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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泊丽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其实……我三年前就该初中毕业了。之所以现在才上高一,全是被我姑姑害的!她把我锁在家里整整三年,不让我出门,更不让我上学……”
秦叔叹了口气,声音沉重:“这三年我偷偷给她塞课本和资料,让她在家自学,可她姑姑看得紧,根本不允许她接触外界……”
走廊里一片死寂,姑姑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秦泊丽望着窗外,眼泪无声地滑落,三年被囚禁的委屈和母亲离世的痛苦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刚重获自由的女孩显得格外单薄。
“所以,兰双慧之前说你是她的同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向秦泊丽,追问了一句。
兰双慧在一旁撇撇嘴,抱着胳膊说:“嗨,别提了。那女的(指姑姑)也是我们兰家的远房亲戚,不知道抽什么风,一直对外说我才15岁,从好几年前就这么说,跟设定好的剧本似的。我跟秦泊丽确实是小学同学,她被锁起来之前我们还一起上过学呢,这些事她心里门儿清,故意装糊涂罢了。”
秦泊丽听到“小学同学”四个字,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黯淡下去:“是……我们以前是同学,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总爱抢我的橡皮。”她看向兰双慧,声音带着点哽咽,“可这三年,我就像活在梦里,好多事都快记不清了。”
兰双慧愣了一下,没再怼她,只是挠了挠头:“行吧,过去的就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姑姑那摊子事弄清楚,还有你妈的案子。”
周围的民警已经开始给那名姑姑戴上手铐,她嘴里还在胡乱喊着“不是我”,却没人再理会。秦叔扶着秦泊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低声说了句:“谢谢。”
兰双慧的姑姑闻讯赶来,看到被戴上手铐的另一个姑姑,脸色凝重地走上前,声音带着痛心:“我们是亲姐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杀人偿命,终究是瞒不住的,你早该承认了。”她转向秦泊丽和兰双慧,眼神里满是愧疚,“我这侄女(指秦泊丽)现在连学都没法好好上,全是你害的!”
被铐住的姑姑却突然癫狂地笑起来,挣着手铐冲兰双慧和秦泊丽喊:“上学?她们去学校学什么?学那些没用的课本吗?还不如我教的东西实用!她们算什么?一个被锁在家里三年,一个被我蒙在鼓里当傻子,真以为上学能有什么出息?”
“你闭嘴!”兰双慧的姑姑厉声呵斥,“你教的那些歪门邪道,害得人还不够吗?泊丽本可以有正常的人生,双慧也差点被你误导,你到现在还不知错!”
被铐的姑姑却不管不顾,继续嘶吼:“我没错!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她们就该听我的!是你们不懂我!是你们毁了我的计划!”
民警见状,不再给她撒泼的机会,强行将她带离。走廊里只剩下沉重的脚步声和她渐行渐远的咒骂,秦泊丽望着她的背影,突然低声说了句:“她总说自己是为我好,可我只觉得害怕。”
兰双慧的姑姑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过去了,以后不会了。”
兰双惠红着眼眶瞪着被押住的姑姑:“我本来还想带着泊丽加入SCI,跟我表姐兰双英一起探案,结果呢?全被你毁了!你说我是神经病导演?我根本不是!”
“你们刚才的反应和对峙,比演的还真,”我看向兰双惠和秦泊丽,语气缓和下来,“欢迎加入。”
兰双惠吸了吸鼻子:“其实三年前我们就想来了,是她——”她指着戴手铐的姑姑,“把泊丽抓走关起来!泊丽明明三年前就高中毕业了,她非要把人锁着,现在我们才来,还能跟上大家探索剩下的案子吗?”
“当然可以,”我点点头,“你们刚才的冷静和敏锐,已经够格了。”
秦泊丽攥紧了拳头,眼里闪着光:“真没想到我能加入SCI……生日会取消就取消吧,不重要了。”
“7月16号的庆典,给你们准备个惊喜,”我笑了笑,“以后就是一家人,该干嘛干嘛,像姐妹一样互相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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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我不准!”戴手铐的姑姑突然疯了一样挣扎,铁链被扯得哗哗响,“她俩配不上SCI!都是贱种!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如愿!”
民警用力按住她,她却还在嘶吼,声音尖利得刺耳:“你们会后悔的!加入这种地方,迟早跟那个女人一样死无全尸!”
秦泊丽听到“那个女人”,脸色一白,秦叔赶紧将她护在身后。兰双惠上前一步,冷冷地说:“你还是操心自己吧,杀人凶手。”
姑姑被强行拖走时,还在不停地咒骂,直到她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周围才终于安静下来。秦泊丽望着包间里“SCI十周年庆典”的横幅,轻轻说了句:“谢谢。”
兰双惠的声音突然哽咽,眼圈瞬间红了:“我妈已经失踪三年了……说不定,也被她害了……”
话音刚落,一个气喘吁吁的居民跑过来,脸色发白地说:“警察同志!附近夹道里发现一具女尸,身上……身上好像有个牌子,写着‘兰双慧’的名字!”
