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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斯宾塞今年二十岁,是布尔人和法国人的混血。当然,他现在说自己是开普敦人。
家里在城外有一块五亩的葡萄园和一片二十亩的耕地,家里既不富裕,也不贫穷,是一户非常普通的开普敦家庭。
在十二使徒峰战役之前,他从来没有打过仗。1806年英国人进攻开普敦时他还只有十岁,所以没有参加过荷兰人的开普敦守城战。
从来没有人教过,但斯宾塞仿佛天生就知道如何带人,也知道如何打仗。
郑一娘曾经问过他的思路,斯宾塞说的很简单,但却非常有道理。
“我觉得打仗就靠三个东西,枪,炮,人。所以,我花了一点时间,思考这三个东西。枪,看的就是能打多远,要保证这个射击距离里面,没有遮挡;炮,主要看能在哪些地方炮击,我们能打到敌人,但敌人很难打到我们;人就是看他们个人能力,射击精准度,臂力和眼神,是我挑选人最看重的东西。”
郑一娘非常清楚,虽然军事才能可以通过后天在战场和训练里培养,但某些与生俱来的性格、认知和心理承受力确实为成为军事天才提供了重要基础。
某些人生来就具备以下几个特点:
超强的直觉与判断力:能在复杂、混乱甚至危险的战场上迅速做出正确决策。
高度的抗压能力与冷静:面对生死存亡、瞬息万变的战场环境,依然能保持头脑清醒。
卓越的领导魅力:能激发士兵的忠诚与勇气,使部队愿意追随甚至牺牲。
空间感、记忆力和局势把控能力:对地形、敌我力量对比、战争资源分布等有超乎常人的理解和记忆。
这些特质不一定人人都有,而某些人似乎天生就具备更强的潜力。
十七岁的沙卡,也同样具备这样的能力,他是桑人部落的战士,是部落里最年轻的围猎队的队长。
任何时候,这小子都知道接下来什么是最正确的决定。
沙卡不太会表达,但郑一娘能够在每一次演习里,看到沙卡带领的队伍极其难缠,欺骗,伪装,隐藏,快速穿插,简直让她都感到惊叹。
沙卡有一句话,让郑一娘非常认可,“打仗就是围猎一群带枪的狮子”
郑一娘确实注意到了,沙卡在安排人手和布置战术的时候,非常有耐心,但可怕的还不是耐心,他真的会根据脚印,气味,生活废弃物,来判断敌人的数量,速度和方向。
然后,一旦行动开始,沙卡的队伍就不是在打仗,而是在做某种围猎。
他挑选的非洲战士都有一个特点,枪法精准和耐力恐怖。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不是速度,而是耐力?因为真正的猎人,再快你快不过狮子和猎豹,对付真正速度快,力量的动物只能靠阵型和脑子。
但这些非洲猎人却能靠耐力,长时间围猎食草动物,优秀的非洲猎人队,能够一直惊吓和累死羚羊。
敌人步兵部队一旦被他们盯上,那就是痛苦的开始。无论你如何奔跑,这些非洲战士可以一直跟着你,而且随时能够用速度绕几公里远的路,还能比你早到并且包围你。
“斯宾塞守城稳妥,沙卡攻击锐利”,这是郑一娘的评价。
郑一娘以前是没有带过民团的,她带过的是一个规模庞大的海盗团体,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是职业武装,或者说海盗是一种组织森严的半职业军事武装团伙。
如果,不谈什么国家大义,只谈抢船和夺岛战斗。曾经的红旗帮,那些海盗的战斗力,有可能比某些国家的职业海军还要猛,比如大清。。。
郑一娘是带过兵的,所以她知道,一支军队真正的战斗力,其实在十人队和百人队。
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班排战斗力。
原本在她和姚耀祖最开始的构思中,想利用妈祖军的武装水手来带领这支新成立的开普敦民兵部队。
姚耀祖当时怎么说来自,“一个打枪,八个装弹,打出子弹海潮!”
可十二使徒峰一战,郑一娘就已经看出问题来了,她已经非常肯定,用华人水手根本带不动这支民团!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语言!
