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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走过来，站到她身边。他看了眼玉牌，又看刚才裂缝出现的地方。
“他们用这个找我们。”他说，“三块玉牌组成阵法，只要一块启动，就能知道我们在哪。”
阿渔咬牙：“老渔夫、玄明子、还有这家伙……都是同一批人派来的？”
“不是派来。”陈默摇头，“是被控制。他们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谁在背后下令。”
他接过玉牌，仔细看背面。上面有很细的符文，和骨尊笔记上的差不多，但更乱，像是被污染了一样。
“这不是信物，是控制器。”
阿渔看着他：“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留下只会被追杀。”
“不能留。”陈默说，“也不能乱跑。他们靠玉牌追踪，说明他们得靠这个知道我们的位置。如果我们突然消失，他们会更疯狂地找。”
他低头看着玉牌，眼神变冷。
“所以……我们要让它继续‘工作’。”
阿渔马上明白：“你是说，假装还在被跟踪？”
“对。”陈默点头，“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这儿，其实——我们反过来找他们。”
他抬手，从肋骨间抽出一根小骨头，用血涂在玉牌上。符文闪了一下，颜色变深了。
“我加了个反向感应。下次他们启动阵法，不仅能收到信号，还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阿渔看他：“你能做到？”
“试了才知道。”他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
他转头看向骨笼里的那人。那人还没死，眼睛睁着，嘴角有血。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陈默问。
那人不说，只笑。
陈默不急。他把剑插进旁边的石头，拿起骨链，一圈圈绕上那人脖子。
“你不说是吧？”
他用力一拉，骨链陷进皮肉，那人呼吸立刻困难。
“我可以让你活着，也可以让你变成废棋。”
那人脸色变了，还是不说话。
阿渔走过来，把玉牌递给他：“这块先拿着。我守这边。”
陈默接过，塞进衣服里。他站直身体，虽然左臂还在流血，但他站得很稳。
“我们不能再被动了。”他说，“他们要抓我，是因为我是骨尊传承者。但他们忘了——”
他看向阿渔。
“我不是谁的容器。”
阿渔点头。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风吹过，带着海水的味道，远处浪打在石头上。
忽然，陈默皱眉。
他按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奇怪的震动。
玉牌又热了。
不是他怀里的那一块。
是那个人身上，还有别的东西。
他冲过去，伸手进那人衣服里，掏出一枚更小的玉符。黑色，边缘锯齿状，像是紧急召唤用的。
还没看清，玉符自己裂开一条缝。
一道红光射向天空。
陈默一脚踢飞玉符，但它已经激活了。
他抬头，看到高空中再次扭曲。
新的裂缝，正在打开。