兰双惠浑身一颤,差点站不稳。等众人跟着居民赶到夹道,看清那具女尸的面容时,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那正是她失踪三年的母亲。
“把你们母亲的照片拿来吧。”我拍了拍兰双惠和秦泊丽的肩膀,声音低沉。
带着两人走进SCI分部的纪念室,我指着墙上一排排照片说:“这些都是我们SCI成员的母亲,从最初的一组到六组,每位成员的母亲都在这里。”我指了指墙上两处空白,“你们的母亲,也该挂在这里。”
兰双惠看着墙上“SCI”的标志,泪水模糊了视线,突然喃喃道:“原来如此……S代表着思念啊。”
秦泊丽默默拿出手机里母亲的照片,手指微微颤抖。兰双惠也掏出母亲的旧照,两人将照片轻轻贴在空白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纪念室里一片寂静,只有两人压抑的抽泣声。墙上的照片无声地排列着,仿佛在诉说着每个成员背后的牵挂——原来SCI不仅是探案的团队,更是承载着思念与羁绊的港湾。
被押在一旁的姑姑听到“思念”两个字,像是被踩了痛脚,突然疯狂扭动起来,手铐撞在栏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思念?假惺惺!一群骗子!她妈就是我杀的!谁让她当年拦着我!还有秦泊丽那个妈,多管闲事!都该杀!”
她猩红着眼瞪着兰双惠和秦泊丽,唾沫横飞:“你们以为进了SCI就能报仇?做梦!我就是要让你们一辈子活在痛苦里!你们的妈都死在我手里,你们跟我有血海深仇,还想安安稳稳待在这儿?迟早互相残杀!”
“闭嘴!”兰双惠猛地冲上去,被秦叔一把拉住。她红着眼嘶吼:“你这个魔鬼!我妈到底哪里碍着你了!”
姑姑却笑得越发癫狂:“碍着我掌控你们!碍着我让你们变成我的傀儡!现在好了,她们死了,你们也别想好过!SCI?我看就是送你们下地狱的地方!”
民警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走廊尽头拖。她的咒骂声越来越远,却像针一样扎在兰双惠和秦泊丽心上。两人望着纪念室里母亲的照片,拳头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仇恨的种子在这一刻埋下,却也让她们眼神里多了份更坚定的东西。
“行了,你听着——1、雷霆市的赵建军、赵建山的母亲;2、川市的韩亮、韩轩的母亲;3、田原市的李仁杰、李仁泽的母亲;4、兰海市刘家的刘依凡、刘依辰的母亲;5、南莲市的宋家代表宋明、宋乐的母亲;6、南化市的陈家陈伟、陈斌的母亲;7、南合市的沈鹤群、沈鹤峰的母亲;8、南芽市的田茂、田祥的母亲;9、四南州的马萧平、马萧亮的母亲,还有我和王思宁的母亲。”
我盯着她,一字一顿地数:“现在是11位母亲,加上兰双惠和秦泊丽她们两位的母亲,一共13位。你以为这些母亲拼死拼活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安稳日子!可你呢?像你这样把别人逼死、打乱别人的生活,有什么意义?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还非要攥着别人的人生不放,你不觉得可笑吗?”
被铐住的姑姑像是被踩中痛处,猛地弓起身子朝我撞来,被民警死死拽住。她目眦欲裂,唾沫星子飞溅:“你懂个屁!那些女人都是假慈悲!她们的孩子凭什么过得好?我就是要毁了他们!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她拼命挣扎,铁链“哐当”作响:“你说的这些人,迟早都会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尤其是那两个贱丫头,加入SCI?等着被我诅咒到死吧!”
秦泊丽攥紧了兰双惠的手,两人脸色发白,却没再后退。兰双惠咬着牙说:“你这种人,连做鬼都不配。”
姑姑的嘶吼声越来越疯狂,直到被民警强行堵住嘴,才终于只剩下含混的呜咽。走廊里再次陷入沉寂,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敲打着每个人沉重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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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刚才说的这些母亲的孩子,你面前的我就是其中一员。我们SCI的成员,也大多在其中。你知道为什么要创建SCI吗?你这种人,连在这里安稳生活的资格都不配拥有,却偏偏要去插手、管辖别人的生活,这样做很好玩吗?”
戴着手铐的秦女士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她使劲挣扎着,手腕被手铐勒出深深的红痕也毫不在意,嘴里发出尖锐的嘶吼:“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资格?SCI?不过是一群抱团取暖的废物!我管别人的生活怎么了?我乐意!我就是要让他们都按照我的意思活,不然就都别活!”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刺得人耳朵生疼。“你们创建SCI又怎样?还不是管不住我!我就是要搅得所有人不得安宁,就是要让那些所谓的‘好母亲’看看,她们的孩子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你说这些就能让我服软?做梦!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们消停!”
她一边喊,一边试图朝我扑过来,被身旁的民警死死按住。可她依旧不依不饶,扭动着身体,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语倾泻而出,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疯狂,仿佛要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撕碎。
我说:“警告你,别再胡闹了。你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想怎样?还总想着要给人一个‘好母亲’的印象?你自己连孩子都没有,却觉得别人有孩子了就不配当母亲。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好吗?我们最基本的身份都是人,她们为什么能当母亲,你为什么不能?这个问题你该问问自己。哦,你的意思是,你不能当母亲,别人也不配当母亲是吗?你要清楚,我们首先都是人,这是最基本的。”
戴着手铐的秦女士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戳中,猛地停止了挣扎,随即又爆发出更激烈的情绪。她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我不能当母亲?凭什么她们就能?!她们那些人根本不配!连自己的孩子都管不好,算什么母亲!我没有孩子怎么了?我比她们懂怎么教孩子!是她们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她用力蹬着脚,手铐在手腕上磨出了血印也浑然不觉,眼神里满是扭曲的嫉妒和怨愤:“你们都是一伙的!都在嘲笑我!我告诉你们,我比她们强一百倍!一千倍!她们那些所谓的‘母亲’,根本就是废物!废物!”
