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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地上的照片:“阳少爷伪造了玉郎少爷的设计图,那些‘若’字根本不是玉郎画的,是他模仿玉郎的笔迹画的!他还在夫人的字典里下了毒,因为他知道夫人每天晚上都会查公司合同里的生僻字!”
柯南拿起一张设计图,发现纸张边缘有细微的机器压痕:“这是用激光打印机打印后再手绘修改的,不是原稿。”
服部捡起另一张文件,是份医院诊断书:“田中阳有严重的洁癖,从不穿别人穿过的拖鞋——浅川说玉郎的拖鞋上有秋水仙碱,但阳不可能碰那种东西,除非是他故意嫁祸。”
森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阳少爷昨天下午去过玉郎少爷的房间,说是送文件,但他在里面待了足足半小时!还有夫人中毒前,他去送过合约,说‘若’字的写法要特别注意,让夫人务必核对字典!”
这时,灰原哀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柯南,玉郎拖鞋上的秋水仙碱里掺了微量的荧光剂,和我们在田中阳实验室找到的完全一致。另外,蛋糕盒上的指纹除了玉郎和夫人,还有他的。”
“他用贾斯特罗错觉让玉郎选了有毒的蛋糕,”柯南迅速理清思路,“又用语义饱和让夫人查字典,最后嫁祸给浅川,因为他知道浅川有动机,也知道她会为了保护田中家的名声顶罪。”
服部补充道:“浅川说玉郎让她杀夫人,很可能是田中阳伪造的短信,他算准了浅川对夫人的恨意——毕竟夫人收了那笔封口费。”
大和警官立刻下令:“全城搜捕田中阳!”
柯南看着地上的照片,少年时期的田中阳站在若松社长身边,眼神像淬了冰的刀。他突然注意到照片背面的日期——和玉郎的生日是同一天。
“森山先生,”柯南问,“玉郎的生日是哪天?”
“昭和六十四年四月五日。”
森山的话音刚落,柯南和服部同时愣住——那也是田中阳的生日。
“难道……”
森山脸色煞白:“您是说……玉郎少爷其实是……”
巷口的警笛声越来越近,柯南望着若松家老宅的方向,书房的窗户依然开着,风吹起字典的书页,“若”字在阳光下忽明忽暗,像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服部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鳗鱼饭要晚点吃了。”
柯南点头,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灰原发来的消息:田中阳的DNA与若松社长的基因序列匹配度99.9%。
原来玉郎和田中阳,根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这个被“若”字困住的家族,藏着比毒杀更扭曲的秘密。雨又开始下了,打在文件上晕开墨渍,把照片上少年的笑容糊成一片模糊的白。
灰原哀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时,雨丝正斜斜地打在她的防风衣上。她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保温箱,箱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棱角滑落,在青石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
“查到了。”她走到柯南身边,将一份化验报告递过来,指尖带着橡胶手套的凉意,“田中阳实验室的废液里,检测出了秋水仙碱和荧光剂的混合残留,成分比例和玉郎拖鞋上的完全一致。更关键的是,我们在他的工作台抽屉里,找到了这个。”
她打开保温箱,里面是个用无菌袋密封的透明圆盘,盘底布满了细密的针孔,每个孔里都插着一张极小的纸片——全是不同字体的“若”字,边缘泛着淡淡的荧光。
“这是激光雕刻机的半成品,”灰原的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他先用计算机生成50种‘若’字的矢量图,再用激光在纸片上雕刻,最后用手绘覆盖机器痕迹。这些纸片的纤维成分,和社长夫人字典里发现的纸屑完全吻合。”
工藤夜一紧随其后,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田中阳的银行流水记录:“三年前田中去世后,若松社长每个月都会给田中阳的账户打五十万日元,备注是‘生活费’。但去年玉郎接手公司后,这笔钱就断了。”他放大其中一笔转账记录,“最后一笔钱的到账日期,正好是玉郎开始研究‘若’字设计图的前三天。”
“所以他的动机不仅是替父报仇,”柯南盯着屏幕,“还有被家族抛弃的怨恨。他恨若松社长偏心,更恨玉郎占了本该属于他的位置。”
服部突然指着平板上的一张照片——是田中阳的办公桌,桌角摆着个相框,里面是他和一个中年女人的合影。“这是谁?”