你无法想象,一个团队里混着中文,荷兰语,部落语和英语的武装农民,然后在缺少翻译的情况下,他们会有多么混乱。
所以,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干,才能把这团泥捏合起来,成为一块硬砖?
郑一娘最后的决定是成立一个多民族军官团,让他们脱离民团,成为真正的军人!
这群军官团的总人数为两百人,在这里郑一娘没有再按肤色和种族分组,而是尽量让所有队伍里平均分配种族。
每十个军官一个组,分为二十个组,里面有黑人,有荷兰人,有华人,也有英国人。
训练机制也非常特别,这群人是职业军人,拿薪水,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在一起训练,一起学习中文。
反过来,里面的华人武装水手其实也在学习其他语言。比如“让两人,跟我来!”,华人水手也知道如何用简单的部落语,荷兰语和英语说。
然后,这群人每个月会和民团合起来练习三天,慢慢磨合。
姚耀祖琢磨出一个奇葩的训练方法,简单说就是伏击和反伏击!
他是这么说的:“陆地上打战,我们又是民团,我觉得打冷枪比较合适!就练习伏击和反伏击。让他们自己琢磨怎么怎么阴人和不被别人阴。我建议是分两个大队,一个队埋伏,一个反埋伏。埋伏的被发现,他们就输了!”
郑一娘觉得这只能培养“分析,观察和埋伏技能”,不能培养“血勇”。于是加上一条,两个队上木棍和护甲,两边轮流攻山,看看谁是软蛋!
结果,事情闹大了,两边居然打出真火气了,山上山下的棍子真的往死里砸,打不赢的,那是真的屁滚尿流啊。
可郑一娘始终坚持,而且每次组队,还不断把那些队伍打散重编,仇人和仇人故意编一组,看看他们怎么玩?
这一番折腾,还真让郑一娘看出了门道,这里面真有小心眼的,也有豪爽不计前嫌的,她拿着小本子一个一个全记下来。
小心眼的不可大用,但豪爽的也要搭配一个有点小心眼的,这是一种动态平衡。
荷兰人和法国人在这里停留了大约三天时间后,终于决定启程离开。荷兰人认为这里已经没有他们可利用的机会了,而法国人则是因为心急如焚地想要赶往越南。
就在这两伙人准备出发之际,他们恰好目睹了一个惊人的场景——李海正率领着第一舰队气势汹汹地驶来。原来,李海恰巧在东非海岸进行巡航任务,途中遇到了前来送信的第二舰队三体船。
此时的第一舰队可谓是阵容强大,拥有一艘战列舰、六十艘飞剪战舰以及四十艘武装运输船。当这些船只一同展开时,浩浩荡荡的舰队仿佛覆盖了整个海面,气势磅礴。
这壮观的景象让法国人和荷兰人瞠目结舌,他们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转头望向港口,只见那里还有一百多艘战舰整齐地停靠在岸边;再看向远处的外海,同样有一百多艘战舰若隐若现,船帆如林,几乎遮盖了整个海面。
港口内和外海,妈祖家双方之间的联络号角声在海面上此起彼伏,久久回荡。
面对如此悬殊的实力对比,荷兰人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奇怪的情绪。还好,我们没打,上将阁下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李海倒是知道这是法国和荷兰的战舰,看见对方和平的从海港里出来,也没有为难他们。霸气无双的站在战列舰船头,也不管旁边围观的两个国家军舰,直接带着十条战舰就先进了海港。
李海第一次到开普敦港,指着那高大威猛的炮台说道:“这是英国人留下的?”
旁边倒是有老水手以前跟商队来过,“英国佬没修过,应该是第二舰队修的。”
李海一听愣住了,他也是大清水师出身,这货和姚耀祖两个一起还是同僚,只是他之前和姚耀祖不是一个统领管的,相互之间也没有交集。
作为大清的水军,如何不知道炮台的重要性,更是知道造一座专用炮台要花的银子海了去了!
“第二舰队哪里来的这许多银两?”,李海吃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