她的嘶吼声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不甘和戾气。
我说:“行了,强100倍1000倍?我告诉你,她们虽然已经去世了,但那是因为她们一直支持着我们。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凭什么要被你指手画脚?你自己没有孩子做不了母亲,就见不得别人做母亲?别人跟你一样吗?她们能生育,你不能,就把怨气撒在别人身上?这根本是毫无关联的事,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懂吗?”
“再说了,我们SCI成立十年,今年也是我和王思宁母亲去世的十周年,她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但我们SCI的故事还远远没结束!”我盯着她,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比她们强千百倍,可真让你养孩子,怕是只会把所谓的‘孩子’养成废人吧?你说别人是废物,你自己呢?现在看来,你才更像个废物!”
戴着手铐的秦女士听完,像是被点燃的汽油桶,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又拼命想冲出来。
“你放屁!你胡说八道!”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破得像被撕裂的布,“我养孩子会比她们好一万倍!是她们不配!是她们挡我的路!我不是废物!你们才是!一群靠着死人撑腰的废物!”
她使劲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民警的钳制,手腕上的伤口被扯得更开,血珠顺着指尖往下滴。“SCI?我看就是一群守着死人牌位的可怜虫!十年?我看你们撑不过下一个十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她的咒骂越来越混乱,一会儿喊着要报复,一会儿又喃喃着“我才是最好的”,眼神涣散又疯狂,整个人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只剩下徒劳又狰狞的挣扎。
我说:“你自己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挡着你。我们也不是什么可怜虫,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恶意揣测?悲伤的事情本就该避免,可你呢?看着悲惨的事情发生,还觉得好玩,简直让人无语。我看你的精神问题真的很严重。”
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她:“你当年可以生孩子,却因为难产失去了孩子,之后再也无法生育。所以你就开始报复,杀掉了兰双惠和秦泊丽的母亲,还想嫁祸给我们SCI。但你别忘了,我们创建SCI的意义——S代表的是‘思念’的‘思’,是为了纪念那些我们在乎的人,而不是被你这种人用来泄愤的工具。”
戴着手铐的秦女士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剜了心,原本就扭曲的脸瞬间拧成一团,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她猛地挣开民警的手,朝着我扑来,却被铁链死死拽住,整个人踉跄着差点摔倒。
“你闭嘴!不准提我的孩子!”她尖叫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却更像淬了毒的刀子,“是她们!是那些女人!她们凭什么能平平安安生孩子?凭什么能看着孩子长大?我失去的,就要让她们也吃点苦!”
她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指甲深深抠进肉里:“我没疯!我一点都没疯!是这个世界欠我的!SCI?思念?我看就是笑话!你们纪念的那些人,都该下地狱!包括你,包括那两个小贱人!”
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纪念室的方向,像是要穿透墙壁看到那两张新挂上去的照片,嘴里不停重复着:“我让你们思念!我让你们永远活在痛苦里!我没错!我一点错都没有!”
民警再次上前按住她,她却像疯了一样扭动,铁链撞击的声音混杂着她的嘶吼,在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
我说:“那如果让你来当母亲,你能怎么做?不就是把孩子活活关在房间里,不让见任何人吗?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危险?在你眼里,‘危险’二字指的就是其他女人吧?你策划了这一切,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你自己才是那个执迷不悟的傻子,做这些有什么用?”
戴着手铐的秦女士被戳中痛处,反而突然安静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兴奋,嘴角勾起扭曲的笑:“我当母亲?我会让她们成为最完美的作品!第一步,把她们锁在屋子里,断绝所有外界联系——电视、手机、书本都不准碰,只能看我筛选过的东西。我会教她们怎么讨好男人,怎么察言观色,怎么用眼泪换好处,这些才是女人该学的!”
她越说越激动,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外面的女人都是毒蛇,会教坏她们!我要让她们只依赖我一个人,张口闭口都是‘姑姑说得对’!等养到十八岁,就给她们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生一堆孩子,这辈子都别想脱离我的掌控!这才是女人的‘安稳日子’,那些让她们上学、让她们抛头露面的母亲,都是害她们!”
她猛地凑近,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着疯狂的光:“我本来快成功了!秦泊丽都快忘了怎么跟人说话了,兰双惠她妈要是不碍事,我早把兰双惠也锁起来了!可惜啊……被你们这群蠢货坏了好事!”
说完,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又刺耳,仿佛觉得自己的计划多么高明。
我说:“第一步就把人关进房间,断绝和外界的联系?你有没有想过,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却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你这哪里是当母亲,分明是在毁掉一个人的人生。”
戴着手铐的秦女士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抽了一耳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的暴怒。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像要裂开,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治愈?我看你是被洗脑洗傻了!童年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换钱?只有听话、被我牢牢攥在手里,才不会被外面的野狗欺负!”
她使劲跺着脚,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我就是要让她们记住,只有我能保护她们!外面的世界全是陷阱!那些说什么‘幸福童年’的,都是骗傻子的!我当年要是有人这么管着,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们懂个屁!”
“你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她突然朝我扑过来,被民警死死拉住,只能徒劳地挥舞着胳膊,“等她们被外面的人骗了、欺负了,哭都来不及!我这是为她们好!是你们这些蠢货不懂!不懂!”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利,带着哭腔和歇斯底里的愤怒,仿佛“童年”这两个字是戳穿她所有伪装的尖刀,让她只能用最疯狂的嘶吼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我说:“你总说外面全是陷阱,也知道没有免费的午餐,可把人跟外界隔离,让她活在你打造的封闭世界里,她根本不知道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有些母亲教孩子认识世界、适应世界,而你觉得外面危险就把人锁起来,到最后她什么都不会,成了个废人,这就是你想要的?”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句温和而有力的声音:“孩子,生活就是你自己选的道路,去创造最好的佳绩,我们同在。”
戴着手铐的秦女士猛地回头,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样,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脸瞬间涨成紫红色,眼睛里布满了惊恐和暴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堵着又拼命想冲出来。
“谁?是谁在说话?!”她尖叫着,声音破得像被撕裂的布,“滚出来!别装神弄鬼的!我知道是你们搞的鬼!想咒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不怕!”
