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努力百年终于回到原世界

第280章 意大利旅行(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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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人。”影鳞的小脑袋点了点,开始用魔法将信件分门别类。

还有一些信件,来自一些二流家族、想趁机攀附的投机者,甚至是几封措辞恶毒的、疑似来自伏地魔残余势力的恐吓信。

格温尼维尔看都没看,指尖弹出一缕幽蓝色的火焰,将这些信件瞬间化为灰烬。

“什么时候起,连这种货色也敢把污秽递进黑蔷薇庄园的门槛了。”

当大部分信件处理完毕,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书桌上变得清爽了许多,只剩下那封黑色的信,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无声地催促。

格温尼维尔并没有立刻动笔。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黎明前最黑暗的庄园景色。晨雾如同乳白色的轻纱,笼罩着修剪整齐的黑玫瑰丛和远处沉默的森林。她需要理清思路,如何回复西弗勒斯,这不仅仅是一封信,更像是一次…心理博弈。

直接解释?那太无趣,也显得她急于辩解。完全忽略评他的潜台词?那可能会真的触怒这只敏感又骄傲的蝙蝠。诉苦?装可怜?偶尔在她做了什么大事再用吧,用多了那就不好使了。

她重新坐回书桌前,特地选了一张质地异常柔软、带着淡淡紫罗兰香气的特制羊皮纸。她拿起羽毛笔,轻轻蘸了蘸墨水。

先抬手,低声吟诵了一个简短的咒语,指尖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符号。符号成型后,化作一点微不可察的星光,融入了墨水瓶中。这是一个小小的、莱斯特兰奇家族独有的保密魔法,能确保这封信的内容只有特定的收信人才能完整阅读,任何试图强行破解的行为都会导致信件自毁。

然后,她才开始落笔。她的字迹优雅而有力,不同于平时签署文件时的华丽花体,而是一种更显个人风格的、带着些许锐利棱角的流畅字体。

“西弗勒斯,”

“见信如晤。希望蜘蛛尾巷的魔药蒸汽没有太过浓重,毕竟,比起威尼斯这几天糟糕的空气,你那儿的味道或许还算‘清新’。”

“谢谢你的‘据悉’和魔药提议。不过,暂时不需要了。德拉科他们确实受了点惊吓,有几个小家伙还挂了彩,潘西对一根肋骨的伤势尤其耿耿于怀(她说她要讹到那个人倾家荡产),但都是皮外伤和魔力透支,庄园里的治疗师和库存的补剂足够应付。倒是你,如果最近需要一些稀有的、带着‘地中海鲜活气息’的魔法材料来做研究,我倒是可以让人送一些过去——刚从某些‘热心’的意大利朋友那里收到不少‘赠礼’。”

“至于威尼斯的风波,确实比预想的要…复杂。不止是工坊失控那么简单,水里掺进了不该有的沙子,还有些躲在阴影里的老鼠想趁机捞点好处。不过,眼下水面总算重新归于平静,该沉下去的东西已经沉了下去,该清理的也清理得差不多了。细节繁琐,等回到霍格沃茨,或许可以在地窖里,配着你新熬制的(但愿不是原版健齿魔药那种连巨怪都敬谢不敏的‘杰作’)提神剂再详谈?我想,你对某些‘古老工坊’里关于灵魂稳定性的…那些颇具启发性的‘失败’实验记录,或许会有些兴趣。”

“另外,替我谢谢霍格沃茨厨房的小精灵们,他们之前改良的糖浆馅饼配方很受欢迎,某个挑食的家伙(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这次在病床上居然没有抱怨伙食。这或许比你我的任何魔药都更有效。”

“好了,天快亮了,我还有一堆来自各个角落的、充满‘关切’的信件要处理(有些人的关心,实在过于热情了)。希望这封信没有打扰到你的…清静。”

“期待不久后的地窖会谈。”

“G.L.”

写完后,她仔细检查了一遍,指尖轻轻点着羊皮纸,她犹豫了一瞬,随即在信纸最下方的空白处,又添上了一行更小、更随意的字迹:

“另:希望霍格沃茨见面时,我的教授还愿意让我充充电——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拥抱式的。”

她几乎能清晰地想象出西弗勒斯读到这句话时的模样——那双总是幽深如古井的黑眸会骤然收缩,苍白的脸颊或许会泛起一丝极难察觉的红晕,紧抿的薄唇会吐出带着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斥责:

“格温尼维尔,你简直…得寸进尺!”

