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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深处，那袋灵晶依旧沉甸甸地压着。
桌上，那部来自乌鸦社的黑色通讯器安静地躺着，像个沉默的黑色方块，不透光，也看不透里面藏着什么。
林默盯着它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敢开机。
他知道，一旦按下那个按钮，可能就真的再也回不了头了。
林晓的精神好了一些，但脸色还是有点苍白，像被水泡过的纸。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化工厂那一幕对她冲击太大。
万事屋里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还有对未来的茫然和不安。
就在这种压抑的安静中。
笃笃笃。
敲门声又响了。
这次的声音急促，甚至有点慌乱，完全不像黑鸦那种带着节奏的敲击，也不像王猛那种公事公办的沉稳。
林默和林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一丝警惕。
又来了？没完没了了是吧？
林默揉揉眉心，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预料中的任何一张面孔。
是一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剪裁合体、价格不菲的西装，但此刻领带歪着，头发也有些凌乱，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脸上写满了焦急和一种养尊处优者罕见的慌乱。
他看到开门的林默，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把就抓住林默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请问是万事屋吗？求求你们，帮帮我！找我女儿！我女儿不见了！”
他的声音又急又慌，带着点哽咽。
林默皱着眉，不动声色地把胳膊抽出来。
“先生，您别急，慢慢说。您女儿怎么了？”
“我女儿……小婉……她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人就不见了！订婚宴晚上就要开始了，请柬都发出去了，这让我怎么办啊！”男人语无伦次，急得直跺脚。
林默这才注意到，男人身后还停着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引擎都没熄火。
“您报警了吗？”林默按流程问了一句。
“报了！当然报了！”男人急道，“可是警察那边一时半会儿也没消息！我听说你们万事屋虽然小，但找人很有一套，之前就帮人找到过失踪的弟弟？求求你们，多少钱都行！只要帮我找到小婉！”
又是寻人？
林默心里嘀咕，最近怎么老是这种委托？而且这次听起来还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
他打量了一下男人，对方身上的焦虑和担忧不像假的。
“您是？”
“哦哦，失礼了。”男人像是才想起自我介绍，连忙掏出一张烫金名片，“我是苏明远，‘商业联合会’的理事。失踪的是我女儿，苏婉。”
商业联合会？
林默心里微微一动。这个名字他听过，是本城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商人组织，涉猎很广，能量不小。这种大人物的女儿失踪，确实是个大麻烦。
他看了一眼名片，又看看眼前这位快要急疯了的父亲。
酬金应该很丰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