她使劲挣扎着,手腕被手铐勒得血肉模糊也毫不在意,身体像疯了一样扭动,铁链被扯得“哐当”作响。“生活?道路?创造佳绩?全是狗屁!这个世界就是吃人的!你们都在骗我!骗那些傻子!我不会信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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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嘶吼声越来越疯狂,一会儿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咒骂,一会儿又对着空气挥舞着胳膊,眼神涣散又狰狞,仿佛那句话触动了她最不愿面对的恐惧,只能用歇斯底里的暴怒来掩饰自己的崩溃。
我说:“刚才那句话,其实是我们每个人的母亲都留下过的共同话语,懂吗?而且,你也有你的母亲啊,她当年难道没有教过你什么是真正的生活吗?”
戴着手铐的秦女士听到“你的母亲”几个字,像是被电流击中,猛地僵在原地,随即爆发出更激烈的狂怒。她的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突然朝着我疯狂地扑过来,被民警死死按在地上。
“不准提她!不准提那个女人!”她在地上挣扎着,头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上,声音嘶哑又凄厉,“她早就死了!她根本不配当母亲!她当年就该把我一起带走!凭什么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
她一边喊一边用头撞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是她害了我!是她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都别想好过!我母亲?她早就抛弃我了!你们这些人,都跟她一样虚伪!”
她的嘶吼里混杂着哭腔,像是积压了几十年的怨恨突然决堤,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却又透着一种令人心惊的疯狂。
我说:“人终有一死,难道她去世了,你就要跟着一起沉沦吗?难怪你母亲生前肯定一直牵挂着你,小时候教你外面世界有危险,原来是这个原因。可你现在用她留下的那套陈旧方式来害人,我告诉你,没用!这种封建糟粕早就该摒弃了,你已经走到这一步,闹剧也该收场了。带走!”
民警应声上前,架起还在嘶吼的秦女士往外拖。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女人突然从走廊尽头冲过来,看到被押走的秦女士,瞬间红了眼,指着我们厉声尖叫:“你们凭什么动她!她是我姐姐!你们这群外人懂什么!她变成这样都是被逼的!”
女人冲到我们面前,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神里满是怒火:“我知道你们是SCI的人,别以为破了几个案子就了不起!我姐姐当年失去孩子有多痛苦,你们知道吗?她只是想找个寄托,有什么错!”
她猛地转向兰双惠和秦泊丽,声音更尖了:“还有你们两个!若不是你们母亲多管闲事,我姐姐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现在倒好,装成受害者的样子加入SCI,你们良心过得去吗!”
女人一边说一边想往秦女士那边冲,被旁边的民警拦住后,竟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没天理啊!我姐姐那么可怜,你们还要赶尽杀绝!今天不把人放了,我就死在这里!”
她的哭喊声尖锐刺耳,瞬间打破了走廊里刚要平复的沉寂,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我说:“SCI成立十年,破过的案子里,有些作案模式简直一模一样。你们现在这出戏,跟那些案子里的套路尤其像。我看,恐怕是你撺掇你姐姐,让她来这里闹事,好给你制造逃跑的机会吧?现在你自己跳出来了,还想怎样?”
我盯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说白了,就是你们两姐妹合谋了这一切——先让你姐姐来搅局,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你则趁机脱身。可惜啊,算盘打错了。”
“我们从没想过自己多了不起,”我顿了顿,加重语气,“我们是人,你们也是人。但人和人不一样,他们能堂堂正正活着,你们却选择用阴谋诡计害人。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这点界限,该分清楚了。”
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随即又涨成了猪肝色。她猛地抬起头,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住的猫:“你胡说!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跟她合谋了?她是我姐姐,我来护着她有错吗?你们这群只会冤枉人的混蛋!”
她一边喊一边往前冲,被民警死死拦住,却依旧不依不饶地扭动着:“我看你们就是破不了案,想拿我们姐妹当替罪羊!我告诉你们,没门!我姐姐是被冤枉的,所有事都是我做的,跟她无关!有本事冲我来!”
她的嘶吼声越来越大,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被押在一旁的秦女士,里面闪过一丝慌乱——那点破绽,早已暴露了她们的猫腻。
我说:“你们两个人这是干什么?口口声声说我们不破案,那你倒是说说,凶手到底是谁?”
她的妹妹被问得一噎,随即梗着脖子喊道:“凶手?凶手就是你们SCI!是你们这群人多管闲事,搅得大家不得安宁!要不是你们非要查什么案子,我姐姐怎么会被抓?我母亲怎么会气出病来?全是你们的错!”
她越说越激动,指着我们的鼻子骂道:“SCI就是个祸害!整天盯着别人的家事不放,破个案子就了不起了?我看你们就是闲得慌!有这功夫不如回家待着,省得出来害人!”