她甚至能脑补出他说话时那标志性的、带着鼻腔共鸣的冷哼,以及黑袍因骤然转身而翻涌起的冰冷气流。但奇妙的是,在这想象的画面里,她捕捉不到真正的拒绝,反而是一种…近乎纵容的无奈。这种认知让她心底泛起一丝微妙的暖意和满足感,如同偷偷品尝到了最甜美的蜂蜜酒。

她将信纸轻轻折叠,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银质蛇形印章,在封口处轻轻按了一下。印章留下一个精致的、盘绕的蛇形图案,蛇眼处是两个微小的、用某种魔法宝石镶嵌的红点。

〔影鳞。〕

〔在,主人。〕

〔把这封信,亲自送到蜘蛛尾巷,交给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确保直接交到他手上。〕

〔明白。〕

影鳞叼起那封轻薄却意义非凡的信,身体融入阴影,瞬间消失不见。

格温尼维尔看着影鳞消失的方向,摩挲着羽毛笔,又继续处理家族事务。

当影鳞携带着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悄然穿越空间,前往蜘蛛尾巷时,伦敦东区那条肮脏、寂静的河流旁,那座名为蜘蛛尾巷的破旧房屋内,斯内普正深陷于一种连他自己都羞于承认的低气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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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

自从爱琴海的阳光最后一次洒在他和她并肩而立的甲板上之后,他的世界就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色彩和声音,只剩下蜘蛛尾巷永恒的阴郁和寂静。

一种混杂着焦虑、担忧、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极力否认的、近乎委屈的情绪,如同最粘稠的沼泽,将他牢牢困住。

他反复回想分别时的情景:她站在阳光下,笑着对他说“霍格沃茨见”,眼神明亮,语气轻松,仿佛只是进行一次短暂的郊游。而他,则像个被短暂施予了温暖后又无情抛弃的…傻瓜。他甚至开始怀疑,希腊的一切,那些默契的探讨,那些亲昵的瞬间,那些他小心翼翼珍藏的、她偶尔流露的依赖…是否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或者,只是她闲暇时的一场…游戏?

坩埚里熬废的魔药已经记不清是第几锅了。不是火候失控,就是材料配比出错,甚至有一次,他鬼使神差地将月长石粉当成了嚏根草精华加了进去,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带着诡异甜腻气味的爆炸,熏黑了他新换的墨蓝色长袍的袖口。这种低级失误,在他近二十年的魔药大师生涯中,屈指可数。

他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他熬制了几锅极其复杂、需要全神贯注的魔药,但坩埚里翻滚的液体却总是不合时宜地让他想起她翡翠绿眸子的颜色;他批改了堆积如山的、愚蠢至极的学生论文,但那些语法错误和逻辑漏洞却让他更加怀念与她进行那些针锋相对却又充满智慧的辩论;他甚至尝试整理地窖里堆积如山的魔药材料,但指尖触碰到某些稀有药材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她对这些材料特性如数家珍时、那双发亮的眼睛。

还有…那该死的、杳无音信的三天!

他甚至开始懊恼自己寄出的那封信过于克制和冷淡——他本可以…不,他必须维持这种看似疏离的姿态,这是他那“温水煮青蛙”策略的一部分。他需要耐心,需要克制,需要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他的存在,依赖他的支持,最终…再也无法离开。但该死的,这等待的过程比他熬制最复杂的魔药还要煎熬百倍。

就在他准备用一剂强效的无梦酣睡剂来强制自己休息时,他敏锐地感知到房间的阴影处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熟悉的魔法波动——属于格温尼维尔身边那条狡猾小蛇的波动。

他猛地转身,魔杖瞬间滑入手中,指向那个方向,眼神锐利如鹰,但周身那股冰冷的戒备气息下,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急切的期待。

阴影扭动,影鳞纤细的身影缓缓浮现,口中叼着一封没有地址、只封印着一个独特蛇形印章的信件。小蛇的竖瞳平静地看着斯内普,没有攻击性,只是微微低下头,将信件放在最近的一张布满灰尘的小几上。

〔啧…你这几天是把自己泡在坩埚里了吗?这味道…连阴沟里的老鼠都得熏晕过去。脸色差得像被摄魂怪亲了一口似的。要是主人看到你这副德行,肯定又要念叨你不懂得照顾自己了。〕

斯内普的背脊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没有立刻转身,但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却因这句“主人看到你这副德行”而泛起一丝微澜。一个冰冷得能冻住火焰的单词,如同冰锥般从他牙缝里挤出来,砸向身后的阴影:

