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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今日气氛格外凝重。龙椅之上,皇帝面色沉肃,眼底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丹陛之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殿中央对峙的两人身上——一方是虽被圈禁却依旧挺直脊背、眼神阴鸷的晋王,另一方则是刚刚解除软禁、神色平静无波的宸王萧景玄。而苏晚晚,作为本案的关键牵连者,安静地站在萧景玄身侧稍后的位置,低眉顺眼,努力扮演着受惊小鸟的角色。
晋王党的急先锋,一位姓王的御史,正唾沫横飞地陈述着“罪证”,声音洪亮,意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陛下明鉴!巫蛊之术,乃宫廷大忌!人偶从宸王府别院挖出,铁证如山!其上不仅绣有陛下生辰八字,更插满银针,其心可诛!宸王殿下功高盖主,难免……咳咳,臣失言,但其确有藐视皇权、行此大逆不道之举的重大嫌疑!更遑论,宸王妃身负前朝血脉,其心难测,难保不是她蛊惑王爷,行此厌胜之术!”
王御史说得慷慨激昂,还不忘狠狠瞪了苏晚晚一眼。
苏晚晚内心:【(⊙?⊙) 哇哦,这帽子扣得,一环接一环,逻辑闭环了属于是。我是不是该配合地抖一抖?】 她想着,肩膀便配合地微微瑟缩了一下,往萧景玄身后躲了躲,看起来更可怜了。
萧景玄感受到她细微的动作,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道:【……装得还挺像。不过,躲本王身后算怎么回事?本王看起来很能挡箭?】
他虽然这么想,但身体却几不可察地微微侧了侧,将苏晚晚护得更严实了些。
“王大人,”萧景玄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仅凭一个不知何人埋下的人偶,便断定是本王府上之人所为,是否太过武断?若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又当如何?”
“栽赃陷害?”晋王冷笑一声,终于亲自下场,他阴冷的目光扫过萧景玄和苏晚晚,“宸王弟,事到如今,还要狡辩吗?人证物证俱在!那埋藏人偶的仆役已然招供,就是你宸王府的人!”
很快,那名被收买的仆役被带了上来,他战战兢兢,按照事先背好的说词,指认是受了王府管事的指使。
场面一时对宸王极为不利。
苏晚晚悄悄抬眼,看向萧景玄。他依旧镇定,只是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对策。
【这家伙,心理素质真好啊。】苏晚晚内心吐槽,【还是说他其实已经慌得一批,只是面瘫看不出来?】
她集中精神,偷偷去“听”。
【……蠢货。】萧景玄的心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证词背得如此流利,连个磕巴都不打,当别人是傻子?】
苏晚晚:【……噗。】 差点没忍住笑出来,赶紧用力抿住嘴唇。
果然,萧景玄开始发问,问题刁钻而细致,围绕着埋藏的具体时间、地点、交接方式等细节反复盘问。那仆役一开始还能对答如流,但在萧景玄强大的气场和连环追问下,渐渐前言不搭后语,额头冒汗,漏洞百出。
“陛下!”晋王见状,急忙打断,“此等贱奴,难免紧张!关键还是在于那诅咒人偶本身!其用料乃江南进贡的顶级云锦,针法亦是宫廷秘传,若非王府核心之人,如何能得?”
他又抛出了“铁证”——那件从人偶身上拆下的、用料考究的小衣服。
龙椅上的皇帝目光锐利起来,显然对此更为在意。
就在这时,苏晚晚感觉自己的袖子被轻轻扯了一下。是萧景玄的手指,极快地在她袖口划过。
【???】苏晚晚一愣,随即福至心灵!这是……暗号?要她上场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前世看过的苦情剧小白花演技,眼眶瞬间就红了,带着哭腔,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殿内大部分人听见:
“陛、陛下……臣媳……臣媳冤枉啊!”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说来就来,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看起来无助又可怜,“那云锦……臣媳从未见过如此好的料子……在苏府时,臣媳连摸都没摸过……如何能拿来制作此等……此等秽物?求陛下明鉴!”
她一边哭诉,一边在心里疯狂给自己打气:【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眼泪,对,就是这样,要像断了线的珠子!肩膀要抖,但不能太夸张!完美!】
萧景玄看着她声泪俱下的表演,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哭得还挺真。】他内心评价,【就是这词儿……‘秽物’?跟谁学的?】
他适时地接口,语气带着一丝沉痛与维护:“父皇,晚晚自入王府,一直安分守己,性情柔顺,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岂会行此恶毒之事?这分明是有人利用她庶女出身、见识不广来做文章,刻意构陷!”
【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苏晚晚内心狂汗,【王爷您这滤镜是不是有点厚了?我昨天还差点踩死一只蟑螂来着……】
夫妻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哭得梨花带雨喊冤枉,一个义正辞严驳斥构陷,配合得……居然有点默契?
晋王党羽被这突如其来的“苦情戏”弄得一愣,随即更加猛烈地攻击,言辞激烈,几乎要将“宸王夫妇其心可诛”钉死在耻辱柱上。
殿内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苏晚晚一边维持着哭泣,一边偷偷去听萧景玄的心声,想看看他下一步打算。
结果听到的是:【……吵死了。能不能直接把他们都扔出去?】
苏晚晚:【……】 好吧,是她想多了。
就在局面看似再次陷入僵局,晋王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得意时,萧景玄突然再次开口,声音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
“父皇,既然对方口口声声说人偶衣物乃王府核心之人才能接触的宫廷用料和针法,那么儿臣请问,可能找出制作此物的绣娘?当面对质,岂不更能水落石出?”
此言一出,晋王脸色微变。他当然知道绣娘是谁,但也早已打点好,或者应该说,威胁好了。
皇帝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准。传绣娘。”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殿外。晋王暗自冷笑,【传吧,看那老东西敢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