命。
如若是,要说这天下谁最恨妈祖军,那就是这赵广财。
但马祖军就是一个公司,而赵广财其实也不是一个什么真的商人,他其实是京城里某些贵人的一只手而已。
贵人们的生意很多,倒也并不是真的在乎东瀛的这些银子的多寡。
但一年前,当赵广财知道兰芳国改名叫做“中华国”时,他知道机会终于来了!
满清最在乎什么?满清的贵人们最怕什么?那就是怕,这天下不认为他们是正统,有人会站出来说他们得位不正,或者。。。这天下还有另外一个正统要和他们争这个天下!
于是,赵广财写了一封信,直送京城,直言中华国包藏祸心,欲争夺中华之正统!
他也就是想诬陷看看,有用没用,他也不知道,但恶气他必须出了,否则他心不顺。
可贵人们来信了!
这一次语气及其严厉,允许赵广财动用白银万两,打压中华国在东瀛的生意,而且信里言明,此事必然报给当今圣上,要全面打压那个所谓的中华国,让他们买不到任何丝瓷茶,十三行将不允许中华国采购和销售任何商品!
看到此处,赵广财嘿嘿的笑出声来,这些年,哪有如此爽快过,他当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念头无比通达!
日本封禁中华国商品,其实是赵广财出一万两白银委托荷兰人干的!
对!赵广财哈哈大笑,他觉得此事做的极好,谁能知道,自己是这整个事件背后的操盘手。
想到这里,赵广财低声道:“中华国?马祖军?你们劫我的财,我便劫了你们的命!”
要知道,如果马祖军失去丝绸,茶叶和瓷器的买卖,那等于失去了贸易的三分之二,铁器虽然好卖,但利润绝对比不上前三者来的丰厚。
赵广财下的一手好棋啊!他要断了中华国和马祖军的商贸大头,断了他们大部分的财路!
这真是妙极啊!
就在赵大出发以后,陈老豆终于发现了不对!
南洋贸易公司突然就采买不到任何商品,也没有商铺敢采购中华国的商品,整个南洋贸易公司就像是一瞬间被冻结了一般!
有人私下来告诉陈老豆,京城有贵人写来信件,凡售卖中华国商品的商家,一律查封!
陈老豆此时端着茶杯,一个人坐在广州城南的宅子里,在慢慢思考。
他发现,不是官令,而是贵人信件,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不能公开打压,也就是因为某种不可说的原因,所以不能和南阳贸易公司做生意!
但他却又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不能做生意呢?买卖是双方赚钱的事情,百利而无一害,为何一定要打压?
陈老豆是一个什么人,前半生是海佬,一个拿命来搏银子的人;后半生是海盗,是拿着枪炮赚钱的主。
这种人若是想不通,会怎么干?
他站起来对身边的手下说道:“调第三舰队来东澳岛,调澳洲防御舰队北上坤甸港防御。”
是的,一把年纪了,他要想什么?
他根本就不想想,他要干了!
干什么?满清贵人们,你们猜猜看!
这一天,是四月十日,赵大舰队已经出发五天。
这一天,牛野在去利马的大海上。
这一天,李海正带着舰队途经马达加斯加,他觉得这地方不错,正安排一些华人的移民事宜。
这一天,姚耀祖正在修复炮台。
这一天,陈阿生正在第一海军陆战队的战船之上,看着一只只小船离开舰队向着泗水的海岸出发。
这一天,李海潮正在举行会议会议,讨论在加里曼丹岛投资七个大型码头和移民城镇。
同样,在这一天铁矿港一个新的东西安装完毕。
1816年4月5日,清晨的薄雾还未完全散去,澳洲西北海岸的铁矿港已笼罩在一种异样的紧张与期待之中。海风挟带着盐与金属的气息,从远处的丘陵与海湾间穿过,拂过巨大的厂房、纵横交错的铁轨,以及那一座巍然耸立、尚未苏醒的钢铁巨兽,一百吨级蒸汽锤。
这是工业时代的一次庄严宣告,是人类力量与机械智慧的浓缩体现。自去年冬天以来,这座前所未有的巨型锻造设备便在铁矿港的船坞旁日夜赶工,由本地工程师改良设计,终于在春日的阳光下,准备迎接它的第一次轰鸣。
辰时三刻,试运行开始
上午十时整,随着总工程师一声令下,煤炭被一铲铲送入底座的蒸汽锅炉,炉火骤然升腾,发出低沉的咆哮。巨大的压力表指针开始颤动,缓缓爬升,水管中蒸气嘶鸣,如巨龙苏醒前的喘息。
围观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他们中有铁矿港的工人、工程师,也有从附近城镇专程赶来一睹奇观的政府职员。
所有人仰头望向那座钢铁构造的巨锤——高近十二米,锤头重达一百吨,由一根粗壮的蒸汽活塞驱动,连接着厚重的锻砧,稳稳地嵌在一座钢筋混凝土基座之上。它宛如神话中的泰坦之锤,只待一次怒击,便要在这片土地上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准备……预热完成!蒸汽压力达标!”工头高声喊道,声音几乎被锅炉的轰鸣淹没。
“开锤!!”
轰!!!
随着控制阀的猛然拉开,高压蒸汽如怒涛般涌入主汽缸,推动那巨大的活塞猛然下行——
轰!!!
一瞬间,仿佛天穹被一只无形的巨拳击中,整个铁矿港都为之一颤。
那重达一百吨的铁锤,以雷霆万钧之势,从近三米的高空轰然砸落,精准地击打在锻砧中央放置的烧红钢锭之上。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炸裂开来,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又如雷霆坠地,冲击波横扫四周,连空气都似乎被这一击撕裂。
地面剧烈震动,脚下的木板平台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远处码头的海面甚至泛起一阵不自然的涟漪,几只海鸥惊吓得振翅高飞,发出尖锐的哀鸣,仿佛天空也被这股力量劈开。
锤头与钢锭相撞的刹那,火星如雨,四溅飞射,在清晨的阳光下划出无数耀眼的金色弧线,像一场微型流星雨,坠落在铁屑与煤灰之间。那块原本通红的钢锭,在这一击之下,瞬间被压延、塑形,发出令人牙酸的变形声,仿佛在痛苦与新生间挣扎。
而那锤头,高高扬起,再次落下——
轰!轰!轰!
连续三击,每一次都伴随着地动山摇的震撼,每一次都让围观者的胸腔共振,仿佛心脏也要随之一同锤打。他们的面庞被飞溅的火花映得忽明忽暗,眼中倒映着那钢铁巨人每一次挥舞的恐怖轨迹。
沉默之后,是狂热的欢呼
当第十次锤击结束,蒸汽渐渐泄去,活塞缓慢回升,巨大的锤头重新悬停在半空,仿佛一只沉睡的巨兽暂时收敛了它的怒火。现场先是短暂的沉寂,仿佛所有人都被刚才那原始而狂暴的力量震慑住了灵魂。
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