〔闭、嘴。〕

影鳞的小脑袋歪了歪,意念里传来一阵类似嗤笑的波动,但它没再继续挑衅。

房间里只剩下斯内普一人,以及那封静静地躺在灰尘中的信。他盯着那封信,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的魔法造物,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几分钟后,他才迈开步子,几乎是有些急切地走过去,用修长的手指拈起了那封信。信封很轻,但握在手中却感觉异常沉重,仿佛承载着那个女人的气息和…他这几日所有焦灼的等待。那独特的蛇形火漆印章,如同她本人一样,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他走到书桌前,用拆信刀极其小心地划开火漆,动作缓慢得近乎神圣。里面是一张质地柔软、带着她惯用的、淡淡紫罗兰香气的羊皮纸。展开信纸,那优雅而略带锐利的字迹映入眼帘——属于格温尼维尔的字迹。

“西弗勒斯,”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如同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当“西弗勒斯”这个亲昵的称呼映入眼帘时,那股委屈感几乎要决堤。她怎么可以…在晾了他三天之后,还能如此自然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用这种口吻叫他?

他逐字逐句地阅读着她的信,理智分析着其中的信息和策略,但情感上,他更像一个饥渴的旅人,贪婪地汲取着每一个字里行间可能透露出的、关于她是否也想念他的蛛丝马迹。她提到了威尼斯的麻烦,但语气轻松,这让他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却又忍不住埋怨——既然并不十分危险,为何连只言片语的平安都不肯给他?她提到了德拉科等人的伤势,这让他作为教授的责任感得到些许安慰,但私心里,他更希望听到她说“我一切都好”。她抛出了学术诱饵,这确实吸引了他,但…这更像是一种交易式的安抚,而非他渴望的、带有私人情感的分享。

直到他看到那句PS。

“P.S. 希望霍格沃茨见面时,我的教授还愿意让我充充电——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拥抱式的。”

所有的委屈、焦虑、自我怀疑,在这一刻,仿佛被一道温暖的、带着魔力的阳光瞬间驱散。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他心中那把沉重的锁。原来…她记得。她记得那些亲密的瞬间,她需要他,哪怕只是以一种“充电”这样看似玩笑的方式。她并没有忘记他,她只是…太忙了?

他的耳根不受控制地泛红,心跳如擂鼓。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极度窘迫、被看穿的恼怒、以及…一种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炽热的占有欲和爱意,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想立刻将她拉入怀中,用最直接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宣示他的主权。他想让她知道,这种“充电”方式,对他而言意味着多么致命的诱惑和…折磨。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牙关紧咬的咯咯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低沉而压抑的斥责,带着他特有的、拉长的讥讽腔调:

“格温…尼维尔…你简直…得寸进尺。”

这斥责与其说是针对她,不如说更像是对自己此刻失控反应的、无力的训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和脸上的热度,试图找回一丝理智来应对。他重新坐回书桌前,抽出一张新的羊皮纸,羽毛笔蘸满了最漆黑的墨水。他必须回信。必须维持住…至少表面上的冷静和主导权,不能让她太过得意。

他的笔尖悬在纸上,久久未能落下。最终,他写下了一个试图拉开距离的称呼:

“莱斯特兰奇小姐,”

然而,写下这个姓氏的瞬间,他就感到一种强烈的违和与不满。这冰冷的称呼仿佛在他们之间筑起了一道他并不想要的墙。他烦躁地划掉了这个开头,重新起笔。

“格温尼维尔,”

写下教名的瞬间,他的心才仿佛落回了实处。这才对。这才是他们之间该有的方式。

接着,是长久的停顿。墨水在笔尖凝聚,几乎要滴落。他该说什么?警告她注意言辞?感谢她的信息?讨论那些“失败实验记录”?还是…回应那个该死的、让他心潮澎湃的“PS”?

