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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现在能把它收回去吗？”
楚绾没回答。她盯着心核，眼神有点恍惚。好像在看一件很远的事，又像在等什么人说话。
老姜头拄着拐杖走近几步。“丫头，”他说，“你要是不想动，就先歇会儿。剩下的事，我们来扛。”
楚绾转头看他一眼，嘴角动了动，像是想笑，但没笑出来。
齐昭把手伸进药囊，摸了摸剩下的粉末。不多了，最多够撒一次。他抬头看了看四周，锁链还在，妖族们依旧昏迷，但脸上的痛苦表情淡了些。
“这心核既然还在跳，”他说，“说明封印没彻底破。只要它不灭，阵法就翻不了身。”
楚绾点头。“但它也不能一直这么暴露在外。一旦被外界污染，或者被人强行抽取，后果比现在更糟。”
“那就得有人守着。”阿蛮说，“我还能打。”
“你伤着呢。”齐昭拦她，“别逞强。”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阿蛮瞪他，“这点伤算什么。”
“你们都别争。”老姜头靠着柱子坐下，“我来守。腿不利索，但眼睛还没瞎。再说，我也想多看看这丫头终于肯回头的样子。”
楚绾看了他一眼，这次笑了下。
齐昭也笑。他低头拍了拍药囊，发出沙沙的声响。
就在这时，心核忽然颤了一下。
不是跳动那种颤，而是像被人轻轻敲了一下。金光闪了两下，随即暗了一瞬。
众人立刻警觉。
楚绾伸手按住剑柄，目光扫向黑袍人。那人已经不动了，躺在地上，嘴闭着，像是昏了过去。
阿蛮伏低身子，银毛竖起。她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股味道——铁锈混着陈旧木头的气息，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
齐昭蹲下身，把手掌贴在地上。震动是从下面来的。很轻微，但持续不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沉。
“不对。”他说，“这地方要塌了。”
话音未落，地面裂开一道缝。裂缝不宽，但深不见底。金光从心核洒进去，照不到底。
楚绾皱眉。“不是自然塌陷。是有人在下面动机关。”
“谁？”阿蛮问。
没人回答。
齐昭站起身，看向高台另一侧的阴影处。那里本来空着，可现在，墙角的一块石砖微微凸起，像是被人踩过。
他刚想说话，楚绾突然抬手拦住他。
她的剑再次出鞘三寸，冷蓝的光映在脸上。
“刚才那一剑，”她盯着那块凸起的石砖，“不只是斩开了碎片。”
“我还切断了一根线。”
“一根连着地底的线。”
齐昭看着她。
“有人在下面等着。”
楚绾把剑完全抽出。
剑尖指向地面裂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