“田中阳的母亲,”工藤夜一滑动屏幕,调出另一张照片,“十年前因病去世,生前是若松社长的秘书。我们在她的病历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张泛黄的孕检单,日期正是昭和六十四年的年初。
“也就是说,”服部倒吸一口凉气,“若松社长在和田中夫人结婚的同时,还和秘书有染,并且生下了田中阳。玉郎和田中阳,是同一天出生的同父异母兄弟?”
灰原补充道:“我比对了玉郎的毛发样本和田中阳的DNA数据,Y染色体序列完全一致。他们不仅是兄弟,还是双胞胎。”
这个结论像道惊雷,在雨巷里炸得人耳鸣。柯南突然想起玉郎房间里那些设计图——其中有个“若”字的写法,左边的“艹”头像对展开的翅膀,右边的“右”字却像把弯曲的刀,和灰原展示的激光雕刻半成品几乎一模一样。
“他故意让玉郎接触这些‘若’字,”柯南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不仅是为了给社长夫人设局,更是为了折磨玉郎。他想让玉郎在日复一日的书写中,逐渐意识到这个字里藏着的血缘秘密——‘若’字的古字形,本就是‘草’下有‘右’,像极了两个在阴影里纠缠的生命。”
工藤夜一调出监控录像:“葬礼当天上午十点,田中阳曾进入若松家老宅,声称是帮玉郎取文件。监控显示他在书房停留了七分钟,这段时间足够他在字典里下毒。”他放大画面角落,“注意他手里的公文包,侧面有个不起眼的凸起,尺寸正好能装下激光雕刻机的便携版。”
“那浅川呢?”高木警官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承认所有罪名?”
“因为她早就知道真相。”工藤夜一调出浅川的通话记录,“她每个月都会给田中阳打电话,时长从不超过三分钟。最后一次通话,是在社长夫人中毒前半小时。”
灰原拿出一份录音文件,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浅川沙哑的声音:“……阳少爷,收手吧,你父亲不会希望你这样做的……”接着是田中阳冰冷的回应:“婆婆,您只要管好自己就行。玉郎必须死,那个女人也一样。这是他们欠我们田家的。”
“她是在保护田中阳,”柯南恍然大悟,“她知道田中阳是田中的继子,却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她承认罪名,是想替他顶罪。”
雨突然停了,阳光刺破云层,照在平板屏幕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田中阳的银行流水里,有一笔不起眼的支出记录——是昨天下午三点,在一家户外用品店购买登山绳和防滑手套的消费凭证。
“他要跑!”大和警官立刻拿起对讲机,“各单位注意,嫌疑人田中阳可能逃往市郊的清峰山,立刻封锁所有进山路口!”
工藤夜一却指向屏幕上的另一处:“他在清峰山有处木屋,是他母亲生前的静养地。我们在他的导航记录里,找到了这个地址。”
柯南看着保温箱里的“若”字纸片,突然想起森山散落的文件里,有份若松产业的股权变更协议——玉郎死后,最大的股权继承人,正是持有“若松”姓氏的田中阳。
“他不仅要复仇,”柯南握紧拳头,“还要夺回整个若松家。”
灰原将保温箱递给警员,转身时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柯南的手背上:“他在每个‘若’字的最后一笔都刻了个微型箭头,指向同一个方向——清峰山的坐标。这是他故意留下的挑衅。”
工藤夜一拍了拍柯南的肩膀,目光投向清峰山的方向:“走吧,去结束这场被‘若’字困住的闹剧。”
警车呼啸着驶离巷口,柯南回头望了眼若松家的老宅,书房的窗户已经关上了,那本《大正新修字典》被风吹得合了起来,仿佛终于合上了这个家族扭曲的秘密。雨过天晴的阳光里,“若”字的阴影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未干的水洼,映着天空的蓝。
清峰山的木屋藏在云雾深处,松木搭建的屋顶覆盖着层薄苔,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木牌,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若”字。柯南和服部拨开及膝的杂草走近时,木门正虚掩着,门缝里透出煤油灯昏黄的光。
“里面有人。”服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侧身贴在门框上。
柯南透过门缝往里看——田中阳正坐在松木桌前,手里拿着支毛笔,在宣纸上反复写着“若”字。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和服,鬓角的发丝被山风吹得凌乱,侧脸在灯光下像尊冷峻的石像。桌上散落着若松产业的股权文件,旁边摆着个相框,里面是他母亲年轻时的照片,照片边缘已经泛黄卷边。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田中阳没有回头,笔尖在纸上划出最后一笔,将“若”字的最后一捺拖得极长,像道淌血的伤口。
“你们来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山间的溪流,“我就知道,这个字最终会把你们引到这里。”
柯南走到桌前,看着那些层层叠叠的“若”字:“你故意在每个字的最后一笔刻上坐标,就是想让我们来这里?”
