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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冰锥砸进滚油，全场倒抽凉气的声音里。
有人偷偷瞟向谢沉舟。
谁都知道许清彦是谢家默认的 “青梅”，外派半年迟迟不归
如今林砚秋这话，是骂眼前的薄荷绿 Omega，还是暗讽那位 “正主”？
赵景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猛地甩开怀里发抖的 Omega。
那姑娘踉跄着撞向雕花立柱，薄荷绿裙摆扫落半串水晶灯，碎光溅在地毯上像撒了把银粉。
他抖着手指向林砚秋，肥肉跟着颤：“你懂什么！我从老太爷管家时代就跟着谢家！别说谢沉舟，他爹都是我一路跟着起来的！”
他后退半步，手按在谢沉舟肩头的力道带着胁迫：“沉舟，你不能忘本，仁义礼智信首重‘孝悌’，不是我倚老，而是有些规矩，不能破，这 Omega 不知进退，你得教教他怎么尊重老人！”
林砚秋看着赵景明油光发亮的头顶，突然笑出了声。
他掌声清脆得像碎冰，“赵总谈给谢家当牛做马的丰功伟绩，我确实该敬杯酒。但您要是仗着给老太爷扫过地、给谢叔叔泡过茶，就把‘倚老卖老’当刀使……”
他往前倾身，红玛瑙耳坠几乎蹭到赵景明鼻尖。
林砚秋的眼尾的冰碴子裹着笑：“您这是打算披着‘仁义道德’的皮，啃谢氏的肉，还是嚼我这块‘绊脚石’的骨头？”
谢沉舟垂眼盯着林砚秋指尖的动作，喉间溢出极轻的气音 —— 像纵容的低笑。
他手腕轻抬，拉回林砚秋揽入怀里，不让眼前的人有一份能碰上林砚秋的机会。
谢沉舟的雪松味信息素骤然冷下来，却精准地笼在赵总周身：“赵总上个月私扣海外仓单据时，倒没提‘为我好’。”
赵总脸色瞬间煞白。
那 Omega 慌不择路地往他身后躲，却听谢沉舟慢条斯理补了句：“还有，林砚秋是我明媒正娶的 Omega，您方才那句‘摆不清位置’——”
他侧头看向林砚秋，瞳仁里晃着细碎的光，“该怎么算？”
林砚秋看着赵总额角沁出的冷汗，突然伸手在谢沉舟胸口画了个小圈。
他指尖戳了戳他西装面料：“谢总，我这算不算替天行道？”
谢沉舟垂眸看那圈若有似无的褶皱，喉间溢出的笑震得林砚秋指尖发麻：“祸国妖妃。”
话音未落，他抬手指向宴会厅侧门，“赵董事涉嫌挪用海外资产，即日起卸职查办。”
保镖涌入的瞬间。
赵总还在徒劳喊 “沉舟我是为你好啊”。
薄荷绿礼服的 Omega 早已瘫在地上，妆容花得面目全非。
林砚秋扫过人群里凝固的惊惶，突然觉得这场景比商战戏精彩 ——
有些人举着仁义道德吃人，被掀翻时连遮羞布都攥不紧。
林砚秋望着被拖走的两道身影。
他突然偏头撞撞谢沉舟肩膀：“谢总这杀鸡儆猴的戏码，比我想的利落。”
谢沉舟垂眼替他理了理被蹭乱的西装领，指腹擦过他锁骨时带起的痒意，让林砚秋耳尖微热，“嗯。”
他声音低得像喃喃，“妖妃演得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