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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把公园的草坪晒得暖暖的,像铺了层金色的绒毯。元太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嘴里嚷嚷着要找最大的蒲公英,步美和光彦蹲在花丛边数蝴蝶,翅膀扇动的声音像撒了把碎银子。我和灰原坐在长椅上,看着柯南被毛利大叔追得绕着樱花树跑——大概是又说了什么拆台的话。
“你看他们,”灰原忽然开口,指尖捻着片掉落的樱花瓣,“像群没长大的孩子。”
“我们不也是吗?”我笑着往她手里塞了瓶温牛奶,“早上还说天气好,现在倒嫌太阳晒了。”
她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我掌心时缩了缩,耳根又泛起淡淡的红。“谁嫌晒了,”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只是觉得吵。”话虽这么说,嘴角却没绷住,泄出点浅浅的笑意。
远处传来毛利兰的声音,喊我们回去吃便当。元太第一个蹦起来,像颗出膛的炮弹冲向野餐垫,差点把毛利兰手里的三明治撞翻。灰原走在我身边,忽然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早上的蓝莓三明治,味道不错。”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早餐时我递过去的那个。“喜欢的话,”我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走着,“下次让兰姐姐多做几个。”
她没说话,只是把牛奶瓶握得更紧了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发梢,镀上层细细的金边。
回到事务所时,柯南正趴在桌上写作业,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沙沙响。毛利大叔已经歪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肚皮随着呼吸一鼓一鼓的,像只晒足了太阳的猫。毛利兰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飘来阵阵咖喱的香气。
“夜一,小哀,”她探出头来,脸上沾着点面粉,“今晚留下来吃饭吧,我做了你们爱吃的。”
灰原刚要开口,就被元太的大嗓门打断了:“好耶!我要吃三大碗咖喱饭!”
夜幕降临时,雨忽然淅淅沥沥下了起来。雨点敲在玻璃窗上,像无数只手指轻轻叩门。毛利兰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有些担忧地说:“雨这么大,晚上怕是不好赶路了。”
“那我们住在这里不就好啦!”步美眼睛亮晶晶的,拉着光彦的袖子,“兰姐姐的房间有好多玩偶,我们可以一起睡!”
柯南推了推眼镜,看向我和灰原:“我没问题,你们呢?”
灰原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雨幕,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出细长的水痕,像谁在上面画了幅抽象画。“也好,”她淡淡地说,“总比冒雨回去强。”
毛利兰立刻笑开了,拉着我们往二楼走:“我这就去收拾房间!夜一和柯南睡客房,小哀跟我睡吧,我们好久没一起说悄悄话了。”
我正帮着搬枕头,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一下。灰原也愣了愣,手里的玩偶差点掉在地上。“那个,”她清了清嗓子,眼神有点飘忽,“其实……我和工藤睡一间也可以。”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柯南的眼镜反射出可疑的光,元太嘴里的薯片差点喷出来,步美拽着光彦的衣角小声问:“灰原同学和夜一哥哥要一起睡吗?”
灰原的脸“腾”地红了,像被夕阳烧过的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忙摆手,声音都有点变调,“只是客房的床比较大,而且……”
“没关系呀,”毛利兰忽然笑了,眼里闪过点了然的温柔,“夜一和小哀都是孩子,睡一起也方便照顾。那我把被褥铺在客房的地板上,柯南和孩子们睡隔壁房间好不好?”
我看着灰原,她正低着头抠玩偶的耳朵,耳朵红得快要滴血。我赶紧接过话茬:“好啊,我和灰原睡客房就行。”
客房里果然很宽敞,靠窗的位置铺着张床垫,铺着兰姐姐刚拿上来的碎花床单,像片小小的花田。雨点敲在窗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倒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静谧。
灰原坐在床垫边,手里抱着个兔子玩偶——大概是兰姐姐塞给她的。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刚洗完澡的缘故,带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像雨后青草的气息。
“你看,”我擦着头发走过去,把吹风机递给她,“早知道下雨,白天就不该去公园。”
她接过吹风机,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腕,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谁知道会下雨,”她插好电源,热风呼呼吹起她的发梢,“你头发也没擦干,快过来。”
我在她身边坐下,感受着热风拂过头皮,带着点酥酥的痒。她的指尖偶尔会碰到我的耳朵,每次碰到,她的动作就会顿一下,然后假装不经意地移开。
“白天在公园,”她忽然开口,声音被吹风机的噪音盖得有点模糊,“你说下次让兰姐姐做蓝莓三明治……”
“嗯?”我侧过头,刚好对上她的目光,“不喜欢吗?”
热风忽然停了。她关掉吹风机,房间里只剩下窗外的雨声。“不是,”她低下头,手指绞着床单的花纹,“只是觉得……你好像很清楚我喜欢什么。”
我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大概是,”我轻声说,“看你吃的时候,眼睛会亮起来吧。”
她猛地抬起头,眼里像落了星子,亮得惊人。雨声好像突然变大了,敲得玻璃窗嗡嗡响,掩盖了我过快的心跳。
夜深时,雨点渐渐小了。步美他们早就睡熟了,隔壁房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我和灰原躺在床垫上,中间隔着条无形的界线,谁也没说话。月光透过雨雾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片朦胧的白。
“你睡不着?”我听见她轻轻翻身的声音,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
“嗯,”她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雨声吵得慌。”
我往她那边挪了挪,床垫轻轻陷下去一块。“小时候听奶奶说,”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渍,像朵模糊的云,“下雨是天空在讲故事,你仔细听,能听见好多秘密。”
她忽然笑了,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搔过心尖。“什么秘密?”
“比如,”我侧过头,能看见她模糊的轮廓,“某个人明明怕黑,却非要装成很勇敢的样子。”
黑暗里传来她轻哼的声音,带着点不服气:“谁怕黑了。”话虽这么说,却往我这边靠了靠,肩膀几乎碰到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我以为她睡着了,刚要闭上眼睛,就感觉有只手轻轻抓住了我的衣角。力道很轻,像怕被发现似的。
“白天在公园,”她的声音带着点困意,黏糊糊的,像没睡醒的猫,“你挡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其实……”
后面的话被哈欠吞了下去。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像安抚只受惊的小动物:“我知道。”
她没再说话,只是抓着衣角的手更紧了点。我能感觉到她往我这边蹭了蹭,发顶碰到我的下巴,带着洗发水的清香。窗外的雨彻底停了,月光变得清亮起来,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像停在眼睑上的蝶。
“晚安,灰原。”我轻声说。
黑暗里传来她模糊的回应,大概是说了句“晚安”,又或许只是梦呓。我闭上眼睛,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床垫很软,像陷进了云里。身边的人体温暖暖的,隔着薄薄的睡衣渗过来,熨帖得让人安心。我忽然想起早上在公园时,她指尖捻着的那片樱花瓣,粉粉的,像她此刻泛红的脸颊。
晨光里的藤蔓,大概就是这样吧。在无人知晓的夜里悄悄缠绕,在雨声滴答中慢慢生长,向着有光的地方,延伸出温柔的形状。
我往她身边凑了凑,轻轻握住她抓着衣角的手。她的手指蜷了蜷,像只温顺的小兽,任由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
“别怕,”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在呢。”
她的呼吸顿了一下,然后往我怀里钻了钻,像找到了最温暖的港湾。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画出长长的影子,像两条交缠的藤蔓,在寂静的夜里,悄悄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