“我只是想找个人见证,”田中阳放下毛笔,指腹摩挲着相框,“见证这个被‘若’字困住的家族,是怎么一步步走向毁灭的。”
服部拿起桌上的股权文件:“杀了玉郎和社长夫人,夺下若松产业,这就是你所谓的复仇?”
“夺回来?”田中阳突然笑了,笑声在空旷的木屋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悲凉,“这本来就该是我的!若松社长当年靠着我母亲的商业计划发家,却在她怀孕后把她抛弃,让她在这个破木屋里生下我,最后病死在这张床上!”他指向墙角的木板床,床脚还堆着半箱没开封的药瓶。
灰原哀蹲下身,拿起个药瓶看了看标签:“是治疗系统性红斑狼疮的药,十年前的特效药,价格昂贵。看来若松社长一直通过匿名账户给她寄药,直到她去世。”
工藤夜一打开平板电脑,调出一份遗嘱扫描件:“这是我们在若松社长的保险柜里找到的,他把名下30%的股份留给了你,只是没来得及告诉你。玉郎切断你的生活费,也是因为发现了这份遗嘱,怕你威胁到他的继承权。”
田中阳的瞳孔骤然收缩,伸手去抢平板,指尖却在触到屏幕的瞬间停住——遗嘱的末尾,若松社长用颤抖的笔迹写着:“阳儿,父无能,未能让你认祖归宗,唯以此补偿。‘若’字拆开为‘艹’与‘右’,愿你如草木般坚韧,佑护自己想守护的人。”
“不可能……”田中阳的声音发颤,“他怎么会……”
“他每年都会来这木屋待三天,就在你生日那天。”工藤夜一调出木屋外的监控录像,画面里,若松社长穿着普通的登山服,默默地给门前的松树浇水,对着木屋的方向站很久,“浅川说,他总说亏欠了你母亲,更亏欠了你。”
柯南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点墨,在宣纸上写了个“若”字:“你研究了那么多写法,却不知道这个字最古老的意思是‘顺’。顺应本心,而非被仇恨裹挟。”
田中阳看着那个字,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煤油灯的火苗在他身后摇曳,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困兽。
这时,大和警官带着警员走进来,手铐的金属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田中阳没有反抗,只是最后看了眼桌上的相框,轻声说:“告诉浅川婆婆,让她好好活着。”
下山的路上,夕阳把松林染成金红色。服部踢着路边的石子,突然开口:“你说,若松社长当年要是早点认回田中阳,会不会就没这些事了?”
柯南望着远处的云海:“有些字一旦刻进心里,就再也擦不掉了。但至少,现在他们都解脱了。”
灰原哀从背包里拿出个证物袋,里面是片从木屋墙上刮下的漆皮:“上面有若松社长的指纹和田中阳的笔迹,他小时候在这里的墙上写过‘妈妈’,后来被若松社长用新漆盖住了。”她顿了顿,“其实他们早就以另一种方式和解了。”
工藤夜一的手机响起,是高木警官打来的:“夜一同学,浅川女士说要见田中阳最后一面,还说有东西要给他。”
“是什么?”
“是本字典,”高木的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是田中先生生前用过的,浅川女士说,里面夹着阳少爷小时候掉的乳牙。”原来是高木警官打大和警官手机没打通便打给了同行的工藤夜一,工藤夜一挂了电话后把高木警官说的事情转告给了大和警官。
柯南抬头看向清峰山的方向,云雾正慢慢散去,露出山顶的轮廓,像个巨大的“若”字,终于在夕阳里舒展了开来。有些秘密或许永远见不得光,但血脉里的羁绊,终究会像山间的溪流,在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