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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入金銮。
火里，他看见龙椅上的影子，
眉心一点朱砂，
笑如沈玦，却非沈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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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宫灯尽灭。
影子沈玦候火而坐，
手抚铜钟，候那"反贼"。
顾西臣破门而入，
残钟碎片映出两张脸：
一张忠，一张逆；
一张生，一张死。
影子轻声：
"朕等你，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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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钟对整钟，
金铁交，婴啼起。
顾西臣刺穿铜钟，
却同时刺穿自己胸口——
碎片另一端，
竟连着他的影子。
血落钟面，
快速写就一行：
"弑君者，顾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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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钟裹残钟，
龙椅崩裂。
影子沈玦胸口亦被洞穿，
却无血，
唯鲛尾鳞四散。
他握碎片，
微笑对顾西臣：
"弑朕者，亦朕。"
钟碎成十四瓣，
每瓣映一子：
第七子、第十四子......
直至第二十七子，
眉目皆空，
待血填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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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钟既碎，
现世时间骤停。
顾西臣与影子一同，
被拉入静止的金箔雪里。
火声、喊声、更鼓声，
全被压成薄薄一张"正面"。
7
铜钟既碎，
镜世时间倒灌。
影子与顾西臣重叠，
化作同一张"反面"。
雪片逆流回天，
火舌卷回柴芯，
所有呐喊皆退回喉咙——
正反两面，
终被合于同一道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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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页】
（阳秋与阴冬在此页相遇，文字左右合并，成一完整句）
顾西臣／影子沈玦
共持残钟／整钟
齐声开口——
"第七子已死，
第十四子初生；
然正反本一，
杀即生，
生即杀。"
钟片/钟声
同时落地/升天
写就最后一行血字——
"第十七子，
血字遗诏，
至此绝笔；
亦至此，
再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