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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行李箱就明白了,”白石隆浩说,“扑过来打我,我从抽屉里拿出解剖刀刺了他肚子,他倒下后还在喘气,我又补了三刀。”西中匠吾的手机后来被发现放在公寓门口的消防栓箱里,屏幕停留在与三浦瑞季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信息是“等我,马上到”。
2.4 暴露的裂缝
案件的败露源于两重巧合。10月25日,三浦瑞季的母亲报警称女儿失联,警方根据她最后一次手机定位锁定座间市绿区;同日,西中匠吾的家人也报了警,提供了他前往座间市寻找女友的线索。两个报警记录在10月28日被合并调查,警方开始排查该区域的出租公寓。
真正的突破口来自公寓楼下的垃圾站。10月29日,清洁工人在分类垃圾时,发现一个黑色塑料袋里装着带血的纸巾和沾有脂肪颗粒的保鲜膜,袋口还缠着半段银色胶带——与305室门口监控拍到白石隆浩扔垃圾时使用的胶带完全一致。
10月31日,警方上门调查时,白石隆浩正在公寓内处理西中匠吾的残骸。他听到敲门声后,慌乱中拔掉了监控主机的电源,却忘了反锁房门的插销。当警方撬门时,他从后窗翻出,沿着排水管爬到二楼阳台,然后混在围观人群中离开。但他没带钱包和身份证,只能在附近的网吧过夜,最终因使用假名登记被网管举报。
被捕时,白石隆浩的卫衣袖口还沾着未清洗干净的暗红色污渍。警方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一个加密相册,存着9名受害者进入公寓时的照片,每张照片下面都标着日期和时间,最后一张是西中匠吾站在公寓门口的样子,时间显示为10月23日15:47。
3. 死刑判决与永远的空房间
3.1 法庭上的空白表情
2019年12月2日,东京地方法院第15法庭的气氛像被冻结的铅块。白石隆浩穿着深蓝色囚服,头发剪得极短,走进法庭时步伐均匀,甚至在经过旁听席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当时是上午10点03分,秒针正指向17秒。
检方出示的证据包括:
? 从9名受害者残骸上提取的白石隆浩的指纹,其中在西中匠吾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他的皮肤组织
? 53份快递单与公寓内物品的比对报告,确认刀具、行李箱等均为白石隆浩购买
? 23个社交账号的聊天记录备份,共计6287条,详细记录了诱骗过程
? 作案笔记的笔迹鉴定,其中“10月23日,处理最后一个,比之前的麻烦”的字迹与白石隆浩的供述笔录完全一致
? 公寓浴室地漏里的头发DNA,与三浦瑞季的基因序列完全匹配
面对所有证据,白石隆浩均表示“没有异议”。当检察官问他“为什么要杀害这些人”时,他沉默了23秒,然后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他们说自己想死,我只是帮他们完成。”这个说法被法医报告推翻——所有受害者的致命伤都在正面,且有明显反抗痕迹,尤其是西中匠吾,身上有11处防御性伤口。
精神鉴定报告显示,白石隆浩“思维清晰,逻辑正常,能准确回忆作案细节并评估后果”,不存在精神障碍。鉴定医生在法庭上作证:“他描述分尸过程时,瞳孔没有变化,心率稳定在每分钟72次,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受害者家属的愤怒在法庭上爆发。石原红叶之的母亲在陈述时突然冲向被告席,被法警拦住,她嘶吼着:“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她才15岁啊!”白石隆浩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没有任何波动,然后继续低头研究自己的手指关节。
3.2 红色的判决
2020年12月15日,东京地方法院作出一审判决:判处白石隆浩死刑。
法官在判决书中列举了三大理由:
1. 犯罪行为极其残忍,9名受害者均遭虐杀并被肢解,手段超出人类良知的底线
2. 计划性极强,从诱骗到分尸的每个环节都经过精心设计,且利用社交媒体针对性狩猎弱势群体
3. 主观恶性极深,不仅剥夺他人生命,还刻意欺骗家属造成二次伤害,毫无悔意
“被告将生命视为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用冷酷的逻辑实施犯罪,”法官宣读判决时,声音因压抑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社会必须对这种反人类的罪行作出最严厉的回应,以告慰九条被无辜剥夺的生命。”
白石隆浩听到判决结果时,嘴角向上弯了0.5厘米,这个细微的表情被监控捕捉到。他没有提出上诉,在最后陈述中只说了一句话:“就这样吧。”
截至2025年7月,他被关押在东京拘留所的死刑犯牢房,编号A-817。根据狱警透露,他每天除了30分钟放风时间外,其余时间都躺在床上,“不看书,不看电视,也不与人交流,放风时就站在角落盯着围墙,像块石头”。
3.3 未寄出的信
案件宣判后,警方将整理好的遗物归还给家属。石原红叶之的粉色双肩包里,有一本上锁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有人能听我说说话就好了。”须田加奈的帆布包夹层里,藏着一张未寄出的明信片,收件人是她的小学老师,上面写着:“老师,我考上理想的高中了,等放假来看您。”
座间市的那间公寓在2018年被房东彻底翻新,墙壁被重新粉刷,地板全部更换,连下水管道都换成了新的。但直到2025年,305室依然空置,中介网站上的出租信息挂了七年,备注里写着“采光好,交通便利”,却从未有人预约看房。附近的居民说,每到下雨天,那间公寓的窗户总是比别的房间更暗,“像是阳光都绕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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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动机:黑暗里的模仿游戏
白石隆浩的供述和生活轨迹,拼凑出一个扭曲的轮廓。
他1990年出生于千叶县,父母在他6岁时离婚,随父亲生活。邻居回忆,这个孩子很少出门,放学就关在房间里,“总是戴着耳机,眼神阴沉沉的”。高中毕业后,他换过11份工作,最长的一份做了3个月,因“与同事无法沟通”被辞退。
“我没什么朋友,”他在审讯时说,“看到网上那些说想死的人,觉得他们和我一样,都是多余的。”警方在他的电脑硬盘里发现了37部恐怖电影和14本血腥小说,其中《异常》《切肤之爱》等作品的书页上,用红笔标注着分尸的细节:“这里可以用锯子,比刀省力”“动脉的位置要找准,不然血会喷得到处都是”。
他承认自己模仿电影里的手法:“第一次杀人前看了三遍《杀手阿一》,学怎么用哑铃最省力。”作案笔记里甚至有对不同刀具的评价:“锯齿刀适合切骨头,但声音太大;解剖刀锋利,但容易断。”
当被问及杀人时的感受,白石隆浩想了想说:“看到他们不动了,觉得很平静。好像……终于有什么东西是我能控制的。”这种对控制感的渴求,在他处理尸体的方式中体现得淋漓尽致——每个受害者的四肢都被摆成直角,头颅朝向一致,连包裹的保鲜膜层数都尽量保持相同。
心理专家分析认为,他的行为源于极端的反社会人格和对生命的彻底漠视,但白石隆浩本人拒绝这种解读。在最后一次审讯中,他看着窗外说:“没什么原因,就是想做而已。就像有人喜欢钓鱼,我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