每一种选择都像是在走钢丝。最终,他选择了一种看似冷静、实则充满了克制与暗示的回应——既维持姿态,又给予回应。他的温水策略,需要耐心,也需要适时的…投喂。

“信已收到。”他停顿了一下,墨水滴落,晕开一小团墨迹。他原本想写很多,想质问,想倾诉,但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看似平淡、却蕴含了所有担忧和释然的话:

“威尼斯水深,谨慎行事,确保所有‘沙子’已沉底,‘老鼠’已清理。你的安全为首要。”(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三天,我一直在担心这个。)

然后,他努力将话题转向更“安全”的领域,但字里行间依旧流露出他的关注:

“关于灵魂稳定性的实验记录,带回后交予我审查。此类资料危险性极高,需严格管控,我会协助你分析。”(我愿意为你分担,任何时候。)

最后,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虔诚的期待写道:

“霍格沃茨见。…你的…魔药教授,西弗勒斯。”

(我等你回来。我已经开始准备迎接你了。那个“拥抱”…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渴望得…快要发疯了。)

“你的”这个词,他写得极其缓慢,笔迹略显凝重,仿佛承载了千钧重量。

他将签名从惯用的缩写“S.S.”改为了全名“西弗勒斯”,这是一种罕见的、带着个人色彩的开放姿态。

他迅速将信纸折好,用一个普通的火漆封口,召唤来一只谷仓猫头鹰,将信送了出去。看着猫头鹰消失在窗外,他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手指用力按压着太阳穴。他感觉自己像是刚刚熬制了一锅极其复杂、耗费心神的魔药。

格温尼维尔处理完最后几封无关紧要的信件,窗外已是晨光熹微。她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肢。就在这时,书房内的阴影一阵轻微的扭曲,影鳞悄无声息地滑行到她脚边,仰起小脑袋,口中叼着一封没有任何装饰、只用最普通黑色火漆封口的信。

〔喏,你的‘回信’。那位教授身上的阴郁气息都快凝成实体了,不过…拿到信后好像稍微散了点。〕影鳞的意念带着一丝戏谑,将信放在她摊开的手掌上。

格温尼维尔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小心翼翼地拆开火漆。

信纸是最普通的那种,带着霍格沃茨供应的羊皮纸特有的、略微粗糙的质感。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开头那个被用力划掉、墨迹几乎要透纸背的“莱斯特兰奇小姐”,以及旁边那个重新写下的、笔迹略显急促却异常清晰的“格温尼维尔”时,她翡翠绿的眸子里瞬间漾开了层层叠叠的笑意,如同阳光下的湖面。

他还是用了教名。即使试图用划掉的痕迹来掩饰,即使信纸的开端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挣扎,但他最终的选择,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西弗勒斯,永远学不会真正的疏离,尤其是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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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尼斯水深,谨慎行事,确保所有‘沙子’已沉底,‘老鼠’已清理。你的安全为首要。”

读到这一句,格温尼维尔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他理解了她的暗示,并且用同样的隐晦方式表达了关切。“你的安全为首要”——这短短六个字,在他那吝啬言辞的笔下,简直堪比最动人的情话。

她能想象出他写下这句话时,那紧抿的薄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要将所有潜在的威胁都隔绝在他的黑袍之外。这种被人在乎、被人珍视的感觉,让她心底泛起温暖的涟漪。

“关于灵魂稳定性的实验记录,带回后交予我审查。此类资料危险性极高,需严格管控,我会协助你分析。”

典型的斯内普式语句,公事公办的口吻下,是毫不掩饰的参与欲和保护欲。“交予我”、“我会协助”——这几个词里蕴含的独占意味和责任感,让她感到一种踏实的安全感。

这种被需要、被认可的感觉,对他们两人而言,都至关重要。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结尾处。

“霍格沃茨见。…你的…魔药教授,西弗勒斯。”

“你的…”这两个字,被他用极其凝重的笔触写出,仿佛每一个笔画都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一种混合着甜蜜、得意和深深暖意的情绪,如同最温和的福灵剂,缓缓流遍她的全身。她将信纸轻轻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来自远方的那份笨拙却真挚的温暖。她几乎能脑补出他写完信后,耳根泛红、强作镇定地召唤猫头鹰,却又在猫头鹰飞走后,独自在阴暗的房间里,因为这句“你的”和那个签名而心潮起伏的模样。

“真是个…别扭又可爱的男人。”她低声自语,笑声清脆如风铃在晨光中摇曳。所有因连日操劳而产生的疲惫,似乎都在这一刻被驱散了。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封承载着特殊意义的信纸重新抚平,指尖轻柔地划过他略显凝重的笔迹,仿佛能触摸到他落笔时那份郑重其事的温度。随后,她取来一个精致的、镶嵌着暗色银边的透明魔法相框,仔细地将信纸装裱进去。相框被安置在她书桌最显眼的位置,紧挨着她们的合照。

影鳞盘踞在书桌一角,看着自家主人这一系列堪称“虔诚”的动作,墨绿色的竖瞳里写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它的小尾巴不耐烦地拍打着桌面,发出一连串细微的“哒哒”声。

