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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牙得意地笑：“那当然，咱们生意人不能傻赚钱，得赚傻子的钱，自己当然得聪明点。做古董冥器这行，全凭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贱的说成贵的，碰上个二傻子就狠狠赚他一笔。就凭我大金牙这块金字招牌，就算赝品摆出去，别人也当宝贝抢。”
曹阳挑眉：“哟，大金牙，你还搞赝品？幸好我们曹家没跟你合作，不然几千年的名声都得毁你手里。”
大金牙尴尬地笑：“开玩笑、开玩笑！我大金牙哪会做赝品生意，就是显摆一下口才罢了。我这嘴皮子磨得，金牙都掉好几颗啦！”
帝都赋离帝国大学不远，不少老师都喜欢约在那儿喝茶论道。
大金牙是贵宾，早就订好了包间。推开窗就是清澈的学子湖，两岸杨柳依依，清爽宜人。
大金牙笑着问：“曹少，这地方您还满意吗？”
这贵宾间确实不一般，有四名服务员，个个高挑婀娜，穿着高开叉旗袍，长腿玉足，引人遐想。
一人抚琴，一人焚香，一人煮茶，一人奉茶。
曹阳点头：“不错，帝都赋的‘四美’可不是随便请得动的，你没少花钱吧？”
大金牙朗声笑道：“能陪曹少喝茶，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咱们在这儿都是雅士，不谈金钱。”
曹阳打趣道：“不谈钱，你岂不是要亏本？”
大金牙摆摆手：“生意嘛，起起落落，跟人生一样。我这儿有张地图，想请曹少过目指点。”
他取出一张电脑绘制的精密地图，曹阳一眼便看出那是块风水宝地，灵气氤氲，非同寻常。
曹阳忽然觉得这地图似曾相识，仔细一想，正是在秦岭李墓中得到的那张。他手里的是原版，多处已经磨损不清，而大金牙这张是电脑修复的新图，把残缺之处都补全了。
曹阳沉声问道：“大金牙，这地图从何而来？”
大金牙讪笑道：“说出来曹少别见怪，我也是迫不得已......”
曹阳道：“你只管实话实说，我自有判断。”
大金牙坦白道：“实不相瞒，是裘德先生送来的。”
曹阳冷哼：“我猜就是他。这家伙有政要庇护，确实不好对付。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若有半句假话，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大金牙连忙赔笑：“曹少说哪里话，我就是个生意人，有买卖上门总不能推辞，不然以后还怎么混。裘德托人送来地图，说只要交到您手上就给我一百万，这钱不赚白不赚。不过这钱我也没落着，帝都赋一壶茶就好几万，还有四美相伴，都是开销。能见曹少一面，我大金牙也值了。”
曹阳道：“看来你倒是费心了。不过裘德给的定金不止这些吧？他的要求也不止是交地图这么简单。论做生意，你还差得远呢。”
大金牙尴尬地干笑几声：“什么都瞒不过您，我服了。定金两百万，说动您去盗墓再加三百万，事成之后再给五百万。曹少觉得这买卖如何？跟白捡似的，除非我是傻子才不干。就算说不动您，哪怕盗墓不成，我也能落两百万，何乐而不为？既然来了，我自然准备了说服您的理由。来，曹少，先喝杯茶消消气......”
曹阳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茶汤顺滑，入喉舒畅。
曹阳道：“茶也喝了，倒要看看你怎么说服我。”
大金牙道：“曹少可认得老九门的小九爷？听说你们在秦岭一起下过斗，是过命的交情。”
曹阳点头。秦岭一行后，黑熊确实对他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大金牙道：“曹少对小九爷真是没得说，为了让黑背老九当年的盘口重新站起来，连沃尔夫这样的大商人都请动了。沃尔夫是什么身份？那是裘德的替身，也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不过关中那地方终究格局有限，要想真正做大，就得把帝都这边的人也拉过去。所以沃尔夫找到了我，给了我二十万，让我介绍几个客户去关中。嘿，二十万，还不够我洗个澡的，但沃尔夫报了曹少的名号，我二话不说就应下了。立马介绍了几个**去了关中，这会儿估计正和沃尔夫谈着呢。”
曹阳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不过光凭这点人情，就想让我听你的？”
大金牙道：“那当然不会。就算我把自己的生意全搬到关中，帮小九爷把盘口做成帝国第一，曹少也未必会动一下眉头。我要说的是，我早就看裘德不顺眼了，正想借这个机会和曹少联手，狠狠捅他一刀。这老头子这些年太嚣张了，以前黑了我不少好东西，害我大金牙差点破产。嘿，这回他主动来找我，八成是嗅到沃尔夫找过我的风声，才愿意跟我合作。”
曹阳道：“大金牙，你这张嘴果然是生意人的嘴，说得我都有几分心动了。裘德这老东西，我早就布好局等着收拾他。不过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你，你见到的那个沃尔夫也不是真的。沃尔夫早知道裘德会对他下手，所以也备了几个替身。我们和裘德之间的游戏，早就开始了。我家老爷子连家里唯一一枚黄金盗墓令都动用了，现在整个盗墓圈的人都在盯着裘德的一举一动，他离栽跟头不远了。”
大金牙道：“曹少真是大手笔，一枚黄金盗墓令，抵得上一个省一年的收入了。看来裘德这次非死不可，就算有朝中大人物保他也保不住了。”
曹阳道：“你去告诉裘德，我答应了。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墓里的什么东西。这老狐狸，一般的东西可入不了他的眼。”
但当大金牙拿出那件小东西时，曹阳顿时脸色一变，猛地坐直了身子。
因为那东西曹阳再熟悉不过——他自己有一个，皇孙有一个，没想到裘德手里也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