“凶手?我看你们才是凶手!”她突然拔高声音,眼神里满是怨毒,“是你们把我姐姐逼上绝路的!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她反复念叨着“SCI是祸害”“你们是凶手”,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却始终说不出真正的凶手是谁,只是一味地将矛头对准我们,像是想用嘶吼掩盖自己的心虚。
我说:“行了,我们SCI怎么可能是凶手?第一,我们刚才一直在三楼办案;第二,我们根本不知道秦泊丽的母亲在医院去世,更别提那个匝道上的女尸了——我们甚至都不认识她。而且,我们才来蒙兰市没几天,怎么可能犯下这些案子?”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快步跑过来,径直冲到那对姐妹面前,眼圈通红:“妈!我的画画老师已经死了!是你杀的对不对?你说要为我报仇,就拿着刀冲到这里来,还说已经解决了……”
她转向周围的人,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凶手就是她们两个!你们别被骗了!这本书上记着她们所有的计划!”她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狠狠摔在地上。
民警捡起笔记本翻看,脸色渐渐严肃起来。那对姐妹见状,脸色煞白,还想狡辩,却被女孩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我跟我父亲走了,你们别再烦我们!你们这两个邪恶的姐妹,该受到惩罚!”
女孩说完,拉着随后赶来的父亲转身就走。民警不再犹豫,拿出手铐分别铐住了这对姐妹。两人终于没了之前的嚣张,垂头丧气地被押走。
这场闹剧就此落幕,今天的任务也终于完成。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只有墙上的时钟依旧滴答作响,像是在为这段扭曲的恩怨画上句点。
最开始来的那个秦女士被押着经过时,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和不甘:“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说:“你不懂吗?不要把自己的困惑强加给别人。当有人诉苦时,选择报警或者用正确的方式解决,才是正途。而你们呢?走的全是野蛮的路子,用暴力和阴谋解决问题,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自找的。”
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被民警带着消失在走廊尽头。
被铐住的妹妹猛地挣了一下,铁链发出刺耳的碰撞声。她红着眼瞪着我们,声音尖利得像是要划破空气:“野蛮?你们懂什么叫野蛮!我姐姐失去孩子的时候,你们在哪?她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你们谁出来说过一句话?”
“我们不过是想自己讨个公道,怎么就成野蛮了?”她使劲扭动着手腕,试图挣脱束缚,眼里满是血丝,“你们站在高处说风凉话,一个个道貌岸然!若不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者’视而不见,她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告诉你们,你们才是最虚伪的!”
她一边喊一边朝着旁边的墙壁撞去,被民警及时拉住。可她依旧不依不饶,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倾泻而出,整个人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只剩下歇斯底里的愤怒和绝望。
我说:“行了,这些都是我们查出来的铁证。再说了,当年的事发生在云江市,我们才来蒙兰市没几天,之前就算来过,也从没听说过你们这些事,这又能说明什么?”
他的妹妹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突然拔高声音质疑道:“云江市?你们还好意思提云江市!谁知道你们在云江市干了什么勾当?说不定当年我姐姐的事就跟你们有关!你们现在装模作样查案,不过是想掩盖自己的老底!我告诉你们,别想蒙混过关!”
她死死盯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怨毒:“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从云江市一路害人过来的?现在跑到蒙兰市装好人,我才不信你们这套!”
我说:“行啊,你不相信这套也没关系。明天会有人来把你们接走,送去云江市中级法院审判。到时候真判了死刑,也是你们活该。还有,你们诅咒我们SCI,殊不知这相当于在诅咒你们自己的母亲——毕竟,SCI的意义里,也包含着对所有母亲的敬重与思念,你们连这都不懂吗?”
他的妹妹听到“死刑”“诅咒母亲”几个字,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猛地蹦起来尖叫:“你们敢!凭什么判我们死刑!是你们陷害我们!诅咒你们才是真的!我母亲早就死了,轮得到你们假好心?”她使劲踹着旁边的椅子,铁链“哐当”作响,眼神里全是疯狂的恨意。
正闹着,SCI副局长张邵浩和张邵峰快步走进来。两人听完我们的简述,张邵浩直接拿出一叠文件:“秦莉,别再撒泼了。我们查到你们姐妹五年前就在云江市伪造身份,策划过三起类似的报复案,受害者都是有孩子的母亲。这是银行流水和监控记录,铁证如山。”
张邵峰补充道:“包括你们这次杀害兰双惠母亲时,故意留下的假线索,我们也已经溯源到你们的落脚点。别再嘴硬了。”
秦莉的脸瞬间惨白,却仍梗着脖子喊:“假的!都是你们伪造的!我不服!”
这时,青龙带着两名队员上前,拿出手铐准备押解。秦莉见状更疯了,一边挣扎一边咒骂:“放开我!我不去云江市!你们这群混蛋不得好死!SCI早晚要完蛋!”
被青龙和队员强行架起往外拖时,她还在拼命扭动,嘴里的污言秽语像连珠炮一样砸出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云江市我不去!你们这群刽子手!”
张邵浩和张邵峰对视一眼,没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示意队员按计划行事。青龙带着人押着秦莉和她姐姐往外走,走廊里只剩下她越来越远的嘶吼声,最终被关门声彻底隔绝。
我说:“有证据啊。三年前你们在云江市策划那几起案子时,我们根本不在那里,我们当时都在蒙兰市处理别的事。你们想陷害我们,到头来不过是陷害了你们自己,还有你们的母亲。真到了法院判你们死刑的那天,你们再闹又有什么用?”
我盯着她,语气冷硬:“跟我们SCI作对,就等于跟你们自己的母亲作对。毕竟,我们守护的,正是所有母亲都希望孩子拥有的安稳生活——包括你们的母亲。”
秦莉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穿了最后一道防线,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咆哮:“你放屁!我母亲才不会护着你们这群伪君子!她要是活着,只会帮我杀了你们!”
