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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快步跟了上去。又走了几十米,就看到了粮油店的招牌,虽然掉了一半,只剩下“粮油”两个字,门板是两扇木门,虚掩着,没锁。
“我先看看里面的情况。”陈默轻轻推开木门,里面一片昏暗,阳光只能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几个亮斑。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货架——上面还摆着几袋面粉和挂面,包装虽然有点脏,但没破,生产日期是灾难前一年,保质期有两年,还能用。
“太好了!有面粉和挂面!”林晚凑过来看,眼睛亮了,“还有豆瓣酱!你看,在那个货架下面,有几罐呢!”她指着货架最下面一层,果然有三罐豆瓣酱,盖子没开,看起来还很新鲜。
陈默走过去,把面粉和挂面拿下来,一共四袋面粉,六把挂面,都放进竹篮里:“你别蹲下来拿,货架下面有灰,我来就行。”他把豆瓣酱也拿出来,放进竹篮,“这些够咱们吃很久了,不用再担心没食物了。”
林晚看着竹篮里的物资,心里暖暖的:“要是能再找到点鸡蛋就好了,煮鸡蛋配挂面,肯定好吃。”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末世里鸡蛋很难得,能找到面粉和挂面已经很幸运了。
陈默却记在了心里,用手电筒扫了扫店里的其他角落:“我再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他走到柜台后面,那里有个旧纸箱,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十几个鸡蛋,虽然有两个破了,但剩下的都好好的,“你看,真的有鸡蛋!”
“哇!太好了!”林晚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拿出来,用纸巾包好,放进布袋里,“咱们晚上就煮鸡蛋挂面吃,再放一勺豆瓣酱,肯定特别香。”
两人把店里有用的东西都收拾好,竹篮里装着面粉和挂面,布袋里装着鸡蛋和豆瓣酱,还有两包盐——是在货架上找到的,之前的盐还剩不少,多备点总是好的。
“咱们回去吧,东西够多了,再拿就扛不动了。”陈默提着竹篮,掂量了一下,不轻,但还能扛动。
林晚想帮他提:“我帮你提一点吧,你一个人提太累了。”
“不用,你细胳膊细腿的,别累着了。”陈默把竹篮往自己肩上挪了挪,“你拿着你的布袋就行,里面装着鸡蛋,小心点,别摔了。”
林晚没办法,只能听话地拿着布袋,跟在他后面往回走。路上,她忍不住问:“陈默,你刚才为什么说‘家里’啊?”其实她就是想再确认一下,那个词是不是真的只是随口说的。
陈默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她,阳光照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的温柔:“因为有你在这儿,有旺财在这儿,还有能做饭的灶台,能喝水的井,这里就像个家啊。”他说完,又赶紧补充,“我就是觉得……觉得这里安稳,没别的意思。”
林晚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低着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我也觉得这里像个家,比之前待过的便利店好多了。”
两人没再说话,就这么安静地往回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看起来很亲密。旺财远远地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跑到院门口等着,看到他们回来,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蹭蹭他们的腿。
“旺财,我们回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林晚蹲下来摸它的头,从布袋里拿出一小块鱼肉干——是早上剩下的,她特意装在布袋里,给旺财当奖励。
陈默把竹篮放进厨房,开始整理物资:面粉和挂面放进衣柜上层,豆瓣酱放在灶台边,盐放进玻璃罐里,鸡蛋则小心翼翼地放在碗柜里,怕碰碎了。林晚帮他递东西,两人配合得很默契,像一对真正的家人。
整理完物资,已经快到中午了。林晚说:“中午咱们煮玉米粥吧,早上剩下的还有不少,再配点腌萝卜干,简单吃点,晚上再吃鸡蛋挂面。”
“好,我去生火。”陈默走到灶台边,把火生起来,又帮林晚把锅里的玉米粥热了热。两人坐在灶台边喝粥,旺财趴在脚边,啃着鱼肉干,院子里很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锅里粥的“咕嘟”声。
林晚喝着粥,看着身边的陈默,突然觉得,就算是在末世里,只要有他在,有这个“家”在,好像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她想起早上他说“你就在家里吧”,心里还是暖暖的——原来暧昧的不是话,是说这话的人,和听这话的人,心里都藏着的那点不一样的心思。
下午,两人一起在院子里整理菜地,陈默翻土,林晚把之前摘白菜时留下的菜根种进去,希望能再长出新的白菜。旺财在旁边帮忙,时不时叼根小树枝递过来,惹得两人都笑。
夕阳西下时,菜地里的活终于忙完了。两人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看着天上的晚霞,红彤彤的,特别好看。“晚上煮鸡蛋挂面,我来煮,你歇着。”陈默看着林晚,语气很温柔。
“好啊,那我帮你剥鸡蛋。”林晚笑了,眼睛里映着晚霞的光,亮晶晶的。
旺财趴在两人脚边,慢慢闭上了眼睛。院子里很静,却充满了暖意,好像末世的艰难都被隔绝在了院门外,只剩下这个小小的“家”,和两个人之间,那点说不出口,却又藏不住的暧昧与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