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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汐随手拨了拨那堆亮晶晶的物件。
“嗯，镇上刚好有家收珠宝的铺子。”
“那就好。”
说着，秦汐拿起另外两个暗金色储物袋，袋口绣着繁复的云纹，触手微凉。
“这两个储物袋里有不少下品灵石，甚至还有几块中品灵石。另外就是两本功法和两件灵器，还有些日常用品。”
秦安听后点了点头。
关于灵石的知识，秦汐先前已经细细跟他讲过。
这是修炼界流通最广的硬通货，通体剔透，内里蕴含着精纯的天地灵气，修士不仅能用它辅助修炼，也能用来兑换所需的物资。
灵石按品质分为四等。
下品灵石最为常见，多是乳白色，灵气含量稀薄却容易获取，寻常修士日常修炼、小额交易，用的几乎都是它。
往上便是中品灵石，呈淡青色，灵气浓度足足是下品的十倍。
这类灵石已算珍稀，多在高阶修士修炼或交易贵重材料时使用，寻常人很难得见。
再高便是上品灵石，通体深紫，灵气醇厚得几乎要化为液态，握在手中都能感受到丝丝暖意流转。
它的价值极高，多用于大宗门的核心资源储备，或是催动顶尖灵器，一枚便能让低阶修士眼红。
至于极品灵石，只存在于传说与古籍之中。
据说它呈璀璨的金色，内里封印着近乎实质的灵气，一枚便足以让一方势力崛起，世间罕有，根本无法用寻常数量来衡量其价值。
而不同等阶的灵石间，有着固定的兑换比例：一百枚下品灵石可换一枚中品，中品与上品的兑换亦是如此。
唯有极品灵石，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秦汐先将两本功法与两件灵器一一取出，摊在桌上。
至于那些灵石，她并没有拿出来，因为她怕这木桌放不下。
两本功法静静躺在桌上，封皮皆已泛黄。
《元气诀》的封面上，用浓墨勾勒着一团流转的气旋，墨色虽有些晕染，却仍能看出那股吞吐元气的灵动。
《不屈心法》的装帧则简素许多，灰蓝色封面上未题多余纹饰，只在左下角用银线绣了株迎客松，松针劲挺，似能抵御风霜。
旁边的两件灵器则更显锋芒。
那柄剑名曰“流霜”，长约三尺，剑鞘是沉水乌木所制，呈暗紫色，上面用银线嵌出流云纹，纹路间点缀着三两颗鸽卵大的青晶石，在光下泛着冷润的光泽。
秦汐轻轻握住剑柄一抽，“噌”的一声轻鸣，剑身如秋水般澄澈，泛着淡淡的冰蓝流光，剑脊处刻着细密的鳞纹，似有活水在其中流转，握在手中竟能觉出一丝温润，丝毫没有寻常铁器的滞涩。
另一杆枪则透着股悍然之气，唤作“裂山”。枪杆是千年铁梨木所制，呈深褐色，表面缠着防滑的玄色鲛绡，握感沉稳。枪头为八棱形，泛着暗哑的乌金色，边缘打磨得极为锋利，枪尖处却微微内敛，好似藏着锋芒。
“功法的品阶与灵技一样，也分为基础、上品、珍品和至臻。”
秦汐的声音清透如玉，缓缓落在秦安耳中。
“基础功法有其限制，修士凭它最多只能修炼到二阶凝气境，如同在方寸庭院里栽花，能扎稳根须，却难见参天之势。”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桌上的功法上，语气平稳却清晰。
“上品功法则可支撑到四阶洞府境，像是把庭院拓成了园圃，虽仍有边界，却已能容下更丰茂的灵力生长。”
“珍品功法能达六阶法相境，这已是多数修士穷尽一生能触及的顶点，如同攀上了可见的山巅，风光虽盛，可终究受限于山势。”
说到最后，秦汐抬眼望向他，眼底似有微光流转。
“至于至臻功法，早已挣脱了这些束缚。它触碰到了世间的法则之力，能直接沟通天地本源。修士往后可以修炼到哪一步，再无定数。”
“毕竟天地无边，大道亦无止境。”
“这两本都是上品功法，眼下没有更合适的，你先从中选一本修炼吧。”
“好。”
秦安点头应下，他清楚自己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灵石按七三分，你七我三，这事不必多说。”
秦汐见他嘴唇微动似要开口，语气又添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
“你现在最需要这些灵石，若是不够，尽管来找我。”
秦安本想开口，这次若不是秦汐相助，他又怎能化险为夷？他原是打算五五分的，可瞧着少女笃定的神色，终究把话咽了回去，无奈应下。
可心里却暗忖，日后总要想办法还这份情。
“那这柄剑就归你，枪就归我，怎么样？”
秦安早就对这杆裂山枪眼馋不已，手痒得想立刻拿起挥上几式。
虽说另一杆噬魂枪更胜一筹，却因限制颇多，不能注入过多灵力，反倒不如裂山枪合用。
“没问题。”
秦汐爽快应道。
决定好了灵器的归属，这场默契的“分赃”也算尘埃落定。
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暖意像初春刚融的溪涧，清浅却明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