她使劲扭动着身体,手腕上的手铐勒得更深,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什么安稳生活?全是骗人的!我母亲当年就是被这种鬼话害死的!你们现在拿她当幌子,简直无耻!”
“跟你们作对怎么了?我就是要跟你们斗到底!”她突然朝着旁边的墙壁撞去,被青龙一把按住,嘴里依旧疯狂地嘶吼,“判我死刑?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我做鬼也会缠着你们!缠着整个SCI!”
她的声音嘶哑变形,眼神里充满了扭曲的恨意,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和绝望都倾泻在这疯狂的嘶吼里。
我说:“警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SCI这十年来,跟你有什么仇?还是说你上辈子就跟我们结了怨?别一听到SCI就觉得是什么可怕的组织,我们是正义组织,难道还会跟你母亲过不去吗?”
秦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炸毛,声音尖得刺耳:“正义组织?我呸!你们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鬼!跟我没仇?那我姐姐的孩子、我母亲的命,难道是凭空消失的吗?你们所谓的正义,就是眼睁睁看着好人受苦,对坏人视而不见!”
她使劲挣扎着,铁链在地上拖出哗啦的声响:“别跟我提母亲!你们不配!就是你们这种假惺惺的‘正义’,把我们逼到绝路的!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非要把所有人都拖进地狱才甘心!”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眼睛里布满血丝,嘴里不停咒骂着,仿佛SCI这三个字就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每多说一句,都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走进来,手里攥着一份泛黄的出生证明,语气急切地说:“当年那个女婴是正常出生的,是秦莉你把孩子抢了过去,谎称是自己的。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孩子的生母是这位女孩的母亲——证书能证明一切。你根本没有生过孩子,还逼着我在记录上写你姐姐秦海的名字,说是为了‘保护孩子’,现在看来全是谎话!”
秦莉猛地抬头,看到医生手里的出生证明,又看看旁边那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咚”一声跪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一直沉默的秦海缓缓走到女孩面前,眼神复杂又温柔:“孩子,过来。她才是你真正的母亲。”她顿了顿,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我支持你去学任何想学的东西,认识更多的同学,加油,去过属于你的人生。”
女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朝着自己的生母走去。秦莉看着这一幕,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几秒钟的死寂后,她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不!那是我的孩子!是我养大的!你们凭什么抢走她!”
她像疯了一样在地上打滚,双手胡乱抓着地面,指甲缝里塞满了灰尘也毫不在意:“是我把她带大的!她该认我!秦海你这个骗子!医生你收了钱是不是?你们都在骗我!”
她的嘶吼声里充满了崩溃和不甘,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眼神涣散地盯着天花板:“我的孩子……我的计划……怎么会这样……”最终,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只剩下徒劳的呜咽,却依旧透着一股不肯罢休的疯狂。
医生皱着眉,将那份出生证明往前递了递,语气带着一丝鄙夷:“当年你塞给我一大堆钱,让我把孩子的生母信息改成秦海,还威胁我说要是敢说出去,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你以为我会忘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秦莉:“再说得清楚点——现在这个女孩,是秦海的亲生女儿。当年你抢孩子的时候,手里攥着的那份假证书,才是你自己伪造的。真的出生证明一直在我这锁着,今天总算能物归原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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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莉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真相,整个人僵在原地。几秒钟后,她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理智,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朝着医生扑过去:“你胡说!是你收了我的钱!是你答应帮我的!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
她被民警死死拉住,只能徒劳地挥舞着胳膊,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秦海的女儿?怎么可能!那是我的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你们合起伙来骗我!全是骗子!”
她的情绪彻底崩溃,一边哭一边笑,眼泪混着脸上的灰泥往下淌:“我抢的是我自己的孩子啊……怎么会是她的……我的钱……我的计划……全完了……”
最终,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再次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嘴里反复念叨着“不可能”,却再也发不出之前那般疯狂的嘶吼,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绝望。
女儿从书包里掏出另一本封皮磨旧的日记,举到秦莉面前,声音带着超越年龄的冷静:“你根本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这本日记里,你把当年抢我的经过、这些年怎么监视我的事全写下来了——别以为我看不懂,我不是傻子。”
她翻到其中几页,指着上面的字迹:“上面写着,我真正的母亲是秦海。还有,秦泊丽母亲的病房,你偷偷去过三次;兰双慧母亲出事的那个匝道,你在日记里记了‘已处理’;就连这里莲花国际酒店,你也写了‘来踩点’。这三个地方,全是你留下的痕迹。”
女孩合上日记,眼神里再无一丝温度:“别再往我亲生母亲身上泼脏水了,你的账,该自己算了。”
秦莉看着那本日记,像是看到了自己所有的罪证被摊在阳光下,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她想伸手去抢,却被民警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本日记成为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眼里的疯狂彻底被绝望取代。
我说:“今天的任务到此结束。你所做的这一切,所有的账,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现在该面对现实了。”
秦海看着瘫在地上的秦莉,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到了法庭上,我会把你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讲清楚,拿出所有证据。”
她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坚定:“你欠的,总要还。”
秦莉依旧瘫在那里,眼神空洞,像是没听到一样,只有肩膀微微耸动着,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民警上前,再次将她架起,这一次,她没有挣扎,任由铁链在地上拖出沉闷的声响,朝着门口走去。
就这样,今天的任务彻底画上了句号。
秦泊丽和兰双惠正式加入了我们SCI。她们需要先回去收拾个人物资,按照安排,明天一早就会前来报到,开始新的工作。这场风波带来的阴霾渐渐散去,而新的力量加入,也让SCI接下来的征程多了一份期待。
2005年7月5日早上,秦泊丽和兰双惠准时来到莲花国际酒店报到。两人刚站定,慕莲斯就带着一身戾气冲了过来,指着秦泊丽的鼻子骂道:“秦泊丽,你疯了是不是?竟然跟兰双英的表妹搅在一起!我告诉你,她就是个傻子,跟她扯上关系没好下场!”