〔梅林的臭袜子啊!我的主人,继偷偷收集某位教授不小心掉落的发丝、用废的羽毛笔、空了的魔药瓶、还有那些被你当宝贝似的藏起来的签名之后(它扫过最中心挂着的斯内普的汉字)…你现在又多了个新的、令人恶寒的癖好——裱糊情书?!哦,不对,这都不是情书。〕

〔说真的,我宁愿你把这整个书房都挂满他的照片——哪怕是他穿着那件万年不变的黑袍子、板着一张像被人欠了十万加隆似的脸的照片——至少那样看起来还正常点,顶多算是审美堪忧的狂热崇拜。〕影鳞继续吐槽,意念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可你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地收藏这些…这些‘垃圾’…简直像个…像个痴迷于收集偶像周边的小女巫!而且还是最变态的那种!〕

格温尼维尔正用手指轻轻调整着相框的角度,闻言非但没有生气,翡翠绿的眸子里反而漾开更深的笑意,带着一种近乎宠溺的纵容。她侧过头,看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影鳞,语气轻快:

〔哦?是吗?〕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点了点相框玻璃,〔但这可不是‘垃圾’,影鳞。这是战略资源储备。想想看,万一哪天我惹恼了他,或者需要他帮我破解某个极其复杂的古代魔文,把这些‘小玩意儿’拿出来…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安抚或者激励效果呢?〕

〔得了吧!〕影鳞的意念里充满了毫不留情的嘲讽,小尾巴甩得啪啪响,〔还战略资源?我看是自爆开关!你把这些东西拿到他面前,他只会气得脸色发青——比吃了纳威熬制的疥疮药水还要难看——然后毫不犹豫地用他那…嗯…你买的袍子,把你卷起来,直接从地窖窗口扔出去!顺便还会用他那能把摄魂怪都冻住的语气,怀疑你的大脑是不是被那些你整天研究的危险魔法生物给占领了,或者干脆就是被格兰芬多的巨怪式鲁莽给传染了!〕

影鳞模仿着斯内普那种低沉、拉长、充满讥讽的语调,意念波动惟妙惟肖:〔‘莱斯特兰奇小姐,如果你的智力水平已经退化到需要依靠这些…这些毫无意义的多愁善感的垃圾( sentimental clutter)来维持基本认知功能,我强烈建议你立刻前往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对你这颗显然已经功能紊乱的大脑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或许庞弗雷夫人那里还有几瓶去年剩下的、治疗巨怪记忆力的药水可以勉强一试。’〕

它顿了顿,又恶意满满地补充道:〔至于为什么不是他亲自带你去?这还用问吗?我亲爱的主人,他当然是怕你那‘惊人’的智商和这种…嗯…‘独特’的癖好,会通过近距离接触传染给他!毕竟,我们尊贵的魔药大师可是很珍惜他那颗充满‘逻辑’和‘理智’的宝贵大脑的!〕

格温尼维尔被影鳞这惟妙惟肖的模仿和辛辣的吐槽逗笑。

〔…你学得太像了!尤其是那句‘sentimental clutter’!我几乎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她走到影鳞面前,蹲下身,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但是,我的影鳞,你忘了一点。〕她翡翠绿的眸子里闪烁着自信而狡黠的光芒,如同最璀璨的宝石,〔你的主人我…最擅长的,不就是精准地拿捏斯内普那看似坚不可摧、实则…嗯…在某些特定情况下相当柔软的底线吗?〕

她站起身,重新看向那个相框,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他或许会生气,会嘲讽,会恨不得把我扔出去。但是…〕她拖长了语调,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他绝不会真的伤害我。而且,我敢打赌,在这些‘毫无意义的垃圾’背后,他内心深处…说不定还会有…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被人在乎的窃喜呢?〕

影鳞的小脑袋歪了歪,竖瞳里闪过一丝怀疑,但看着主人那副信心满满、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模样,它最终只是发出了一声含义复杂的嘶嘶声,算是勉强认可了主人的“歪理”。

格温尼维尔满意地拍了拍手:“好了,关于我的‘战略资源储备’的讨论到此为止。现在,让我们去处理那些真正能让某人未来更加‘心软’的正事吧——比如,尽快搞定意大利这边的烂摊子,好让我能早点回去…‘验收成果’。”

她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地窖里,那位别扭的魔药教授,在她拿出这些“小玩意儿”时,那副想发火却又无可奈何的、有趣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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