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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日子转瞬即至。京郊一处宽敞的皇家骑射场内,旌旗微拂,气氛热烈。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祯俱已到场。
这个骑射场是十阿哥给她们两个找的,显然他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试颇感兴趣,十三、十四如约来着看,九阿哥从老十那里知道以后就跑过来凑热闹了。
当马尔泰·若曦现身时,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身着一套剪裁利落的火红色骑射装,袖口与裤脚以玄色缎带紧束,勾勒出她纤细却挺拔的身姿。
如墨青丝高高束成马尾,仅以一根简单的赤金发带固定,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这身装扮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眼间的英气被最大化地激发出来,宛如一团灼灼燃烧的火焰,明艳而充满力量。
她牵着的,竟是马场里那匹出了名性子烈、难以驯服的照夜玉狮子,通体雪白,神骏非凡。
令人惊讶的是,这匹烈马在若曦手中却显得格外温顺,她轻抚马颈,一个利落的翻身便稳稳坐上马背,动作流畅潇洒,引得几位阿哥眼中都闪过讶异。
明玉格格亦是一身玄黑色骑射装,骑着匹枣红马,气势汹汹,显然也是有备而来,不愿落了下风。
比试开始,项目是骑马绕场三周并射中沿途的五个箭靶。号令一下,两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明玉技术确实不俗,控马稳健,箭无虚发,引来阵阵喝彩。
然而,若曦的表现更是惊艳!她与照夜玉狮子仿佛融为一体,速度更快,姿态更优,每一次弯弓搭箭都如行云流水,箭矢不仅精准命中靶心,更是带着一股破风之势!
三圈下来,若曦不仅全程领先,其展现出的飒爽英姿和精湛技艺,明显更胜一筹。
结果毫无悬念,若曦赢得干净利落。
若曦勒住马,并未理会周围的赞叹,径直驱马来到明玉面前,目光清亮而坚定:“明玉格格,承让了。现在,可否请你兑现诺言,为那日不当之言,向我姐姐道歉?”
明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几位阿哥的注视下,她虽万分不情愿,却也无法抵赖,只得咬着牙,声音细若蚊蝇:“对不住。”
若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她目光扫过看台,恰好对上八阿哥胤禩的视线。那双总是温和带笑的眼中,此刻却翻涌着一种她极为熟悉又深感厌恶的情绪——那是混合着惊艳、占有欲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探究,与她记忆中他初见她姐姐时的眼神如出一辙!
若曦心中猛地一沉,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立刻移开了目光。
转而,她看向十四阿哥胤祯。他的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惊艳与赞赏,甚至带着几分遇到同道中人的兴奋。
若曦心中已定,知道自己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
她冲着十四阿哥的方向,展露了一个明媚而自信的笑容,如同骄阳融雪,随即利落地翻身下马,与明玉一同向诸位阿哥行礼告退,姿态大方得体,不卑不亢。
回到八爷府自己的房间,屏退左右,佳慧便将一封密信呈给若曦。
若曦迫不及待地拆开,正是父亲马尔泰将军从西北快马加鞭送来的回信。
信中,父亲先是关切地问候了她们姐妹,随后笔锋一转,写道:“汝志已明,为父知晓。吾儿不愿为人侧室,志气可嘉。
十四阿哥年少有为,确是可造之材,德妃娘娘亦贤名在外。
为父已依计暗中与永和宫通了消息。德妃娘娘闻汝志向后,颇为赞许,言道马尔泰家虎女,正当配吾儿这般俊杰。
娘娘已默许,待选秀之时,自会相机行事。
吾儿在京,万事谨慎,一切有为父与德妃娘娘为尔筹谋。”
若曦读完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充满希望的笑容,将信纸紧紧攥在手心:“佳慧,成了!父亲和德妃娘娘都同意了!”
意识深处,张晓看着这一切,心中已不仅仅是震惊,更是翻江倒海。这个若曦,不仅性格彪悍,竟然还有如此深的心机和行动力?直接绕过所有可能的情感纠葛,目标明确地联手家族和后宫宠妃去争夺嫡福晋之位?
佳慧微笑着点头:“格格,如此一来,前路便明朗了许多。接下来,只需在选秀中平稳度过,静待德妃娘娘的安排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