我上前一步挡在两人身前,皱眉道:“你又想变卦闹什么?她们俩是新加入SCI的成员,有什么问题吗?”
慕莲斯被我的话激怒,猛地提高了音量,唾沫星子溅了一地:“什么新成员?兰双惠她姐姐兰双英当年是什么货色你忘了?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秦泊丽你跟她混在一起,是想毁了SCI吗?”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推兰双惠,被我一把拦住后,竟直接跳脚尖叫起来:“我不同意!这种人的亲戚凭什么进SCI?你们要是敢收她们,我就去找局长闹!我看你们谁敢护着这两个祸害!”
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引得酒店大堂里的人纷纷侧目,她却毫不在意,只是死死瞪着秦泊丽和兰双惠,眼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张邵浩走上前,对着秦泊丽和兰双惠温和点头:“欢迎你们加入,我是SCI调查局副局长张邵浩。”
慕莲斯见状,像是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了毛。她冲到张邵浩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尖叫:“张副局长你疯了?这种人也能进SCI?兰双惠是兰双英的表妹!秦泊丽更是跟秦家那群疯子沾亲带故!你忘了当年兰双英害了多少人?你这是把豺狼往家里引!”
她猛地转身,对着周围的SCI成员嘶吼:“你们都瞎了吗?就任由这种人混进来?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SCI一天,就绝不能容忍她们留下!”
说罢,她一把掀翻旁边的登记桌,文件散落一地,指着秦泊丽和兰双惠的手都在发抖:“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那副癫狂的样子,完全没了往日的沉稳,只剩下失控的愤怒和偏执。
我说:“我们这里可不会欢迎像你这样的人。别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以为你是资深侦探?还是SCI的什么大人物?我明确告诉你,你这种无理取闹的样子,谁都不会待见。”
“还有,别在这说什么有没有资格的话——你根本就不是我们SCI的人,凭什么指手画脚?她们俩能加入,自然有她们的本事和理由。你昨天闹了一天还不够,今天又来撒野,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我盯着她,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强硬:“要么安分点,要么就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这时,一个面色沉郁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正是慕莲斯的父亲。他一把拉住女儿的胳膊,语气又急又气:“你这孩子,这个地方你还要来闹什么?家里的事还不够你烦的吗?赶紧跟我回去!”
慕莲斯被父亲拽着,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狮子,猛地甩开他的手,尖声喊道:“爸!你别管我!他们凭什么收这两个人?兰双惠的姐姐是罪犯!秦泊丽更是跟秦家脱不了干系!我这是在为SCI着想,你懂不懂?”
她指着秦泊丽和兰双惠,对着父亲嘶吼:“你看看她们!一脸无辜的样子,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水呢!今天我要是让她们留下了,以后SCI出了乱子,谁来负责?”
见父亲还要拉她,慕莲斯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撒泼:“我不回去!除非她们走!不然我就赖在这!你们谁也别想好过!”那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连她父亲都气得脸色铁青,只能站在一旁唉声叹气。
我说:“你到底想让我们干什么?别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以为凭你这样就能进SCI?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容不下你这种骄纵蛮横的大小姐。”
我往前逼近一步,声音冷了几分:“想留下就守规矩,不想留就趁早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连你父亲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慕莲斯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扎中,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大小姐怎么了?我爸在SCI的资历比你深十倍!”
她一边跳脚一边往秦泊丽和兰双惠面前冲,被父亲死死拉住后,干脆对着空气胡乱挥舞手臂:“我骄纵?总好过你们引狼入室!什么规矩?在我眼里你们定的规矩就是狗屁!兰双惠、秦泊丽,你们给我记着,只要我还在这,就别想安稳待着!”
她的声音尖锐得刺耳,引得周围人都围了过来,她却毫不在意,反而更加癫狂:“我偏要闹!闹到局长把你们全开除!闹到这两个祸害滚出蒙兰市!我看谁敢拦我!”
我说:“别忘了,我们SCI的创始人是我,还有王思宁。你要是真忍不住想闹,尽管去云江市闹——那里有法院,有法律。真闹到被判死刑的地步,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折腾。”
我盯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别在这撒野,这里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慕莲斯像是被“死刑”两个字点燃了引线,猛地尖叫起来:“你敢咒我死?!SCI创始人又怎么样?王思宁来了也得让我三分!我去云江市闹又如何?谁敢判我死刑?你们这群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我跟你们拼了!”
她一边喊一边往我这边扑,被父亲死死抱住后,竟抬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纸屑果皮撒了一地。折腾了好一阵,她像是耗尽了力气,突然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咒骂:“你们都不得好死……等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父亲看着满地狼藉,又看看沙发上依旧满脸怨毒的女儿,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我们连连道歉:“实在对不住,让各位见笑了,我这就带她走。”
王思宁皱着眉走过来,眼神里满是不耐:“你简直是疯了不成?用这种蛮横无理的态度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他扫了眼秦泊丽和兰双惠,语气坚定:“她们俩能进SCI,凭的是实打实的能力和对案件的敏感度,轮得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你呢?除了撒泼耍横用蛮力,还会什么?”
“真以为仗着家里那点资历就能无法无天了?”王思宁的声音冷下来,“SCI容不下只会闹事的人,更容不下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糊涂虫。”
慕莲斯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王思宁的鼻子尖声吼道:“王思宁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什么凭实力?我看就是你们串通好的!她们俩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会装可怜吗?”
她一边吼一边往王思宁面前凑,被父亲死死拽住后,干脆原地跺脚:“我用蛮力怎么了?总比你们藏着掖着强!我就是看不惯她们混进SCI!你们护着她们,是不是收了好处?!”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震得人耳朵发麻:“我不管!今天要么她们走,要么我就把这里掀了!王思宁你别以为你是创始人我就怕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罢,她猛地挣脱父亲的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地上砸,“哐当”一声脆响,水渍溅得到处都是,她却像没看见一样,依旧张牙舞爪地嘶吼着,眼里满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说:“行了,你闹够了没有?她们两个的母亲都是被亲人残忍杀害的,心里的痛你懂吗?她们加入SCI,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查明真相、守护更多人,这有什么错?”
我指着秦泊丽和兰双惠,声音陡然提高:“你凭什么用那么恶毒的话攻击她们?就因为她们是受害者的女儿?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慕莲斯粗重的喘息声,她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说出话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蛮横取代。
慕莲斯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痛处,又像是被点燃的汽油桶,猛地尖叫起来:“受害者?谁知道她们是不是装的!亲人杀害母亲?我看就是她们自己家的烂摊子!凭什么拿这个当借口进SCI?!”
她往前冲了两步,被父亲死死抱住,却依旧挣扎着嘶吼:“别拿这些破事卖惨!我才不信!她们就是想攀附SCI!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在一天,就绝不可能让她们得逞!”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眼睛瞪得通红,指着秦泊丽和兰双惠的手不停颤抖:“你们的母亲死了关我什么事?别想用这个道德绑架我!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滚!都给我滚!”
那副不管不顾的癫狂样子,让周围的人都皱起了眉,连她父亲都忍不住低喝:“够了!你闹得还不够吗!”可她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在那里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怒火。
我说:“行了,你也是个人,怎么就不讲道理?让她们走?那按你的意思,是不是母亲去世被人杀害的都该走?那剩下的七、八、九、十这四组,还有后勤组,以及杨帆、蒋文旭、江伟翔、齐铭、何居然、骆小乙、方尼坤、特雷西、陆景深、贺峻豪这些人能留下?”
我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那我和王思宁,还有雷霆市的赵建军、赵建山,川市的韩亮、韩轩,田原市的李仁杰、李仁泽,兰海市刘家的刘依凡、刘依辰,南莲市的宋家代表宋明、宋乐,南化市的陈家陈伟、陈斌,南合市的沈鹤群、沈鹤峰,南芽市的田茂、田祥,四南州的马萧平、马萧亮,我们这些人母亲也都去世了,也都是被人杀害的,是不是都该走?”
“真要这样,SCI还能剩下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慕莲斯像是被这番话噎得喘不过气,猛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爆发出更刺耳的尖叫:“你胡说!你们怎么能跟她们比?!你们是元老!是创始人!她们算什么东西?!”
她一边吼一边用手指着人群里那些被点到名的人,像是要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别拿你们的事跟她们混为一谈!我妈活得好好的!你们母亲被害是你们的事,凭什么用这个压我?!”
她突然冲到秦泊丽面前,几乎要贴到对方脸上:“她们就是想浑水摸鱼!我就是不相信她们!你们都被蒙蔽了!一群傻子!”
父亲想去拉她,却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今天要么把她们赶出去,要么我就把这些人的底细全抖搂出去!我看谁还敢护着她们!”
她的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疯狂,眼睛因为愤怒和激动布满血丝,整个人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重复着“不公平”“她们不配”,完全听不进任何劝告。
我说:“对,而且她们俩三年前就该加入了。秦泊丽被她姑姑关了三年,兰双惠为了等她,也足足等了三年,这又怎么说?现在她们正式加入,合情合理。”
我话锋一转,看向慕莲斯:“再说了,兰双惠的表姐兰双英,手里攥着我们节目《运城系列》导演女儿的把柄。你要是执意举报她们,把事情闹大,兰双英狗急跳墙,真把导演女儿的事捅出来,导致节目停播,到时候这个责任,可得算在你头上。”
我说:“而且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运城系列》的男导演兰导,他的女儿就是兰双英。”
我盯着慕莲斯,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在我眼里,你就是杠精里的战斗机,不,比战斗机还厉害——简直像只啄木鸟,‘嘟嘟嘟嘟’地啄个不停,那张嘴毒得很,一旦盯上什么,就永远追着不放,非要啄出个洞才肯罢休。”
“你自己说说,你这股子蛮不讲理的劲儿,跟啄木鸟死磕树的样子,有什么区别?”
慕莲斯像是被“啄木鸟”的比喻戳中了痛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尖叫着就往我跟前扑:“你骂谁是啄木鸟?你才是啄木鸟!你们全家都是啄木鸟!”
她被父亲死死拽着,脚却在地上乱蹬,指着我嘶吼:“兰双英是导演女儿又怎么样?我看你们就是串通一气!用个破节目压我?我偏不怕!”
“什么杠精战斗机?我看你才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虫!”她猛地甩开父亲的手,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就往我这边扔,“我追着不放怎么了?我就是要揭穿她们的真面目!你护着她们,是不是也跟兰双英有勾结?!”
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活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她却不管不顾,只是一个劲地发泄着怒火,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指责,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划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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